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开拓的身体是冷又热,上海的四月天深夜湿冷阴寒,裸露的肌肤让石娉难免感到寒颤,可是冷意很快又被驱散,滚烫强健的身躯和她紧贴,身体热量带来的温度还不够,更多是属于杜南禛成熟自然的姿态,他的眼里像是温泉般缠绵地冒着热气。她忍不住仰起头,蜻蜓点水的在杜南禛嘴角边落下一吻,喜上眉梢的表情瞬间铺满杜南禛整张俊逸的脸庞,他把石娉这份主动记在了心里,然后回以更多的深情。
肉穴缠的紧,水声暧昧的从两人紧连的下身传出,房间只有拧开了昏暗的台灯,墙上相拥的影子虽然朦胧却因为两颗跳动的心而鲜活起来。石娉双手几乎环不住杜南禛坚实宽大的后背,随着他起伏有力的动作,她哼哼唧唧,连眉梢都染上了难以言表的媚意。
“宇之——”在两人同时攀上高潮的刹那,石娉情不自禁喊了一声,声音娇软,几乎让杜南禛的心化成了一摊柔情蜜意的甜水,这一刻他明白自己人生盛大的烟火会伴随着石娉的一生而绚丽,他本以为自己和石娉是截然不同的两路人,却不知命运早已将他们彼此牢牢牵绊在了一起。
激情之后,杜南禛将石娉锁在了自己怀中,石娉心满意足,闭眼就惬意的入眠,像是得到了满足的猫,袒露出自己的肚皮,酣然的吧唧着嘴巴在梦境回味美好,杜南禛下巴摩挲着她细嫩的脸蛋,伸展出更舒适的姿态让石娉更舒服的躺在他怀中,一场欢爱之后,所有不安和痛苦全部消散,他深吸了一口气,恨不得将怀中人彻底揉进他身体里,按进他灵魂之中,在身心都愉悦的状况下,杜南禛渐渐陷入睡梦之中。
这一晚之后,石娉和杜南禛的关系越发紧密起来,而杜南禛和金毓瑢的关系却瞬间降到了冰点,只是彼此之间心照不宣的没有撕破脸皮。金毓瑢不动声色的察觉到了这点,计划没有得逞让他几乎咬碎了牙根,却又只能按兵不动。他想不明白计划到底什么地方有纰漏,按照当时杜南禛如此愤怒的状态,一定会口不择言伤害到石娉的自尊心。石娉就像是一只桀骜不驯的猫,野性又内心自负,他观察了许久,杜南禛对她的管束就好像是一根无形之中紧绷的绳子,这根绳子维系着他们彼此之间的关系,同时也束缚着他俩更进一步发展。按照石娉那张牙舞爪的性子,当然容不得杜南禛一再将那根绳子收紧,肯定会反噬,那天必然是双方之间闹得不欢而散,最终心生芥蒂。
他在房间里等了又等,等到天明也没有等到怒气冲冲回来的石娉,就知道计划失败了。失败了也没关系,他有的是办法和手段,没有人会知道他的真面目到底有多少个,层层面面,有各式各样的邪法,藏着各种各样的歹毒,他在暗处,杜南禛在明处,所有觊觎石娉的男人都在明处,总会让他有机会下手的。
石娉是福建人,上海地处虽偏南,可一年四季还是分明,春季又时常阴雨绵绵,石娉觉得自己在这么待下去要被上海那细细绵绵的阴雨给泡酥喽,最让石娉抓狂的还是会隔三差五看到贺靖祥那张嘴脸。
驻军到上海后,贺靖祥的调令并没有在她意料之中的到来,不过也在情理之中。蒋介石虽然成立了南京政府,脚跟却没有站稳,除了武汉有汪精卫,北京还有张作霖操控,如此三方鼎立之下,像贺靖祥这样的人自然是可能轻易撬动得。
像今天她又要单独和贺靖祥碰面商议事情,光是想到此事就让石娉作呕,一大早起床阴沉着脸,见谁都没有好脸色。她进来的时候,贺靖祥早已等候多时,见石娉带着副官走进来,还刻意抬手看了一下手腕上的表,轻笑招呼:“石司令,你好像迟到了。”
石娉冷哼了一声,将目光投放到了对方手腕之上,随即厌恶的转移了视线,她当然知道贺靖祥手上戴着的那块表原本是她的,她非常喜欢带表,常年表不离身,本来她一直揣着一块金怀表,来了上海后发现了西方还有一种款式可戴在手腕之上,顿时欣喜之余斥巨资买了下来。
可就在十几天前,她和贺靖祥从南京回来的路上,那家伙居然握着她的手不放,这可把她恶心坏了。虽说她现在是能够接受和男人做爱这档子事情,可是她也是要很挑对象的,像贺靖祥这种货色,碰她一下她都嫌脏,所以她下车的时候直接脱下了那块手表随手一扔,未曾想居然还被这男人给捡回去带上。
石娉挑了一把离着贺靖祥距离最远的椅子坐下,一脸公事公办的样子开了口:“有事说事,不要浪费时间。”
白天的光线很好,光从窗口自上而下照射而下,石娉挑了靠窗的位置,让她手上小指戴着的尾戒发出闪烁的光芒。这些时间里,贺靖祥一直在默默琢磨着石娉这个女人,有些人天生就得天独厚,永远能够在人群中吸引别人的目光,而石娉显然就是这样的人。
他将目光落在了石娉戴着尾戒的手指上,很少有人会戴尾戒,女人当中更是少之又少。那枚尾戒显然是订制的,他对宝石并没有多少研究,不过单看那抹绿色宝石成色就知道并非凡品,和她那白皙修长的手指显得相得益彰,他突然有种冲动,觉得带着绿色尾戒的这双手看起来特别欲,手指一点点蔓延抚摸在他的肌肤上,宝石的光芒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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