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地方出现,下官的书桌,贱内的梳妆盒……他们是想告诉下官,他们就在下官的身边,无孔不入,对下官的一举一动都是异常的清楚。”
楚欢微微颔首,终于明白厉王孙为何一直这般小心翼翼。
“陆府夜宴,官员都在,下官相信木将军很有可能就在其中。”厉王孙双眸犀利起来,“但是当夜也是下官唯一能见到楚大人的机会,所以下官……只能在鲈鱼身上做文章,当时就想过,如果大人看不出来,那就算不得聪明,下官也就干脆不要将大人牵连进来,免得大人身处险境,但是大人如果能够看破玄机,那就说明大人睿智非凡,安邑危难,大人既然身为钦差大臣,就有责任担起打击天门道的重责。”
楚欢并不说话,只是微微颔首,若有所思。
“在鲈鱼上做文章,下官也是一时兴起,冒了极大的风险。”厉王孙苦笑道:“下官驽钝,实在也想不出其他的法子,大人如果能看出来,其他人也就未必看不出来。”他起身来,缓缓走到床边,从床头拿出一封书函,走到楚欢身边,将书函递给楚欢,“楚大人,这是下官中毒之后受到的书信。”
楚欢见到这封信已经拆开,打开看了看,里面字迹潦草,倒也大致能看懂意思,对方声称厉王孙在饭桌上以鱼传讯,破坏了游戏规则,下毒只是小作惩罚,既然活过来,那就算厉王孙幸运,但是下一次天门道不会对厉王孙动手,只要发现厉王孙还在后面搞鬼,到时候便要将厉王孙的女儿送到府上,那时候送上的只能是一具尸首。
楚欢眉头紧锁,厉王孙却已经冷笑道:“一字一句,都是带着威胁,下官以鱼传讯,不单大人看出来,恐怕那位隐藏在酒宴上的木将军也看了出来。”他看着楚欢,一字一句道:“楚大人,如果下官没有猜错,那位木将军,当夜就在咱们的宴席上!”
楚欢想了想,缓缓道:“当夜在酒桌之上的,人数可不少,六部司衙门,除了兵部司主事在玉锁湖,其他五位主事俱都在场,还有禁卫军统制方世豪,陆家家主陆世勋,包括总督大人也都在酒桌之上,也就是说,每一个人都有可能是木将军!”
厉王孙握起拳头,“木将军看破了下官以鱼传讯,所以收买了下官府中的厨子,他们一定给了刘老六极大的好处。下官每天晚上都会看书,年轻时候,没有注意饮食,所以胃部不能经受饥饿,晚上都要吃点东西,这也成了下官的习惯,他们对下官这个习惯十分熟悉,借机下毒……如果不是命大,下官如今也没有机会和大人坐在这里说话了。”
楚欢看着厉王孙,沉吟片刻,终于问道:“厉指挥使,我今夜冒昧前来,如果被天门道的人知道,岂不是害了令嫒?”
厉王孙闭上眼睛,片刻之后,脸上显出坚毅之色,缓缓道:“下官曾经见过乱世,国破家亡,民不聊生,白骨如山,血流成河能够和,不管大秦帝国怎样,我相信总要强过乱世。天门道要搅乱帝国,他们对自己人都是心狠手辣,又何况百姓?”他靠在椅子上,眼角微微抽搐,“下官可以失去一个女儿,但是……天下不能再进入乱世!”他一只手抓着椅把,手背青筋凸起,“这个木将军,一定要揪出来!”
老君夕破
楚欢叹道:“厉指挥使大义为先,让人钦佩。不过我相信令嫒必能逢凶化吉。”
厉王孙苦笑道:“九死一生,我愿意用我的性命替代她,但必须先要将木将军揪出来。木将军是天门道在安邑的首领,他们虽然组织严密,但是只要拿住木将军,整个安邑的天门道徒群龙无首,他们的阴谋便难以得逞。”
楚欢微一思索,终于道:“厉指挥使,你觉得官府之中,谁的嫌疑最大?”
厉王孙微一沉吟,终于道:“此事事关重大,下官也没有绝对的证据,有些话……不敢胡说。”
楚欢淡淡一笑,“这里只有你我,出你之口,入我之耳,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厉指挥使但讲无妨。”
厉王孙再一次沉默,许久之后,才终于道:“楚大人,下官也只是胡乱猜测,若是说的不对,你千万不要放在心上。下官之言,也只是一家之言,做不得准。”
楚欢抬手笑道:“指挥使但讲无妨!”
厉王孙肃容道:“如果说最有可能是木将军的,那也只能是……!”顿了顿,一字一句道:“袁总督!”
“袁崇尚?”楚欢双眉锁起。
厉王孙苦笑道:“这也只是下官个人的推测。”
楚欢凝视厉王孙,问道:“指挥使为何有这般的推测?”
厉王孙犹豫了一下,似乎有些谨言,但微一沉默,终于道:“其实很多人都会以为,袁总督是圣上的宠信之臣,圣上让他担任一方总督,并非他有多大才能,而是此人对圣上的忠诚,这一点,朝中上下很多人都知道,而且很多人都会以为,圣上如此厚爱,袁崇尚必然会对圣上忠心耿耿,绝无二志!”
楚欢靠在椅子上,问道:“难道事实并非如此?”
“若不是与袁总督相处久了,如果下官只是一个外人,也会如此以为。”厉王孙神情肃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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