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往冷漠的夫妻才会用这个姿势。
俞斯年稍稍犹豫,但最终还是转过身,他就着黑暗望向对面,只看到一个模糊的沦落。
接着一只手伸了过来,碰到了他的衣角,俞斯年沉声问:“做什么?”
“牵着手。”
这些要求显然都无法拒绝,俞斯年不等碰到身体,就握住了郑殊的那只手。
郑殊笑了笑,又问:“那能靠过来一点吗?就一床被子,我怕晚上被你卷走了。”
有些人是不知道得寸进尺是怎么写的对吗?
“阿殊。”
“好吧,我睡了,晚安。”郑殊听话地闭上嘴巴。
“晚安。”
这下,终于消停了。
俞斯年也闭上了眼睛。
然而过了一会儿,安静之中,对面的人又低声道:“今天是我最开心的一天。”
俞斯年没有回答,但是唇角却微微弯起,心说他也是。
俞斯年是被冻醒的,身上的被子不知道什么时候了无踪迹,丝质睡衣舒适度极佳,但是御不了寒,房间里恒温在20°,不穿的厚一点的确挺冷。
他起身开了壁灯,一转头,就看到床的另一测有一个巨大的蚕茧,裹得严严实实,就对着他露出了鼻子和眼睛,睡得贼香。
俞斯年:“……”
听说过夫妻为了一床被子打架,没想到还是真的,这睡相绝了。
他无奈地伸手过去扯了扯被子,却没想到竟然拉不动!
话说回来,郑少爷穿的可是细绒睡衣,为什么被子还要裹这么紧?不热吗?
俞斯年无法理解,只能轻轻地推了推青年,低声唤道:“阿殊,你把被子都卷走了。”
“阿殊。”
郑少爷别的不会,干饭睡觉第一名,俞斯年叫了两次这人依旧睡得昏天暗地,无知无觉,一副被人抗走都不知道的模样。
不过灯光和动静还是有点打搅到他的睡眠,于是他干脆身体一转,拿后脑勺和屁股对着俞斯年,连同被子又卷了一层。
俞斯年:“……”
睡前说什么不喜欢背对背,得牵着手,合着全是骗人的,究竟谁卷谁的被子?
俞斯年三十年都没有这种睡姿!
他瞧了一会儿,扶了扶额头,头疼之下莫名有点好笑,大少爷可真是一点都不认床。
安静的房间里传来轻轻一叹,最终俞斯年认命地下了床,转进了衣帽间,从最上层的柜子里重新扯出一床被子搬回来,打开铺上。
他关了灯,睡着之前忽然发现,其实分被子睡似乎更好一点。
甜腻
第二天一早,听着洗漱的声音,郑殊模模糊糊地坐起身,用一张迷蒙的脸扫了一圈这陌生的房间,接着后知后觉地发现,哦,他跟俞斯年同居了。
他抱着被子发了一会儿呆,脸上逐渐露出纠结的表情,磨蹭了好一会儿,终于如壮士断腕一般掀开被子,下了床。
他摇晃着身体如僵尸漫步一般挪到了洗漱区,靠在门板上,一副被抽了骨头的模样,看着俞斯年漱口。
“才7点,你要睡就再去睡一会儿。”
7点?
这是什么阴间的作息,放平时郑殊完全还能再睡2个小时!
显然,生物钟也在告诉他回床上去吧,回笼觉最舒服了。
但是,郑殊凭坚强的意志摇头,“不行,你妈肯定起来了,我不好睡懒觉。”
俞茴雅起不起床跟郑殊有什么关系,俞斯年不解。
“我得给丈母娘留下好印象。”
确定是丈母娘吗?不是婆婆?俞斯年戏谑地看了一眼小媳妇状的郑殊,没点破。
他刮了胡渣,涂好护肤露,重新戴上眼镜,整个清清爽爽,英俊得不得了,郑殊眼睛都看直了,爪子扒拉几下门板,终于还是按耐不住伸了过去。
俞斯年正防备着他,见此仰了仰头,躲过,“做什么?”
郑殊脸不红气不喘地说:“脸上还有点泡沫,我给你擦一下。”
是吗?
俞斯年一转头看向镜子,干干净净,他轻轻一叹,抬手揉了一把青年额前翘起的呆毛,“不想睡就赶紧洗洗,下楼吃早餐,还想睡就回床上去,我妈不在意这些,你更没必要改变作息。”
“斯年哥,你真好。”郑殊美滋滋地张开手抱住了俞斯年的腰,幸福地蹭了蹭。
俞斯年本想推开的,但昨天已经拒绝了一次,这显然不合适,再说人这么乖,抱就抱吧。
“行了,松松手。”
他轻轻推了一把,但是没推开。
“不放。”郑殊撒娇道。
俞斯年无力道:“我要去换衣服。”
“哦。”郑殊立马把爪子拿开了。
这么爽快?
俞斯年有些狐疑地看了他一眼,然后走进了衣帽间。
很快,他知道这小子想干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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