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少人心中大不服气。
倒也有部分人觉得楚欢今日算得上是力挽狂澜,将帝国的颜面生生挽回来,赐他一个子爵之耀,也未尝不可。
皇帝心情不错,待楚欢起身退下,这才向摩诃王子道:“摩诃王子,我大秦立国以来,友善领邦,亦是不曾对你西梁动过刀兵,你西梁却屡屡犯境,此番更是十万铁骑破我雁门,侵我西北,朕想问你,这是何道理?”
摩诃藏大声道:“我大西梁王仁爱天下,善待万民,听闻贵国西北子民生活困苦,心生壮志,大西梁十万铁骑,并非侵袭,而是要解救贵国西北子民!”
“胡说,一派胡言!”周廷怒喝道:“我西北子民安居乐业,何曾有生活困苦之说?而且无论我国境内发生何事,也是我大秦内务,与你西梁有何干系?你这纯粹是强词夺理,一派胡言,不值一驳!”
其他大臣也都是愤愤不平,纷纷指责,都称摩诃藏这解释当真是荒谬绝伦。
摩诃藏面不改色,大声道:“若仅仅只是你秦国国事,我大西梁自然不屑过问。但是在你们西北,却有不少我大西梁子民聚居经商,他们遭受秦国官吏压榨,甚至有人因此而家破人亡,我大西梁王顾念大西梁每一个子民的安危,大西梁子民在你秦国受到迫害,大西梁自然不能不闻不问,大西梁兵发西北,也只是给你秦国一个小小的教训和警告!”
吏部尚书林元芳已经冷笑道:“且不说我大秦施行仁政,从无欺压百姓一说,便是真的如此,那也是我大秦的法度,你西梁人既然踏上我大秦的国土,便要遵从我大秦的法度,否则大可不必踏上我秦国国土,你以此借口来大兴刀兵,当真是强词夺理,荒谬至极!”
摩诃藏摇头道:“阁下这话并不正确。我大西梁王宅心仁厚,想的是天下万民太平,大西梁王修佛,普愿天空之下的每一块土地都是净土,要建一片洁净圣土!”
楚欢先前见摩诃藏脖子上佩戴着一串紫珠子,只以为这是西梁贵族的一种装饰,但是此时听摩诃藏这般说,才知道西梁国竟然信奉佛教。
那串紫珠子挂在脖子上,乍一看去,还真想佛教徒挂在脖子上的佛珠,难不成这摩诃藏竟然真的是一名虔诚的佛教徒?
但是摩诃藏所说的话,楚欢自然知道是一些托词借口,什么建立一方圣土,那当然是粉饰发动战争的荒谬理由,一层能上得了台面的皮囊而已。
皇帝泛起冷笑,道:“朕的江山,便是天下圣土,西梁王擅动刀兵,还自称要建圣土,却是有些大言不惭了!”
摩诃藏面对皇帝,毫无示弱之色,摇摇头,笑道:“但是本王子一路走来,所见所闻,秦国实在称不上是圣土,秦国流民如云,盗贼丛生,本王子还知道,如今秦国各地百姓四起,可说是处处烽烟,如此国土,在我大西梁的眼中,只是地狱!”
他说话毫不客气,极是犀利,满朝臣子都是豁然变色。
谁都知道,皇帝陛下看起来老迈,有时候甚至显得无神,但是当皇帝龙颜大怒之时,那股匹练的杀意可是谁也挡不住。
皇帝年纪越是大,杀意却似乎比年轻的时候越浓,这些年来,朝臣被杀者实在不少,有许多仅仅是因为一言不慎而已。
摩诃藏这番话若是由大秦的臣子来说,灭九族那绝对是逃不了。
这摩诃藏说话毫无顾忌,不少人甚至都担心皇帝陛下一怒之下,便将这摩诃藏给斩杀了,那后果可真是不堪设想。
皇帝眼中也确实划过杀意,但是瞬间而逝,淡淡问道:“朕的万里江山是地狱,所以西梁王便要发兵侵入,想要将朕的江山变成他口中的圣土?”
“大西梁王确实一度曾有此心。”摩诃藏毫不顾忌道:“以杀止杀,建立太平圣土,万民齐享佛光普照,这确实是我大西梁王的夙愿!”
皇帝不怒反笑,抬手指着摩诃藏,沉声道:“既是如此,西梁王为何派你前来议和?朕很想知道,是否是朕以前听错了,你们西梁使团并非是来议和,而是前来下战书!”他握起拳头,一股霸气弥散开来,声音威严之极:“若是西梁王派尔等前来下战书,朕现在就应允,朕会亲自披挂上阵,愿与西梁王会猎于西北,看看是朕将他的圣土变成朕的地狱,还是朕的地狱被他变成圣土!”他双眸生光,寒气逼人。
血珊瑚,冰雪莲!
皇帝陛下以武立国,骨子里本就充斥着铁血杀性,而西梁摩诃藏却也是桀骜不驯之辈,两人几句话说下来,针锋相对,已经是火药味十足。
殿上少不得一些老成持重之臣,已经察觉事态有些不好。
若是这两人如此针锋相对下去,这议和还没开始,就可能破裂,不少老成持重之臣便想站出来打个圆场,但是皇帝陛下的性情如今是反复无常,谁知道这个时候站出来打圆场,会不会被皇帝陛下误以为是示弱?
好在一直不吭声的西梁大礼官却是见情况有些不对劲,已经上前来,不等摩诃藏再说话,便已经屈身一礼,恭敬道:“西梁使团副使古萨黑云见过尊敬的秦国皇帝陛下。”
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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