陪着两个年轻小仙子说了会儿话,也回了自己寝殿。
只剩下琉双与宓楚,宓楚问:“双双的幻颜珠取了出来,可有不适?”
琉双看她一眼,摇头。
宓楚真心实意笑道:“这样也好,你心愿得偿,与昆仑少主退了婚,还不必毁去容貌。”
琉双撑着下巴看她,说:“是,多亏宓楚仙子给我出的主意,否则我都想不到吞下幻颜珠。”
宓楚抬眸:“双双这是在怪我吗,我先前并不知幻颜珠是什么。”她眼里多了几分感伤:“若知晓,一定阻止你吞下去。”
如果琉双没有看过原主的记忆,不够了解宓楚,或许就信了,如今心中一片清明,平静地看宓楚做戏。
宓楚等了半晌,也不见琉双来安慰自己,心中有几分奇怪诧异。
以往这个小少主,一看到自己低落垂泪,恨不得拿出所有天材地宝来哄她,还会慌张道歉。
可今日,宓楚抬眸,琉双撑着下巴,有一口没一口地抿着仙露,一双剪水清瞳含笑看着她,似乎并不在意宓楚难不难过。就是眼前这张哪怕不刻意,也迷惑人心的绝色容颜,令宓楚心里冷然。
宓楚看着琉双,琉双才道:“我没有怪你的意思。”却也再也没有慌张安慰的举动。
宓楚说不上来,有什么似乎变了。
琉双放下仙露:“我今日很累,宓楚仙子先回去休息吧,改日我们再叙旧可好。”
宓楚酝酿的感伤还在眼里,堪堪憋住。她立刻体贴地颔首离开,打算去问白羽嚣昆仑是何情况。
走到门口,身后突然传来少女清甜的嗓音。
“对了,忘记问一件事,宓楚仙子如此温柔好看,不知将来想要怎样的夫君?”
宓楚脚步顿住,回眸看琉双。
却见琉双笑起来:“不知一界君主,可如宓楚仙子意?”
宓楚眼眸微睁,尽是惊诧,袖中的手指几乎都握紧了,蹙起眉,平静轻声道:“我不想着嫁人,只想多陪陪境主和夫人,以报恩情,还有父亲,镇守灵脉不易,我只想等他归来,承欢膝下。”
“这样啊。”琉双说,“我知道了。”
宓楚看她一眼,离开。
琉双信她才怪,以宓楚的身份,非上古仙脉,最后却能嫁风伏命,若非她自己愿意筹谋,那便是风伏命爱她到死去活来。
可上辈子短暂交锋,琉双看得出来,风伏命风流成性,不是心系儿女情长的人,只能出自宓楚自愿。
那么,从现在,琉双的计划正式开始。
爱护
晏潮生回到竹林小屋时,许多人都在偷偷看他。
外门弟子们窃窃私语道:“不是说他先前得罪了少主,一定回不来么?”
“对,他怎地回来了?看上去还没受什么惩罚。”
“少主难道没看出他身负妖脉?”
“少主怎么可能不知道,必定是他讨好献媚,少主才放了他一条性命。”
“他回来以后看到屋子成了那样,不会生气吧,这里可无人打得过他。”
有人讥诮笑道:“怕什么,他一个身负妖脉的妖怪,本就没有资格留在空桑仙境,听说当初他跪了半月求鸣霄阁仙长,磕了数百个头,才破格能留在空桑,以沐仙泽。当初他承诺过,不惹事,不动用妖术,友爱同门。去年丁奉师兄让他去洗剑池洗剑,他不也一句话不敢说就去了,如今他修为被废,还得罪了少主,朝不保夕,哪里敢做什么。”
晏潮生眸光晦暗,回到竹屋,眼神彻底冷了下来。
只见房间凌乱,俨然被人翻了一遍。床铺的被子被拿走了,木枕掉在地上,窗户被人拆了。
地上有一个碎裂的木盒,果然,里面镶嵌了狼牙的中品仙剑,不知所踪。
那本是晏潮生修为没有被废前,在洗剑池洗了数月的剑,任由剑意凌迟,火焰灼烧,才得洗剑阁掌阁长老赐的仙剑。
长老说,树百年来,所有进洗剑池的弟子,无一不怨声载道。只有晏潮生,每日辰时来,沉默洗剑,无半句怨言,子时默然离去。经过他手的仙剑光华熠熠。
长老念他心诚无怨由,便把剑池边一把废弃无主的中品仙剑赠予他,算是馈赠。
晏潮生得了剑后,日日擦拭,爱护至极,这也是来空桑以后,晏潮生少数得到的善意。
他本打算用这柄剑去参加大比,在大比上拨得头筹,拜一个好的师傅,摆脱守门弟子的身份。为了养剑,他把当初小狼妖临终留给自己的狼牙,也镶嵌在了上面。
这把剑,曾负载晏潮生所有的希望。
三年来,他不惹事,步步退让,尽忠职守,本来就差三月,他就能参加大比,实现心愿。
可一朝拦下空桑少主,什么都毁了。
此行去昆仑前,晏潮生没有打算带上这柄剑,他不知道琉双是否会公报私仇,这剑他们看不上,可却是他唯一能拿得出手的武器,晏潮生当时想,若仙剑在路上有所折损,失去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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