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这病根是治不好的。”起身来,向楚欢道:“这位英雄,不是我不尽力,确实是回天乏术!”打开药箱,从里面取出两包药来,递给如莲,道:“这两味药都是性温药材,虽不明贵,但也可以起到一丝作用,你煎熬了让她服下,不过……!”摇了摇头,背起药箱,却不多言。
楚欢看张大夫神情,知道他所言不假,而且此时看那女人的脸庞,白如雪,嘴唇发紫,虽然尚未醒过来,但是身体却还是微微发抖,知道确实是无力回天。
张大夫拱了拱手,便往门外走去,如莲手里握着两包药材,一时间呆住,看着床上躺着的女人,愣愣出神。
楚欢跟着张大夫出了门,问道:“没有其他法子?”
“我确实已经尽力。”张大夫摆手道:“英雄,这事儿到此为止,你也莫让她再去找我,就算我来了,也还是这句话而已。”顿了顿,才道:“这里寒气极重,只会加重她的病情,照这样子下去,不出一个月,她便撑不住,若是调养的好一些,也是熬不过这个冬天……!”摇摇头,背着药箱,就此离去。
楚欢皱起眉头,微一沉吟,正想进去安慰几句,目光到处,却见不远处正有一骑缓缓过来,楚欢仔细看去,只见那人一身黑色的棉袍,骑着一匹灰马,风雪之中,距离十来步远便即停下,那人翻身下马来,竟是直向楚欢走过来。
楚欢瞧那人面庞,只见那人身体并不高大,但是行走间却显得下盘极其厚实,更奇怪的事,此人左眼竟然戴着一只眼罩,是个独眼龙。
距离三四步远,那人拱手笑道:“敢问尊驾可是楚欢楚爷?”
楚欢眉头松开,想到什么,淡淡道:“我听说青柳城有一个叫做白瞎子的好汉,难道你就是白瞎子?”
“不敢!”独眼龙笑道:“在下白贵,当年被人废了一只招子,得了个废号叫做白瞎子,让楚爷见笑了!”
“阁下是来找我?”
“正是前来拜见楚爷!”白贵笑吟吟道。
楚欢知道此人当初也是青柳城一霸,倒也不是什么善类,却不知为何会突然找上自己,甚至知道自己会在这个地方。
白瞎子倒是十分会察言观色,见到楚欢的神情,似乎猜出楚欢心思,笑道:“楚爷大闹八里堂,更是将八里堂改为正气堂,在下好生钦佩,特意前来拜会。在下在一品香摆了一桌酒,小弟做东,只想请楚爷赏个面子,一起去喝几杯!”
他比之楚欢大上十岁也不止,却自称“小弟”,显是对楚欢十分的忌惮。
楚欢素来不以貌取人,而且虽说白瞎子以前是青柳城一霸,但是楚欢对他了解不多,而且此人风雪天气,竟是前来请自己饮酒,不管是真心还是假意,倒也不好冷颜相对,拱手道:“白兄盛情,鄙人心领。只是今日却不能答应白兄邀请了!”
“那就有些遗憾了!”白瞎子有些失望,打量破旧的屋子两眼,奇道:“楚爷难道就住这样的地方?”
楚欢一时不知白瞎子究竟是何用意,反问道:“怎么,这地方不好?”
白瞎子一愣,但马上笑道:“楚爷误会了,在下绝没有瞧不上的意思。只是这样的地方,冬天漏风,里面一定十分寒冷,实在不适合住下去。”
楚欢叹道:“可是有许多人连这样的地方都没得住!”
白瞎子点头道:“楚爷说的是。”顿了顿,问道:“不知在下是否方便进去看一看?”
楚欢却没有立刻答应,这里毕竟不是他的地方,随意让别人进去,总是不好。
白瞎子见楚欢有些犹豫,忙道:“楚爷,您千万别误会我今日前来的用意。”顿了顿,正色道:“楚爷恐怕也听过我的名声,都说我白瞎子以前是青柳城一霸,但是楚爷不妨往穷人口中打听,我白瞎子是不是恃强凌弱之辈?”
白瞎子
楚欢心中还真在想,既然被人称为地霸,恐怕就是一个恃强凌弱的地头蛇,但是口中却道:“我并无此意。”
白瞎子哈哈一笑,道:“楚爷,不瞒你说,我白瞎子也是穷苦人出身,当年仗着一身力气,想踏踏实实做些事情养家糊口,但是我白瞎子性情刚直,看到不平的事情就想管一管,当年受雇于一户财主家,说是帮他看家护院,但是后来却让我白瞎子帮他讨要租钱,许多穷苦人家连饭都吃不上,交不上租子,便要靠我们这些人出手。”说到这里,白瞎子盯着楚欢的眼睛问道:“如果是楚爷,该如何做?”
楚欢摇头道:“我没有遇到那样的情况!”
白瞎子呵呵笑道:“楚爷可以去打听一下,当年我白瞎子并没有帮他欺压百姓,反倒是见他强索一名村妇,便拿了一把刀子砍了那财主,虽然没有砍死那家伙,但是我却为此蹲了三年大狱!”
楚欢一怔,到没有想到这白瞎子竟是义气中人。
“那财主本想将我白瞎子害死在大狱之中,但是那时的知县老爷倒是一个明是非之人,或许对我的行为也有几分欣赏,白瞎子最后还是活着出了大牢。”白瞎子神情淡定,带着笑,就似乎是在说别人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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