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闻言,回头大声道:“弟兄们,是咱们的使团回来了。”身后骑兵闻言,都是欢呼起来,飞马更是驰近。
领头的已经叫道:“我们是西北军,你们可算回来了。”见到薛怀安和楚欢已经骑马到的队伍前列,那骑兵领队翻身下马,飞步上前来,拜倒在地:“西北军百户常河,恭迎使团回国!”
薛怀安见到自己人,顿时亲切起来,他本是礼部尚书,朝中大员,对方一个百户,与他等级本是想去甚远,此时却是心情极好,上前扶起,笑道:“免礼,你们怎地在这里?”
百户常河道:“回大人话,我们是奉了军令,清剿乱匪!”
“乱匪?”
“是!”常河恭敬道:“西梁人退兵之后,西北各州流民众多,虽然已经下令百姓暂不可返回西关道,但是许多百姓却还是拖家带口返回,本以为西梁人退兵之后,西北会太平下来,但是西北乱匪如云,都是抢夺劫掠,便是军方的物资,他们也都聚众抢夺,西北三道,如今都有乱匪伺机作乱,这西关道更是盗匪猖獗。上面派出几十路人马,四处清剿!”
薛怀安眉头立时皱起来。
他也本以为西梁人退走之后,饱经战火的西北百废待兴,会进入太平时期,但是事情却远出乎他的意料,西梁人走了,西北的百姓却开始叛乱。
“大人,此地不宜久留。”常河道:“这处也是乱匪出没之地,我等此行,就是得知这里有乱匪,所以找寻平剿。”感叹道:“你们出使数月,没有任何消息,西梁人退兵之后,我们还担心……!”笑了笑,知道自己身份卑微,有些话还是不说为妙,回头道:“速速赶往北原县城禀报,便说咱们的使团安然返回!”
后面有人答应,几人迅速飞马去报。
常河恭敬道:“恕常河不能远送,诸位再行两日,便能赶到北原县城,一路保重。”拱手一礼,也不多言,翻身上马,领着部下离去。
等到常河带人离去,薛怀安和楚欢的神情却是凝重起来,薛怀安方才还是颇为喜悦,此时那喜悦之情已经烟消云散。
这般行了两日,这日黄昏时分,已经望见了北原县城,距离北原县城还有一段路,却是瞧见一队人马正在前方等待,看到使团过来,那边已经有人上马迎过来,使团放缓速度停下来,只见对方距离一段距离纷纷勒马,一人当先下马,快步过来。
楚欢见到那人年过四十,一身官袍,面如冠玉,长须飘飘,飘逸俊朗,还没靠近,已经拱手大声道:“薛大人,楚大人,轩辕将军,一路辛苦!”
薛怀安已经向楚欢道:“这位是天山道总督朱凌岳朱大人!”
楚欢却是知道,风将军被害,西梁人疾风闪电般攻入雁门,当时西北群龙无首,面对气势逼人的西梁铁骑,兵败如山倒,那时候西梁铁骑如同摧枯拉朽一般,连连攻城略地,也幸亏在那时,天山道总督朱凌岳挺身而出,组织兵马,与西梁人苦战,正因如此,一度抵挡住了西梁铁骑疯狂进军的速度,支撑到了余不屈赶到西北。
朱凌岳这个人物,如今不但是在西北,便是在整个大秦帝国,那也是很有名望之人,许多人甚至认为,如果当初在危急时刻,不是朱凌岳挺身而出,西梁人的铁蹄只怕已经占领了整个西北。
朱凌岳看起来很有修养,文质彬彬,如果只是从面相上看,倒像是指点文章的文人雅士,绝不像一个有勇气带兵打仗的悍将。
天门乱
薛怀安与楚欢都下马来,薛怀安上前拱手笑道:“朱总督公务缠身,怎能有劳你亲自出迎。”
朱凌岳笑道:“部堂大人客气了。此行西梁,山高水险,九死一生,不瞒薛部堂,下官和老将军一直都为你们担心。得到禀报,你们安然返回,我们才是松了口气,估摸着你们这个时候应该抵达,下官特地前来相迎。”
薛怀安笑着点点头,问道:“老将军可好?”
朱凌岳神情黯然下去,叹了口气,轻声道:“老将军操劳过度,前两日又晕倒过去,昨晚刚刚醒来……!”他神情看上去颇为凝重,薛怀安和楚欢看在眼中,心情都是沉重起来,知道余不屈的身体状况一定是极差。
“天快黑了,部堂大人,楚大人,哦,还有轩辕将军,大伙儿先进城,得知使团赶回来,下官已经令人准备好了接风宴。”朱凌岳含笑道:“西北的情况,诸位大人也都清楚,这宴会很简单,比不得京城,诸位大人回头莫要见笑。”
薛怀安道:“朱总督说笑了,困难时候,本官也不是贪杯好食之人,朱总督公务繁忙,这接风宴,不办也好。”
“那可不成。”朱凌岳笑容很亲和,“老将军虽然身体欠佳,却再三交代下官,等到部堂大人领着使团返回之时,哪怕是砸我卖铁,也要办好接风宴,一洗使团路上的风尘。”
薛怀安笑道:“如此便是却之不恭,恭敬不如从命了,不过这宴会,还是简单一点。”
朱凌岳抬手道:“大人请!”
等薛怀安上马,朱凌岳才道:“部堂大人,接风宴设在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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