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斯年点头,肯定道:“当然。”这是作为伴侣最基本的职责。
“那我要是不能走路了呢?像傅先生那样坐轮椅,你会不会每天抱我上下楼,给我弄这弄那?”
这种严重偏离事实的假设,一般俞斯年是不回答的,显得愚蠢。
但是现在,迎着大宝贝亮晶晶的眼睛,觉得让人开心一下也未尝不可,于是继续点头,耐心道:“要是顶尖医疗都无法让你正常行走,那与其让我抱上抱下,不如把家里改造起来,方便你起居。”
“那你呢?”
“我会尽量在你身边,让你随时随地找到我,把重心从工作上转移,将更多的时间用来陪你……”说到这里,俞斯年忽然一顿,看着弯着眉眼的郑殊,心顿时软得一塌糊涂,“其实不用那个时候,等谢家的事情结束,我就把工作的节奏放缓。”
曾经的俞斯年对家庭没有什么期待,所以一心沉浸在工作中,但现在,他有心爱的人。努力工作的意义是为了更好的陪伴,而不是本末倒置,连相处的时光都没有,是他之前没想明白。
这种不是情话的情话最为动听,郑殊忍不住搂住俞斯年的脖子,“那我有最后一个问题。”
“嗯?”
“我要是变成植物人那样,瘫在床上了怎么办?”
俞斯年失笑着:“你哪儿来的这些奇怪的想法?”
“这种问题不就是一步步升级嘛,主打一个爱情的考验。”
俞斯年轻轻一叹,“好吧,无论你变成什么样,我都……不放弃,不抛弃,不离不弃。还有什么想问的吗?”
“自然是我不在了。”郑殊想到书中俞斯年的结局,便说,“我虽然管不到那么多,但希望你那时候别是个孤家寡人。”
这话触动俞斯年的内心,带来一股难以言喻的酸涩,他玩笑道:“我以为标准答案应该是你不在了,我活着也没什么意思。”
郑殊白了他一眼,“拜托,现实一点。”
你问的问题就不现实,俞斯年暗暗吐槽了一下,“行吧,郑少还需要我做什么,洗澡吗?”
“洗啊,今天天气是不热,但我吓出了一身冷汗,这样睡觉不舒服。”
但是伤口不能碰水,俞斯年道:“那你等一下。”
他去楼下厨房拿了一卷保鲜膜,把郑殊的手掌包括小手臂都给一层一层包裹起来,保证水流不进,便要带他进浴室。
“我要先刷牙。”
俞斯年于是给他挤了牙膏,倒了水杯。
郑殊张开了嘴,“啊……”
这副模样,俞斯年愣了愣,“你这是让我给你刷?”
“对呀,我手不能动了嘛。”
这伤得只是一只手,不是两只。
见俞斯年犹豫,郑殊斜睨过去,“干嘛,刚才还说要无微不至地照顾我,现在刷个牙都不行了?”
“我怕刷不好。”俞斯年说。
“没事,你让张嘴我就张嘴,你让龇牙就龇牙,我可配合了。”
看来郑少爷是铁了心准备往瘫痪上碰瓷,既然这样,俞斯年就不客气地捏住了他的下巴,微微抬起来说:“不舒服就说。”
“嗯嗯。”
左下三十,左上三十,右下三十,右上三十,然后表面牙缝在上下上下,一通下来倒也不难,俞斯年把杯子递到郑殊嘴边,后者含了一大口,咕噜咕噜吐掉,这样来回两下后,美滋滋地对着镜子张开嘴,端详细看,“我的牙真白!”
俞斯年幽幽道:“但里面蛀牙了。”
“怎么可能?”
“刚才发现左边的大牙有黑点。”俞斯年取下毛巾,浸湿然后拧干,“我给你洗脸?”
郑殊乖乖地把脸凑过去,有些不死心道:“真的呀?”
“嗯,不过不严重,以后甜食少吃一些。”特别是大晚上的奶油蛋糕,这位不蛀谁蛀?
俞斯年给他擦干净嘴边的牙膏沫,又仔细地洗了脸,瞧着这白净清爽透着红的小模样,特别讨喜。
“那不行,我就喜欢吃甜的,怎么办?”
俞斯年想了想,微微低下头凑过去,然后一口封住了他。
郑殊被动地接了一个湿湿露露的吻,迷迷瞪瞪地看着男人,“干嘛忽然占我便宜?”
俞斯年用拇指拭去郑殊嘴角的湿润,低声问:“够甜吗?”
那是相当甜了,甜到心坎里去了,郑殊心说这人还挺会的。
他微微红了脸,眼神却飘忽了一下,舔了舔唇道:“好像没尝出来,太快了。”
要不,再试试?他又嘟起嘴唇。
俞斯年眼神暗了暗,警告道:“郑小殊,又招惹我。”
谁招惹谁啊,明明是这人先动的嘴。
“走吧,我给你洗澡。”
俞斯年打开了里面的花洒,回头把郑殊扒了个精光,正准备把自己的衣服也脱掉的时候,郑殊说:“要不,我自己洗吧?”
手包裹得严严实实,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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