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县的事儿,孤山县毛知县事先当真还真是一无所知,知道此事后,魂飞魄散,立刻派人出动,清理了战场,更是将那些俘虏统统关进了大牢。
随即又调动手下所有能用的人,四下里搜罗,要将乱匪余党追捕归案,那夜有近千名乱匪,或死或俘,却依然有好几百人流窜溃逃,毛知县调动衙役、保丁、民曹,聚集一大帮子人在县城四周找寻,虽然确实抓到了好几十人,但大部分人却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化整为零逃离了孤山县。
薛怀安少不得将毛知县一番训斥,更是召集孤山县大小官吏一番呵斥,他口才不差,训斥起人来也是一套一套,威严的很,孤山县大小官吏哪曾被朝廷的二品大员如此训斥,小小县城,连县太爷也只是个七品芝麻官,下面的官吏就更不用说,面对堂堂礼部尚书,使团正使,帝国重臣,都是战战兢兢,被训的如同灰孙子一样。
在孤山县也没有多做耽搁,继续往西北进发,沿途不止一日,却是不知不觉中进入了西山道通州境内,楚欢一开始并不清楚到了通州,是薛怀安提起,才知道自己回到了老家的土地上。
通州是出西谷关进入西北的必经之路。
通州距离云山府有三四天的路程,云山府在通州的正北部,虽然家眷就在云山府,但是楚欢却也不能抽空回去探望,这一来一回,便是六七日,使团当然是等不得的,心里却是想着,等到从西梁返回之日,必定是要转道往云山府去探望家人。
到了通州城,楚欢才知道如今通州城乃是重地,殿前大学士徐从阳如今坐镇通州,负责往西北输送物资,通州也成了最大的货物中转站。
通州城调来了大批的军队,戒备森严,比起楚欢当初离开,兵力多了数倍,进出城也是盘查的极为严格,通州的官道,每隔一段路程,便都设立了驿站,驿站边上亦是设了临时关卡,想要经过,必须经过严格的搜查,沿途所过,见到车马往来,各关卡也是搜查的十分谨慎。
使团是在下午时分便赶到了通州城,徐从阳日理万机,但是对于出使西梁却还是十分的重视,亲自出迎,而且事先已经将通州城的驿馆派人收拾好,派了重兵守卫,使团入驻之后,当夜便在驿馆之内设宴,所来的官员也不是很多,徐从阳解释说如今通州事务繁忙,官员们如今都是各司要职,不敢懈怠。
对于楚欢入京短短几个月,便已经作为大秦的副使出使西梁,徐从阳并不惊讶,却很赞叹,少不得夸赞楚欢年轻有为。
他是齐王瀛仁身边的人,楚欢也是齐王党的人,两人言谈举止中,自然有一种亲切感。
实际上徐从阳虽然身在通州,但是京城的事情也是知道的不少,对于楚欢的升迁之路,他却是了解的十分清楚,也知道京中上下都将楚欢归为了齐王党的人,至若楚欢在户部当众殴打主事窦易,徐从阳却也是知道,少不得说笑几句。
通州知州赵广庆几个月前就已经身死,直到如今,通州知州的位置还是空着,好在徐从阳坐镇此处,已经代理了通州知州的事务。
晚宴过后,官员们告辞,薛怀安却也是十分疲倦,先行回去歇息,徐从阳却是将楚欢留了下来,带到侧厅饮茶。
楚欢见四下无人,当即便问起关于事后调查赵广庆之事,是否有了结果。
赵广庆私开矿场,大肆敛财,更是利用黑水山林黛儿一群人藏匿兵器,阴谋巨大,但是其后调查之时,却发现赵广庆留下的线索极少,虽然知道赵广庆身后必定还有势力,但是楚欢当初离开通州之时,并没有调查出结果。
楚欢还记得自己离开通州之时,在通州城大街遇到了化装成买干鱼的林黛儿和鲁天佑,当时只以为林黛儿是入城打探赵广庆的消息,认定他们必定是一伙人,当时也是一时生了恻隐之心,想到那夜神衣卫千户林冰率众夜袭町谷石场,林黛儿一党几乎被尽数歼灭,所以心生同情,放过了林黛儿一马,自那以后,便再也没有林黛儿消息,如今也不知道她是生是死,情况如何。
内虚
徐从阳品了口茶,放下茶杯,才道:“林千户最近一直都是在调查此事,目前判断,赵广庆应该就是天门道的人。”
“天门道的人?”楚欢微有些惊讶道:“赵广庆乃是一州知州,怎么会如此糊涂,投入天门道?”
徐从阳叹道:“老夫先前一直也想不清楚,但是这阵子细细思量,恐怕是赵广庆心有不甘,才会被天门道趁虚而入,收买了过去。”
“不甘?”
徐从阳抚须道:“你也瞧见了,通州条件恶劣,比不得江南那边的繁华富庶,以赵广庆的才干,在知州任上干了那么多年,即使不能调到京中重用,也自该另调他州。只是通州的环境复杂,十年便有七年是灾荒之年,自打立国至今,几乎每年都要出现事儿,近些年更是愈演愈烈,坐镇通州,实在不是什么好差事,若不是有真正的才干,别说在通州这么多年,只怕几个月也呆不下去了。”
楚欢对于通州的情况还是十分了解,年年灾荒,又无可以依仗的商业基础,一直都是比较穷困的地州,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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