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用了最大的克制力缓缓后退,然后冲向了浴室,素来从容坦然的俞大总裁第一次演绎了何为急色,甚至动作幅度过大,还不小心撞到了玻璃门。
郑殊听着那哐当一声,忍不住抬起双手默默地捂住自己的脸,俞斯年这个反应,让他好笑之余又忍不住害怕。
男人在游刃有余之时,已经弄得他招架不住,这次显然都激动得失了阵脚,那请问自己还能活到大年初一,看到太阳升起吗?
可能是见不到了吧。
给郑殊的时间显然不多了,俞斯年怕是从来没有洗过这么快的澡,不一会儿,水流声就停止。
郑殊闭了闭眼睛,心一横,反正穿都穿了,勾引都勾引了,想这些无济于事,还不如放开一些,给两人一个完美的体验。
明天要是还能睁开眼,这就是胜利!
要是在半年之前,有人告诉俞斯年,他会对一个人着迷得恨不得死在对方身上,他绝对嗤之以鼻,并奉送一份律师函告其诽谤。
但是现在……深色的丝质床单上,黑色的荆棘婉如游蛇一般攀附在一片洁白细腻上。
蕾丝绑带有些紧,青年暴露在空气中的皮肤在冷气的的吹拂下微微一动,那上面手工织就,点缀的艳色玫瑰便摩擦着肌肤,留下一道道浅浅的红印。
身后轻微的脚步声,浓重的呼吸,令青年忍不住回过头,迎着那双充满欲色的眼睛,他口中衔着的艳红玫瑰一时咬不稳,就这么掉落了下来……
这一晚,荆棘被强大的勇士毫不留情地剥开,露出最里面的柔软,而娇艳的玫瑰在狂风骤雨中彻底摧残成了一滩花泥……
大年初一的清晨,谢晟风拎着行李箱,犹豫着要不要跟楼上那对不干人事的夫夫辞行。
虽然他住在楼下,隔了一层楼板,然而通过通透的宽大落地玻璃窗,郑殊那骤然拔高又压抑不住的哭喊依旧飘飘忽忽地传进来,扰人清梦。
凌晨2点半啊!为了赶今天的飞机,好不容易迷迷糊糊睡着的谢晟风硬生生地被吵醒过来,接着瞪着眼睛就这么直愣愣地听着上头的妖精打架,打得要死要活,特别得激烈。
他一直认为以俞斯年那封建假正经的性格,就算跟老婆上床那也是规规矩矩,稍微放荡一点就得克制起来。事实上,他来这里住了几天,也的确没感觉到楼上有什么大动静。
可没想到啊……新年第一天,在他即将离开的时候,刺激就这么来了!
他想不明白,究竟发生了什么,居然会激动成这样!
然而他也顾不得好奇心,作为心中有人,又求而不得的单身汪,听着别人家激情四射的爱情动作,那一刻,他的内心又是躁动又是悲凉。
辗转反侧之下,最终让他鼓起勇气发信息给傅若飞:[今晚我彻夜难眠了。]
这个连小偷都要睡觉的时间,他本来以为傅若飞根本不会搭理他,没想到对方居然回了。
傅若飞:[我也睡不着。]
……
谢晟风就这么一聊聊到了闹钟响,好嘛,他要起床赶飞机了。
那头的傅若飞已经睡着,字打到一半就发了过来,然后再无反应,而楼上也终于云销雨霁,彻底安静下来。
谢晟风顶着一双萎靡的黑眼圈望着窗外,嘴角一抽,天边都泛起了鱼肚白,没想到这个老男人居然那么持久,倒是令他有些刮目相看。
他拉着行李箱,想了想还是决定发个短信说一声算了,却没想到脚步声传来,俞斯年披着睡袍出现在楼梯口。
男人掀了掀眼皮,瞥了谢晟风一眼,浑身透露出一股慵懒的气质,漫不经心道:“还没走?”
谢晟风:“……我正要走。”说着他不确定道,“你这是来给我送行?”
他居然有那么点受宠若惊。
俞斯年轻嗤了一声,用一种你怎么这么自作多情的眼神看他,“我倒杯水。”
就知道!
谢晟风仔细地打量他,虽然睡袍遮了大半,但男人脖子上的痕迹也太明显了,而且这还不是吮吸出来的,是被咬出来的,带着血丝,有一种淫蘼的性感。
那得弄多狠,才让郑殊忍无可忍地往他脖子上泄愤。
而且看胸前敞开的一小片地方隐约有三道指甲印,一直没入衣服里面,可以想象那些看不见的地方又是什么光景。
谢晟风往楼上瞄了一眼,终究忍不住问道:“小嫂子还活着没?”
俞斯年眉峰一扬,脸上露出耐人寻味之色,那是连一本正经的镜片都挡不住的餍足之态,他轻笑一声道:“不劳担心,他很好,就是累了点。”
那只是累了一点吗?
就郑殊那叫声,又哭又喊,一会儿骂一会儿求饶的含糊不清,那完全是被逼狠了敞开来叫,一个晚上就没停止过,可真是太不容易了!
谢晟风不得不替郑殊骂了一声,“你真是个禽兽。”
俞斯年毫不在意,只是抬起手腕看了一下表盘,凉飕飕地提醒:“还不走,时间难道很充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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