诚恳道:“不瞒楚兄弟,总督大人受过太子的恩惠,而且太子殿下是我大秦正统,所以总督大人一心效忠太子殿下……直言告诉你,总督大人乃是太子党的人,而为兄跟随总督,自然也属于太子党中人。”
肺腑之言
楚欢见卫天青说话如此坦诚,竟是有些惊讶。
如今朝堂分立两派,这事儿他多多少少也是知道一点,从朝堂蔓延到地方,太子党和汉王党一直都是明争暗斗。
虽然此事稍有政治信息的人都能知道,但是这种事儿,斗在台前,话在桌面,不好搬到台面上来讲,而卫天青直言出来,却也表现出了足够的坦诚。
卫天青看着楚欢,继续道:“你眼见便要跟着齐王,总督大人让我带来这件礼物,你应该也明白总督大人的意思。”
楚欢是明白人,卫天青如此坦诚,他也不藏着掖着装糊涂,微微点头。
“齐王势弱,也素来没有参与争斗。”卫天青轻声道:“但是齐王深得圣上喜爱,而且徐大学士是齐王的老师,在朝中有着不错的人缘,齐王能将你调用过去,自然是对你十分器重,你在齐王身边自然也能说上话。”
楚欢微皱眉头,并不说话。
“总督大人的意思很明白,你是从西山道出去的人,根子毕竟是这边的。”卫天青缓缓道:“大人希望你注意着齐王的动向,若是有可能,鼓动齐王与汉王对立,齐王虽然势弱,但是如果能与汉王相争,还是能够帮上太子一把。”
卫天青一面说话,一面看楚欢的表情。
楚欢微一沉吟,凝视卫天青,问道:“卫大哥的意思,是让小弟身在曹营心在汉?”
“这是总督大人的意思,不是我卫天青的意思。”卫天青肃然道:“楚兄弟,为兄今日将这些话明白说出来,只因为敬重你是条汉子,所以不与你虚头虚脑说些假话。”神情一紧,道:“若是兄弟真的如此做,身在曹营心在汉,我卫天青或许会面上欢喜,但是心里却瞧你不上。”
楚欢一愣,不明其意。
卫天青平静道:“所谓忠臣不事二主,烈女不侍二夫,咱们男人大丈夫,不做鬼鬼祟祟的事情。”
“卫大哥,你……!”楚欢大是惊讶。
卫天青正色道:“你只是一名卫将,齐王殿下能看重你,那是他对你有知遇之恩。他对你信任有加,才将你调任过去,若是你真的身在曹营心在汉,却是对不住齐王。”摸着粗须道:“总督大人对为兄有知遇之恩,为兄这条性命,今生就只会留给他。你楚欢有情有义,侠骨肝胆,我若真的劝你暗中为太子党做事,反倒是小觑了你的人品,恐怕你也打心里瞧我卫天青不上。”
楚欢摇头笑道:“卫大哥,楚欢能有今日,也是拜卫大哥所赐……!”
“不是这样说。”卫天青摇头道:“为兄助你进入禁卫军,说白了,是因为卫某欠你人情,当日若不是你相救,卫某和夫人的性命究竟如何,实难预料。你对我有恩,这份恩情我不想欠着,能够还给你,我心中才舒坦。至若总督大人提拔你为卫将,也不必当做知遇之恩,只当是还夫人的恩情。你也无须有顾虑,真要跟了齐王去,那就尽心为他办差,咱们男子汉大丈夫,立于天地,但求恩怨分明,无愧于天。”
楚欢听卫天青这番肺腑之言,心中感激,道:“卫大哥,恩怨分明,无愧于天,这句话该当浮三大白。”
他取了酒来,素娘此时已经送上了两个菜,两人对面坐饮,卫天青放下酒碗,才轻声道:“兄弟,你若进京,为兄有些话不得不嘱咐两句。”
楚欢拱手道:“还请大哥指教。”
“京中不比地方。”卫天青肃然道:“多是皇亲国戚,开国功臣,看上去不起眼的人,身后只怕也有极大的后台。你前去京城,毫无根基,一切还需小心谨慎。齐王固然是皇子,但是真要说起来,在京中的人脉弱得很,切莫以为身后有齐王,便意气用事。”他端起酒碗,饮了一口,继续道:“京中之人,个个心怀诡诈,杀人不见血,害人不带刀,看似歌舞升平繁华一片,但是杀机重重……!”说到此处,顿了顿,笑道:“罢了,你也是聪明人,凡事心中有数,为兄也不多啰嗦……!”
楚欢已经举起酒碗:“卫大哥,你肺腑良言,小弟怎能不知。大哥的情意,小弟铭记在心,不敢忘却。”
两人一饮而尽,卫天青放下酒碗,笑道:“你我虽然相交,但是真在一起痛快饮酒却没几次。只望你我永远亲如兄弟,每次相逢,都能痛饮一番。”
楚欢道:“必当如此。”
卫天青意味深长笑道:“只是入京之后,你我兄弟各为其主,只盼没有刀兵相见的一天才好。”随即打了自己一个耳光,笑道:“晦气,晦气。”
两人你来我往,这一夜当真是痛饮,楚欢在家中存的几坛酒,最后全都饮尽,两人也都是头昏脑涨,卫天青临别之时,摇摇晃晃,楚欢却也是迷迷糊糊,甚至不知道卫天青何时离开。
他只感觉自己是被一个女人扶回房中,打着那女人肩头时,香香软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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