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娘却是觉得新奇,左看看右看看,一脸惊奇之色,终是到得一家布坊,里面都是色彩斑斓的布匹,女人爱美乃是天性,瞧见那色彩斑驳的布匹,素娘忍不住喜欢,靠近过去,瞅见一款布匹颜色极是鲜艳,不由伸手摸了摸,竟是光滑柔顺,她出生到现在,还没见过这样好的料子,更不要说穿过。
素娘正在感受布匹的柔顺,却见店内一个伙计已经皱着眉头上前来,冷冷喝道:“住手!”
素娘有些错愕,抬头去看,只见那伙计正冷冷看着她,向她挥手道:“去去去,往别家粗布坊去卖料子,这里是你能进来的吗?手洗了没有,可别弄脏缎子,你赔也赔不起。”
素娘道有些害怕,往后退了一步,道:“摸也不能摸吗?”
“自然能摸。”店伙计冷淡道:“那要看谁摸。太太小姐们自然能摸,你这样子的,买不起就不要碰,别弄脏了我的缎子!”
素娘一身粗布棉袄,一看就是乡下人,显然没什么银钱,这店伙计自然觉得素娘买不起。
素娘虽然想反驳,但是她身上确实没有多少银钱,她也知道这里面的布匹如此高档,自己身上那些铜钱必定买不起,一时间不知如何是好,一阵委屈,眼圈儿顿时便红了。
便在此时,听得身边一个声音道:“姐,你忘拿银子了!”一只手递过来,托着两锭大银子,说什么也有四五十两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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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娘转过头,只见楚欢正站在自己身边,脸上带着笑,这一刻,素娘只觉得楚欢说不出的可爱,亦觉得楚欢是天下最英俊的男子。
常言道得好,男人最潇洒的时候就是掏钱的时候,而且楚欢更是在素娘最难堪的时候掏出大把银子来。
素娘心里却也有些奇怪,她实在不清楚楚欢怎能轻轻松松就掏出这么多银子来。
那店伙计见到银子,本来冷冰冰的脸顿时便露出笑容来,心里却是暗暗骂道:“有钱人装什么穷酸,真是吃饱了撑着,还当自己是皇帝微服私访吗?”嘴里却已经热情起来:“两位是要买布?”
楚欢看着店伙计,指着布匹问道:“这是黄金做的?”
店伙计知道自己方才态度极差,恐怕一时不能善了,尴尬道:“大爷说笑了,这是丝绸制成,自然不是黄金所制!”
楚欢淡淡一笑,问道:“那它们是进贡到京城的贡品?”
店伙计只觉得这位大爷问话实在奇怪,亦是摸不清门路,陪笑道:“真要是贡品,也不会摆在这里!”
楚欢点点头,道:“那我就奇怪了,这不是黄金所制,你又怎知别人买不起?这不是贡品,你又为何不让人摸?既然能卖,客人自然要看看料子如何,当然要摸一摸,你开门做生意,难道不是卖货,而是看客人的衣裳?”
店伙计微冒冷汗,勉强笑道:“客人这话有意思!”
“其实很没意思!”楚欢淡淡道:“我今日只是教你一个道理,人是用心去看东西,如果只用眼睛看东西,那就是狗了”!
楚欢其实也不愿意与这等势利小人纠缠,但是他头一次带素娘上街,素娘就受此委屈,他自然要为素娘出头,至少要让素娘的心情好受一些。
店伙计皱起眉头,拉下脸来,“客人,你买布就买布,怎地还要骂人?”
此时便有不少行人驻足而观,在旁边看热闹。
这店伙计想来也是个蛮横之人,看到有人围上来看热闹,反倒来了精神,冷笑道:“我们陈记布庄打开门,自然是做生意,可不是让人辱骂的!”
楚欢冷下脸来,素娘见四周有人围看,扯了扯楚欢衣裳,道:“二郎,咱们走,去别家看看!”她知道楚欢平日虽然看起来待人和善,但是却是一个暴脾气,三言两语说不好,便有可能拳脚相加,此时见到楚欢脸色,知道楚欢有可能会就要动手。
初到府城,人生地不熟,素娘还真不愿意看到楚欢因为自己受委屈而大动干戈。
那店伙计见楚欢神色不善,还真是有些害怕,往后退了一步,道:“怎么着?你还想当街打人不成?”
楚欢吸了口气,看出素娘对自己的担心,平静道:“你若不想挨打,向我姐道歉,道个歉,今天我就放过你!”
“好大的口气!”店伙计怒道:“我凭什么向她道歉?脏兮兮的手,摸了我的布,难道我连说都不能?”
楚欢听他说素娘的手脏,冷冷一笑,就要动手,便在此时,听得一个声音道:“出了什么事儿?在这里做什么呢?”从布庄里面,快步走过来一人,锦衣方帽,两撇小胡须,倒像是这布庄的掌柜。
那店伙计忙道:“东家,有人要闹事!”此时布庄里已经过来三四名伙计,都是冷眼看着楚欢。
布庄东家瞧见楚欢,却是显出古怪之色,左看看右看看,猛地跑上前来,一把抓住楚欢的手,激动道:“恩人,是你?你可让我好找啊!”
布庄东家这突然的表现,让四周众人大跌眼镜,楚欢也是莫名其妙,见到这东家一脸激动之色,紧握着自己的手,不由皱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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