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简要概括一下刚才讲述的这件事:
我陪安知眉在副楼的旧教室里,捉了只一月大小的猫。
这件事并未随着猫进入宠物医院结束,它引起的第一个连锁反应,是接下来的两个月内,我和安知眉在那间有管洞的教室里,陆续又捉了叁只小猫。
都是一个月左右大小,花色各不相同(明显不是一窝),趾爪细嫩,难以伤人。
第二个连锁反应,是安知眉那位最早发现小猫位置的舍友冯季,身上出现了明显的抓伤。宿舍洗澡轮换,安知眉进卫生间,撞见冯季给后背抹药。
第叁个连锁反应,是春末之后,冯季不见了。
刚开始宿舍女生都以为她是小长假回家,直到一周之后的深夜,冯季给安知眉发消息求救,说自己来提分手,反而被前男朋友锁在家里,已经几天出不了门。
这毕竟是女生之间的隐私,又牵扯到一些很私人的细节,安知眉没有立刻告诉我。直到我觉得不对,怀疑有人虐猫,准备报警,她才吞吞吐吐说了实话。
我盘了一下逻辑,问道:“所以她是跟你承认丢猫之后,去找男朋友分手,结果被对方扣在家里……?”
“对,那些……小猫,是我舍友自己丢的。”安知眉说:“你不要怪她,她是没办法。”
我一脸莫名:“我们都给她抓几回了,那么小的猫,如果死在副楼要怎么办。既然没办法管,养它干什么?小猫很难养的。”
安知眉支支吾吾了一会儿,亲了亲我,小声道:“她和她男朋友,你知道吧,虐恋那种……她男朋友觉得刺激,就强迫她也这样。”
真的真的过了很久,我才知道安知眉此刻说的“虐恋”,就是s。
她怕我知道了,从此对冯季戴有色眼镜,毕竟维护一个女孩子的自尊,很多时候必须防着另一个性别。可又怕我不知道,为着冯季的安全考虑贸然报警,把事情弄大,那就怎么都瞒不住了。
绞尽脑汁很久,安知眉憋出了“虐恋”这个词。
她手口并用地给我解释了一遍,说得详细,但实在是避重就轻,听众并未听懂。
“宝宝啊,你们这是,”我试图理解:“你和你舍友,打算去冯季男友家救冯季出来?”
见安知眉一脸镇定地点头,我被她硬控了一分钟,思考冯季的男友到底是何种变态,以及这种变态,为什么会与安知眉扯上干系。
随后,我否决了她的打算:“这样的话,我去吧,你也说冯季怕她男朋友,太不安全了。如果你们担心冯季的隐私问题,我的建议是直接报警。”
安知眉否决了我的否决。
“那所有人都会知道冯季拿猫跟她男朋友做爱了。警察肯定会问我们导员,导员知道了就相当于支部知道了,那用不了多久,所有人都会知道,”
她急急道:“哪怕能跟男友分手,以后别人怎么看她呢?这种事固然人人自由,但,但……”
安知眉看着我:“如果不是相信你,相信雁老师,我也不会告诉你。不是不信任,只是怕你因为觉得不是什么大事,就和别人说。”
我和安知眉的罅隙,也是从这时候出现的。
我发现能够和她达成极度亲密关系的,似乎只有女性。比如冯季,比如我母亲。她们会交流一些我无权得知的信息,仿佛一串由性别关联的密码,我对安知眉的占有欲,使我因为被这道屏障隔绝在外面而不高兴。
安知眉单亲的原因很简单,就是父母不合早早分开,但她对于母亲这种角色的情感需求远远多于别人。之前它只作为一种感觉出现在我心里,比如有时家里一起吃饭,我邀请安知眉,她会亲昵地和我母亲牵手。
短短的一会儿,看我父亲并不介意,我就知道这确实是很正常的行为,只是安知眉作为女孩子、作为小辈,喜欢我妈妈而已。
可我怎么这么介意呢?
我真怕安知眉是因为喜欢我妈妈,才喜欢我。
占有欲因为无法融入她们的恐惧而不断增长,我试图通过婚姻来绑定我们的关系。毕竟一直以来耳濡目染,最亲密的关系,就是夫妻。
但这时的我还没有把“订婚”挂在嘴边,我只是觉得安知眉的担心和防备不无道理,于是勉强同意,并且在行动上表达了我的支持。
“既然要救,又要避开学校,就让冯季自己报警,”我说:“这样才有用。”
安知眉不太放心:“真的有用吗?她这种情况,会不会算私事,没有人管?”
“谋定后动,不要急,”我安抚她:“冯季男朋友不会把她吃了,在救她之前,你们至少得好好打算一下。”
这件事不难办,只要有一个置之事外、又保证立案推进的人就成了。
我找了母亲。她能轻而易举得到她们的认同与信任,并且可以插手进来,更好地帮冯季达到报警目的。
做爱和猫放在s的关系里,后者作为一种制造痛感的工具,与鞭绳区别不大。
从前香港那边的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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