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早读打瞌睡,不出意料地被赶去走廊罚站。
好巧不巧,陆小虎也从隔壁班出来了,手里还提着一桶水和一块抹布。
“哟,陆少爷还要亲自打扫卫生呢。”程乔在旁边幸灾乐祸。
隔壁班班主任催他,“把玻璃都给我擦干净点。”
陆小虎只能咬牙把脏话都憋回去,明明聂远辰上课也迟到了,怎么老师只信他不信自己!
陆小虎看到她自己一个人罚站,甩甩手里的抹布,“啧,那是陆哥哥我看你一个人罚站孤单,心地善良地出来陪陪你。”
程乔翻了个大白眼。
身后突然传来动静,池野从后门出来,手里还拿了一本书。
陆小虎看着新鲜,“你怎么也出来了?”
池野站在她旁边,“罚站。”
接下来是两个人的沉默。
程乔有些讶然,平时池野上课睡觉老师都不管,怎么跟着她出来罚站了?而且看着也不像是没睡饱的样子。
池野低眼问她:“怎么?”
程乔摇摇头,“第一次看见有人罚站还要拿书出来早读的。”
“哦。”池野想起来,“这是给你拿的。”
程乔震惊不已,池野把课本摊开,举在两个人面前,“背吧,今天上课老师可能会抽查。”
“池野,你是魔鬼吗?”本来出来罚站还挺开心的,怎么又要背书。
“上次化学随堂测的卷子发下来了。”池野看她,“你的考了零分。”
程乔僵住,这……这怎么可能?
像是察觉到她的心思,池野继续道:“全班四十六个人,只有你一个零分。”他强调,“而且,还是抄我的,抄出了零分。”
“……”
程乔有点崩溃了。
陆小虎耳尖,擦着玻璃还不忘竖起耳朵去问:“什么零分?谁考了零分?”
考了零分倒也没那么丢人,但被陆小虎知道就很没面子。
程乔恼羞成怒,“关你屁事,滚!”
她扯过池野手中的书,脸颊红红的妥协,“你低一点,我看不到书上的字了。”
“哦。”池野听话地放低高度。
“噫吁嚱,危乎?哉。蜀道之难,难于上青天。蚕丛及鱼、鱼……”
程乔读到这就卡壳了,池野自然地接上,“蚕丛及鱼凫,开国何茫然……”
明明是气势澎湃的一首诗,却被他用低柔的嗓音念出来,程乔第一次发现池野的声音还能这么好听。
一缕风穿堂吹过,撩动少年的衣角和她的裙摆,扎不上去的碎发挠得她耳根有点痒。
程乔挠挠耳背,心情愉悦,头一次觉得罚站和早读也没那么痛苦。
只是回到教室后,看到桌上那张写着零分的化学卷子,程乔又垮下了脸。
黎星若趴在桌上笑了很久,“乔乔,我到今天才发现你有点幽默啊。”
卷子在前后桌已经传开了,程乔红着脸把试卷抽回来,“看什么,看什么,没看过零分的试卷啊。”
随堂测的试卷是科任老师为了巩固基础自己出的,没有选择题,只考了一些化学式。
程乔哪知道化学中的“=”号和数学的“=”号完全不是一个概念,想着抄作业也不能全抄,就把“=”两边的字符对换过来了。
现在好了,聪明反被聪明误。
黎星若捂着肚子,“但凡这张卷子出了道选择题,你也不至于考零分。”
池野也坐在后面抿嘴笑,程乔抬脚踹他椅子,“池小狗!”
“没有,挺厉害的了。”他清清嗓子,“起码《蜀道难》的字都认全了,一会儿背不出来老师也不会骂。”
少女虽然叛逆,但自尊心还挺强。
趴在桌上不理人,池野用笔戳她的背也不回头,屁股挪着椅子往前收,胸都快挤平。
黎星若压在她耳边小声问:“试过了吗,感觉怎么样?”
程乔还沉浸在悲伤里,声音闷闷的,“什么?”
“就上次教你的那个方法,敷、揉,有没有用?”
程乔耳朵一热,池野在身后看到她悄悄把手放在胸前,她五指抓了抓,“这个?”
黎星若点头,程乔说:“没有。”
她还没试,而且感觉揉自己的胸好像有点怪怪的。
下午上音乐课,老师忘记带音箱,在讲台上准备点人去拿。
程乔平时都懒得走动,但这回却高高举手:“老师,我去!”
她好积极,积极得有点反常。
音箱在艺体楼,走过去得十分钟,老师原本想叫个男生跑快一点的,此时有点犹豫。
程乔继续举手:“老师,我去年校运会女子四百米跑了第一,很快的。”
骗鬼呢,体育课跑圈没一次能坚持下来。
但音乐老师是新来的,还不懂她底细,看她这么热心也不好打击她的积极性,点头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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