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这时候的夏生与往日里的那个夏生,好像有什么不一样了……
听到秀锦的声音,夏生没有放开她的手,反而将她的手托到了自己胸前,紧紧按在那单薄的胸口道:“秀锦,我这里,满满装着的都是你,可是你那里呢,可有我的一席之地。”
“我,我当然也是……”秀锦有些慌张的四处望了望,在没看到其他人之后更加用力的抽着那被夏生握在胸前的手,“你,你先放开我……”
“既然如此,那今日晚间等王爷回府,我便与王爷求娶你,你觉得如何?”夏生一边说着话,一边将脸缓慢的凑到秀锦面前,声音一如寻常一般温柔有礼,但是那双温润的眸子之中散发出来的却是让人胆寒的颤栗。
“你,你这是怎么了?我们不是说好了吗,等,等时机成熟……”秀锦对上夏生那双隐含蕴怒的眸子,一向清晰沉稳的脑子一下便乱了锅,说话也结结巴巴的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时机?那你与我说说,这时机是什么时机?”此刻的夏生一改往常的温和脾性,不仅说话变的咄咄逼人起来,而且那双细眸在看向秀锦时,里头阴沉晦暗的眸色与金邑宴往日里那副吓人的模样如出一辙。
“王,王妃现在有了身子,离,离不得人……”看着这副模样的夏生,秀锦下意识的感觉一股恐慌感从自己心底升起。
“离不得人?现在,不是离了吗?”夏生的目光从秀锦的脸上挪到那不断发出欢声笑语的内室之中,那带着浅笑的声音陡然柔和了几分道:“你平日里左一句王妃,右一句王妃的,可现在根本不是你的王妃离不得你,而是你,离不得你的王妃……”
夏生这一番话说完,秀锦猛地一怔,一双黑眸之中渐渐的显出一抹迷蒙神色,脑中不断的回旋着夏生说的最后一句话。
不是她离不得你,而是你,离不得她……
一双素手缓缓伸出捂住自己的面颊,秀锦纤细的秀眉狠狠皱起,白净小脸埋在臂弯之中默不作声。
她自小便跟在王妃身后,数十年间从未分开过,总是担心若是王妃身侧没了自己,那晚上谁为她点灯,冷了怎么办,饿了怎么办……但正如夏生所言,王妃虽然看着一副小孩模样,有时候还要抱着她撒娇,却是个十分有主心骨的人,反而是她虽然看着做事沉稳得力,但是却一天到晚的王妃长,王妃短的将人挂在嘴边,连喝个汤都怕人烫到,一天到晚的围着人转悠,自以为自己对于王妃而言,是缺不得,放不得的人……但其实真是放不开的人,却是她自己啊……
155
寝殿之内,苏娇拎着手里新编好的双喜扣坐在绣床上,身侧的秀珠还在与那杨婆子说着话,那边珠帘轻响,秀锦提着裙摆走进内室之中,安静的坐到绣桌边,然后伸手端起面前那碗已经凉尽的茶水轻抿了一口。
苏娇看到秀锦的身影,赶紧从绣床上爬下来,献宝似得将手里的双喜扣摆到秀锦面前道:“秀锦,你看我编的双喜扣。”
秀锦转头,看向凑到自己身侧的苏娇,视线落到她只穿着一双罗袜的纤细小脚之上,当下便狠皱了一下眉头道:“王妃,您怎么又没穿绣鞋就下床了?”
听到秀锦的话,苏娇下意识的缩了缩自己的脚趾,声音细细道:“我,我有穿罗袜啊……”
“罗袜是罗袜,绣鞋是绣鞋,这能一样呢?”一边说着话,秀锦一边走到那绣床边拿过苏娇的绣鞋重新走回绣桌边,然后伸手扶住苏娇纤细的身子坐到绣墩上,蹲下身子替她穿上绣鞋道:“您这都有身子了,也不注意一下,若是以后奴婢……”
说到这里,秀锦突然顿住了话,她垂着眉目将苏娇脚上的绣鞋穿好之后,却是蹲在那处半天没动静。
“秀锦?”苏娇坐在绣墩上吃着绣桌上摆放着的蜜饯,垂首看向蹲在自己身下不动弹的秀锦,白嫩小脸上显出一抹疑惑神色道:“怎么了?”
听到苏娇的话,秀锦从地上起身,她低垂着眉目看向面前坐在绣墩上的苏娇,声音轻细道:“王妃,您自己的身子自己要顾着,现在的您可不是一个人了……”
“哎呦……秀锦,你一天说三遍,你看,我的耳朵都要长茧子了……”苏娇一边拖着长音说话,一边伸手扯着自己的耳朵,一张白嫩小脸故作丑态的凑到秀锦身侧道:“秀锦老婆婆,请问你今年贵庚啊……”
听到苏娇阳腔怪调的声音,秀锦“噗嗤”一下便笑出了声。
看到秀锦脸上漾出的笑意,苏娇这才晃着小脚从绣墩上起身,然后伸手捏了捏秀锦的脸蛋道:“笑了才好,刚才一副老婆子模样,可一点都不好看。”顿了顿,苏娇提着裙摆又重新坐回绣墩之上,面色正经道:“秀锦,你如果有什么难事,可以与我说。你自小便跟我在一处,我私以为,我们应当是情同姐妹一般的情分。”
“王妃,不是奴婢不与您说,只是这事……”秀锦这边话音还未落,那边金邑宴便踩着脚上的皂角靴大踏步的撩开珠帘走进了内室。
“王爷……”秀锦一眼看到金邑宴,便赶紧躬身退到一侧。
苏娇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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