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娇听着金邑宴的话,娇美的小脸上显出一抹惊惧,金邑宴的这句话,就好似一只张着血盆大嘴的猛兽咬着你的脖子让你别怕,所以她怎么可能不怕,而且只要一触及到他熟悉的肌肤和温度,苏娇便会想起今日里的种种,那种乱七八糟的羞恼姿势,也不知道这厮是从哪里学来的,当她是面団子吗?哪里都能掰……
这边两人掩在一地阴暗处,另一头的声音带着几分熟悉的意味继续着谈话。
“你母亲,在你出生时种了一棵梧桐木,说你出嫁的时候,一定要给你做嫁妆,这样才能长长久久,一生幸福安康……那日我没来得及给你,今日我给你折了一枝带过来……”
苏娇被金邑宴搂在怀中,视线不是非常清晰,但是那熟悉的声音她却是一下便听出来了,说话的人是穆菀,只是这穆菀不是说她与桐华不认识嘛,怎么这时候会子说话的语气好似十分熟识?
“姨母……你待我好,我是知道的,只是这梧桐木……你还是拿回去吧……哥哥知道了,会不高兴的。”桐华的声音清清淡淡的传来,浸着一股细腻的悲凉。
“华儿……”穆菀的声音带着几分悲切,苏娇似乎隐隐都能听到她细碎的哭腔。
“姨母,以后,你也不要再来了,哥哥不喜欢。”桐华的声音随着浅淡的清风细飘,渐渐远去,那木杖抵在青石板路上的“笃笃”声音在这寂静的暗夜之中十分清晰。
穆菀站在原处,看着那缓慢消失在自己面前的素白身影,泪意朦胧。
静站许久,穆菀终于是转身离去,手中那枝梧桐木轻然落地,溅起几滴浑浊的泥水,沾在穆菀那迈着踉跄步伐的绣花鞋上。
“呵,我的好妹妹还真是听话……”侧头轻舔着苏娇细润的耳骨,金邑宴单手把人压到身侧一株高壮树木之上。
苏娇睁着一双杏眸看向面前的金邑宴,但是夜太黑,她根本就看不清面前人的面色,更不用说是那双近乎阴鸷的双眸,此刻苏娇的脑中只有刚才穆菀与桐华虽只那寥寥几句却暴露出诸多疑点的对话。
桐华唤穆菀为姨母,而金邑宴叫桐华为妹妹,所以说……难道这金邑宴和桐华是亲兄妹,这穆菀是她们亲生母亲的亲姐妹?
想到这里的苏娇一下便瞪大了眼,小脸上满满都是不可置信。
“呵……”看到苏娇明显的表情,金邑宴轻笑一声,俯身稳住苏娇因为惊讶而微张开的嫩唇,然后伸出双臂,将她纤细的身子用力压紧在自己的怀中。
“你,你弄疼我了……”唇瓣被用力的吮吸,上头还没好透的伤口又沁出一点淡淡的血珠子,苏娇伸手,踮起脚尖用力的将金邑宴的脑袋给撇了过去。
细细舔了舔浸着一股甜腻果酒香的唇,金邑宴垂首看向面前的苏娇,声音暗哑带着几分阴沉,说出的话却是与刚才苏娇暗自俳腹的完全搭不上边,“为什么不等我来接你?”
金邑宴的声音透着明显的不悦,苏娇哆嗦了一下身子,不着痕迹的撇了撇脑袋避开金邑宴那覆在自己颊边的冰冷指尖,却是一不小心扯到了自己的小腹,那小腹处猛然上来的一阵感觉让苏娇整个人都微微蜷缩起了身子,她小心翼翼的伸出手抓住了金邑宴的宽袖,声音细软道:“刚,刚才喝多了水,我,我只是想找个地方如厕……”
面前的人半响没有说话,苏娇睁着一双杏眸惴惴不安的等着,而因为紧张,她那想如厕的感觉也越发明显了不少。
“王,王爷……我们,我们先去找个人问问涸藩(厕所)在何处……好不好……”夹着双腿,苏娇一手捂着小腹,一手拉着金邑宴的宽袖,声音因为有些憋急了而愈发软绵的紧。
金邑宴站在原处未动,看着苏娇那张焦急的小脸,突然开口道:“走吧。”
苏娇牵着金邑宴的宽袖跟在他的身后,仰头透过树枝缝隙之间流露出来的皎洁月色看到金邑宴那张面无表情的面容时,暗暗吐出一口气,心中产生一种逃过一劫的侥幸。
只是这桐华和穆菀……到底又是怎么回事呢,难道真的与她猜测的一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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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邑宴与苏娇走了一段路后正巧碰到一女婢,苏娇便由那女婢带着去了涸藩如厕。
从涸藩出来,苏娇四下张望了一番,没有看到金邑宴的身影,她站在原地脚步踌躇了一下,然后默默的往一旁移了移,这可是你自己不在的……
绕过面前一株参天古木,苏娇往那灯光通明的穿廊上走去,但是还不等她站稳脚跟,面前便出现了一对衣衫不整,拉拉扯扯的男女,而那女子的衣物她也颇为熟悉,就是刚刚她换给孙玥的那一套襦裙。
“收拾不了那敬怀王,我还收拾不了你嘛……你给我过来……”喝了酒的孙瑜力气明显比平日大了许多,他一边絮絮叨叨的说着话,一边弯腰将面前的“苏娇”托起,但是还不等他直起腰,脚下却是一个踉跄,差点两人一起摔倒在地上。
“唔……怎,怎么这么重啊……”伸手抱住压在自己身上的孙玥,孙瑜一边嘟囔着话,一边双手抱住那好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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