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扯过自己的衣裳披上,顺手拔出床边的弯刀,帐帘此时已经被掀开,一人已经冲了进来,焦急道:“大制官,有敌人偷袭我们!”
摩诃达庆见有人冲进来,一开始还吓一跳,很快认清是另一名千夫长甘达突,心下本来稍定,听得甘达突说有敌偷袭,顿时显出惊骇之色,那甘达突也是摩诃达庆的心腹,情势危急,直言道:“数百名骑兵冲入草场,此刻正往金顶大帐冲过来,眨眼间便到,大制官快随我走!”
摩诃达庆看出事态严重,顾不得多想,便要离开,榻上那女人早已经惊醒,一把掀开被褥,豪乳颤巍巍显露出来,此时她也顾不得,一把抓住摩诃达庆,哀求道:“带我走……!”摩诃达庆被她一把拉住手臂,走脱不得,怒火中烧,喝道:“放手!”
那女人却不放手,摩诃达庆手起刀落,一刀砍下了女人手臂,在那女人惨叫声中,摩诃达庆穿着单衣,跟着甘达突匆匆出了大帐。
帐外已经安排了一匹马,另有一群兵士在帐外等候,甘达突扶着摩诃达庆上马,摩诃达庆上马之后,听得不远处轰隆隆声响起,一队骑兵黑压压正往这边冲过来,阵型渐渐疏散,扩展成扇形,这是草原骑兵最基本的阵型训练,便是普通的牧民,也熟知此阵型。
对方如同猛虎扑食的气势,让摩诃达庆心惊胆战,带着惊恐之音厉声道:“给我拦住他们!”一拍骏马,也顾不得多想,飞马而逃。
他现在只想逃到人多之处,等到援兵,就可得救,从金顶大帐附近的帐篷之内,哭喊着跑出众多女人和几名孩童,这都是摩诃达庆的家眷,瞧见摩诃达庆,都哭喊追赶,摩诃达庆此时根本不顾他们,放马飞驰。
情况紧急,甘达突也不多想,瞅着旁边一名骑兵,二话不说,抬手将那兵士从马上扯下来,迅速上马,拍马便走,他知道卓颜部众来势凶猛,在护卫们还没有集结成阵挡住对方锐气之前,此时上前,无疑是以卵击石,只能先护着摩诃达庆脱离战场。
忽听得身后传来一声雷鸣,那声音极其古怪,甘达突胯下骏马竟是打了一个激灵,甘达突回过头去,却见到一道火焰般的影子真正如同利箭一般射过来,本有几名骑兵上前拦阻,只是那一声雷嘶过后,这些骑兵胯下骏马竟是不受控制分向两边,随即都是目瞪口呆瞧着那到火焰般的影子如同闪电般从中间划过,从眼前一闪即逝。
擒贼先擒王
卓颜骑兵队向金顶大帐冲刺的时候,楚欢的眼睛就没有离开过大帐,瞧见那边人影闪绰,更是看到一名千夫长装扮的男人进入帐内,他便知道大制官十有八九就在金顶大帐之中,更猜出面对如此状况,那大制官很有可能逃离。
此时距离金顶大帐已经不远,后面的追兵也紧紧相随,渐渐逼近,四周呼喊声也是越来越近,人喊马嘶,都往金顶大帐汇集过来。
楚欢眼瞧着身穿单衣的摩诃达庆从帐内出来,在千夫长的帮助下,上了骏马,此时楚欢已经确定那穿着单衣的便是大制官摩诃达庆。
摩诃达庆上马便走,千夫长甘达突紧随其后,楚欢瞧见,哪里容得他们就此离开,如今卓颜骑兵队完全陷入重围之中,摩诃藏这一次算得上是孤注一掷,一旦被摩诃达庆逃离,后果将不堪设想。
西梁国的赏罚那是相当分明的,有功必赏,有过必惩。
对于身份卑微的西梁普通士卒来说,想要出人头地,最有效的方法就是立功,而诸般功劳之中,最大的便是军功。
百姓希望的是天下太平,但是对于军人来说,他们内心渴望战争,只有出现战斗的机会,才能体现他们的价值,才能立下战功,才能改变他们的生活。
卓颜骑兵突袭到大制官草场,草场的将士们一开始还有些慌乱失措,但是很快他们就意识到这是一个建功立业的好机会,是一个出人头地的好机会,所以四面八方的将士们都已经以最快的速度汇集过来,不少卓颜骑兵已经被敌人拦截住,在草场交锋。
摩诃藏一马当先,自然也成了敌人的目标,众多骑兵都是催马迎向摩诃藏,长刀如冰,摩诃藏挥舞马刀,他的出刀简单而有效,往往练刀者有两种类型,一种是单打独斗的江湖刀法,单打独斗之时能够发挥出极大的威力,而有一种则是沙场刀法,与真正的刀客单打独斗未必能发挥出多大威力,但是在千军万马的沙场搏杀之中,却能一展威势,摩诃藏的刀法正是沙场刀法,虽然他向前冲刺之时,从前面和两旁时不时地出现骑兵过来拦截,但摩诃藏却是俨如下山猛虎,势不可挡,刀光闪动,左劈右砍,只片刻间就有数名骑兵被摩诃藏砍落下马。
他瞥见身边忽地一道影子闪过,那影子快如闪电,如同一团火焰,摩诃藏立刻就知道,从自己身旁驰出的,正是楚欢。
楚欢瞧见摩诃达庆想走,当下便已经一催雷火麒麟,直往那摩诃达庆追过去,这雷火麒麟的速度,楚欢已经有些了解,速度惊人,那摩诃达庆要走,当下恐怕也只有这雷火麒麟能在援兵到达之前,追赶上摩诃达庆。
雷火麒麟如同燃烧的火箭划过草地,草场的并将们根本无法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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