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嫂子还挺狂野的。”他羡慕夹杂着嫉妒,心酸得不行,临了语气一换,人模狗样地说,“不过俞董,弟弟说句实在话,你和嫂子还是稍微悠着点,来日方长嘛,嫂子年轻不怕,可你万一消耗过度问题就大了,你有没有发现你已经有点肾虚了?”
有些人狗嘴里就是吐不出象牙,俞斯年的镜片折射出冰冷的光,回头就对准备把谢晟风的行李送到客房的管家道:“放着吧,他待会儿就走。”
管家一愣,真的就把行李箱放回到了门口,“好的,俞先生。”
“啊?”谢晟风气笑了,心说老男人还挺小气,“我没打算走,我也来这儿度假,这房子挺好。”
“你去酒店住。”俞斯年冷淡道。
“为什么?”
俞斯年扬了扬唇,抬起带着戒指的手指,又抬了一把眼镜,讽刺道:“我怕你住下去,被嫉妒的爪牙扭曲心理,以至于面目可憎,有碍观瞻。”
谢晟风:“……”
说,是不是想兄弟反目成仇!
互怼
谢晟风死皮赖脸之下,俞斯年终究没有将人赶走。
“你给我的账户我已经有眉目了。”谢晟风喝了一口咖啡,面无表情地说。
“哦?指向了谁,一还是二?”
“一。”
俞斯年笑了笑,“很大的进展。不过一给了钱,那动手的人,就该轮到二了吧?”
谢晟风闻言,跟着露出了冷笑,他的目光望向玻璃墙外蓝色的大海,海鸥啼鸣无忧地飞向在天空,阳光下一片平静安宁,然而海底之中却不知涌动着多么危险的暗流,正上演着游鱼厮杀。
他说:“我虽然还没找到证据,但想想也知道,只有都沾了血,才能保证谁都不敢把这个秘密说出去。这么多年,不管是一还是二,都没试图拉拢过我,因为他们本身就知道我无法笼络,天然是死敌。”
“抱歉,你节哀。”俞斯年面无表情地说。
“谢谢。”
谢晟风将厌恶的表情一收,重新玩世不恭起来,他往后一仰,懒洋洋地靠在沙发上说:“我来是想通知你一个消息。”
“说。”
“俞新海昧下的那份家产被逼出来了。”
俞斯年扬了扬眉,眼神不带温度道:“他还有钱还?”
“不还不行啊,王家的女人不是随便拿捏的包子,一旦发起飙来谢章都顶不住。”谢晟风对二房的闹剧喜闻见乐,“丰裕在谢章手里好几个项目都有王家支持,后者一旦做点什么,别说跟谢清争夺董事权,过不了这个年他就得三振出局。”
闻言,俞斯年勾了勾唇,露出讽刺的笑。
这么多年了,还被一个王家掣肘,谢章的能力已经不单单是平庸,根本就是个废物!就这还敢肖想丰裕,掌控谢家。
他看着谢晟风问:“所以你想做什么?”
“简单,我想帮帮你舅舅,解决他的燃眉之急。”
俞斯年对舅舅两个字感到生理性不适,“我没有舅舅。”他冷硬地指正。
谢晟风点点头,“抱歉,口误,不过我要把他的嘴给撬开,现在正好是个机会。”
被银行追了一屁股债,甚至可能还欠着高利贷,好不容易打着外甥的旗号骗到了一份家产,结果又被王家逼迫之下只能吐出来,俞新海可谓是走投无路,离丧家之犬只剩一步之遥了。
这个时候,要是有人愿意帮他还债,不知道这人愿不愿意背叛谢章。
没错,谢晟风一点也不怀疑谢章干的那些肮脏可怕的事,这常年养在身边的狗会不清楚,甚至他猜测谢章可能还会把事情交给俞新海去办。否则,凭这人的贪婪成性,冷血愚蠢,怎么这么多年还被谢章牵在身边,没有放弃?
就谢晟风所知,谢章不知道已经给俞新海填了多少次窟窿,擦了多少次屁股,最终这两人依旧孟不离焦,焦不离孟。
俞斯年没有反对,但问题来了,这笔钱谁出?
他端起咖啡,四平八稳地品茗,而谢晟风仰躺在沙发上,闭目养神,两人都没有说话。
郑殊从楼上下来的时候,正看到这对兄弟晒干了沉默。
你不急我也不急,大家打太极的奇怪气氛油然而生,其中又夹杂着一种比一比谁先绷不住心态开口认输的角逐紧张,一时间让他的脚悬在台阶上,不知道是该下还是不该下。
这番犹豫之中,悬在脚上的拖鞋坚持不住了,“吧嗒”一声掉了下来。
一时间,两人一同转头。
郑殊:“……”这真是挺尴尬的,他只能讪笑着走下来。
谢晟风当场就对他展开完美无敌的笑容,打着招呼,“嫂子好啊,抱歉,不请自来,打搅你了。”
郑殊每次见到谢晟风都得感慨一下老天爷对命运之子的偏爱,那张脸,那身材,简直是男人的公敌,外貌协会的福音,实在太养眼了,笑起来的时候更是俊美如太阳,耀眼夺目,哪怕稍微油腻了一些,也无伤大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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