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二公子,刚才我就说过,咱们好好谈一谈,你现在可有空闲?”
范逸尙听到这句话,胆战心惊,哪敢留下,更是加快步子,反倒是瘦子老三停住脚步,冷冷地看着范逸尙,冷笑道:“让你留下,你没听见吗?”今日八里堂的颜面被楚欢狠狠扇了一耳光,归其缘由,与范逸尙脱不了干系,所以此刻瘦子老三对范逸尙实在没有什么好脸色。
范逸尙一怔,随即显出惊恐之色,叫道:“三爷,你……你可不能丢下我……!”他疾步过去,一把抓住瘦子老三的手臂,乞求道:“三爷,你带我走,我……我不能留在这里!”
瘦子老三挥起手,“啪”的一声,重重扇在范逸尙的脸上,随即又抬起一脚,将范逸尙踢倒在地,这才带着八里堂的人狼狈而去。
范逸尙从地上爬起来,冲着八里堂那帮人的背影破口大骂:“言而无信的懦夫,口口声声说讲信义,到头来却是这个鸟样子……!”忽地感觉到背后一阵发毛,猛地想到自己的处境,身上打了个冷战,回过头来,只见到和盛泉的上百双眼睛正像看怪物一样看着自己,不少人脸上都满是戏谑之色。
范逸尙额头上冒出冷汗,看到楚欢站在院子当中,勉强挤出笑容,脚步沉重走过去,道:“楚……楚大哥,都是自己人,只是个误会而已……!”看向琳琅,叫道:“大嫂,你……我是王八蛋,你别往心里去……!”琳琅却是看也不看他,更不理会。
楚欢却已经上前来,掐着范逸尙的后脖子往门外走去,笑呵呵地道:“二公子是吧?来来来,兄弟和你说点事,耽误你点时间!”提着范逸尙出了和盛泉大门,四下无人,范逸尙小脸儿吓得煞白,胆战心惊,哭丧着脸。
楚欢让范二公子靠着外墙站好,这才双手横抱胸前,含笑看着他。
“二公子,前阵子在一品香,听说你欠八里堂青脸老四几百两银子,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楚欢带着微笑问道。
范二公子像个小朋友一样靠着外墙站直,双脚并拢,双手贴着大腿,不敢有丝毫反抗,此时听楚欢问话,吃惊道:“你……你怎么知道?”
楚欢抬手就是一巴掌,“现在是我问你话,你就老实回答,还轮不到你来问我,二公子,守点规矩好不好?”
范逸尙捂着脸,委委屈屈,哭丧脸道:“我老实说。前阵子我得到消息,听说苏……大东家出了事儿,去往太原府没能按时归来,而且在衙门里传来消息,她乘坐的客船被土匪劫了……所以……所以……!”却是不敢说下去。
楚欢冷冷一笑,还没说话,范逸尙害怕这家伙又要打自己一巴掌,急忙道:“所以我想收了苏家在府城和县城的所有铺子。大东家是……是我范家的媳妇,她若出了意外,名下的产业……自然是我范家的,所以我找上了八里堂的青脸老四,让他带人帮我出头,免得……免得到时候收铺子有人拦阻……!”说到这里,范逸尙脸上已经满是冷汗,却不敢不说下去:“为了这事,我卖了自己名下最后的铺子,往衙门里打点了近千两银子,还先付了青脸老四一笔银子……!”
“可是后来大东家安全归来,所以你的计划不能实行,用不上八里堂的人,但是八里堂却还是让你将谈好的报酬全部交给他们,是不是这样?”楚欢神色不善。
范逸尙颤声道:“是……是这样。我欠了好几百两银子,无法偿还,可是……可是那帮家伙没信义,若是不还银子,便要将我的老宅子和……和我的小妾霸占去,我思来想去,只能……只能带着他们来和盛泉取酒,有了这些酒,便能……便能有银子了!”
楚欢皱眉道:“衙门里的人也是你打点的?”
“胡知县……胡知县就是一个乌龟王八蛋。”范逸尙咬牙切齿:“八里堂其实就是胡知县的人,八里堂的薛老大其实就是胡知县的走狗,八里堂这两年鱼肉乡里,榨取的每一笔银子,有一部分都要交给胡知县,这事儿大家心里都有数,只是没人敢说出来。上次我就已经打点了胡知县近千两银子,这一次他又要榨取,今日若是真的取到了酒,回头卖出的银子,要分给他三成……!”
三年清知府十万雪花银,楚欢听到这里,眼眸子里的寒意更浓,如此看来刘家村百姓被盘剥,明里是八里堂,暗里却是那个胡知县。
恐怕整个青柳县,绝不止刘家村一处受此盘剥,这位胡知县,还真是大大的贪官。
楚欢此时也终于明白,为何黄捕头会前来帮助范逸尙这群人,原来他们的关系竟然是如此密切。
“你给我记住,以后再要踏进和盛泉一步,我一定会打断你的手脚!”楚欢冷冷道:“这次给你长点小记性!”猛地一拳掏在范逸尙的胃部,范逸尙疼的跪倒在地上,捂着胃部,鼻涕眼泪都流出来,楚欢却像没事人一样,拍拍手,整了整衣裳,转身往酒坊中走去。
……
……
瘦子老三领着一帮人出了和盛泉,到了大街尽头,令人都往右去,自己却是向左走,很快便转进一条小巷子里。
这小巷子里,竟然停着一辆马车,马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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