愣,问道:“你是说,这是林……林公子告诉你们的?”
轩辕胜才点头道:“大人离开青唐县没有两个时辰,林公子就找到了末将,告诉末将,大人很有可能会有凶险……末将一开始并不相信,大人做事素来谨慎,而且有周仁康陪同,乔装打扮前来寻找神医,悄无声息,末将并不以为大人会有意外。”
楚欢苦笑道:“本督也没有想到,周仁康竟然有胆量出卖本督。”问道:“那你后来又怎会相信?”
“林公子就说问题的根源,就出在周仁康的身上。”轩辕胜才握拳道:“我等本没有注意,但是林公子却查出来,周仁康的家眷,就在数日之前,都从青唐县离开。”
“你是说周仁康的家眷都不在青唐县城?”
“正是。”轩辕胜才肃然道:“林公子查知,周仁康数日之前,以腾出县衙接待大人为借口,将他的家眷全都送走,本来就算要腾出县衙,也用不着将家人送回老家,可是周仁康不但这样做了,反而装运了好几车的家产离开。”
白瞎子立刻道:“如此看来,在大人抵达之前,周仁康就做好了准备,他送走家人,就是准备孤注一掷。”
“他是西北人?”
“是天山道的人。”轩辕胜才道:“末将确定他的家眷离开,便找到了青唐县丞审问,他的家眷,据说都被送回天山道的老家。”
“天山道?”楚欢皱眉道:“那岂不是朱凌岳朱大总督的辖地?”
轩辕胜才点头道:“正是,末将还查知,这位周仁康周县令,当初正是由朱凌岳举荐,这才为官一任。”
白瞎子脱口而出:“大人,难道是姓朱的……!”
不等他说完,楚欢已经沉声道:“休要胡言。”心下却是有些惊讶,暗想难不成周仁康真的是受了朱凌岳的指使,在这里给自己设下埋伏。
轩辕胜才也知道此事事关重大,朱凌岳乃是天山道总督,曾经一度更是西北战时的总督。
“大人,你来瞧。”旁边响起仇如血的声音,仇如血此时正蹲在一名箭手尸身旁边。
楚欢靠近过去,仇如血已经扯开那尸首的衣领,露出脖子来,“大人,你看这是什么?”只见到那尸首的脖子处,竟然有铜钱大小的烙印,烙印早已经淤结成疤,铜钱形状,里面却是一个清晰的“充”字,楚欢只瞧一眼,就知道这是什么东西。
“是发配充军的军人。”轩辕胜才微显吃惊之色,也蹲在旁边,“总督大人,发配边关充军的罪犯,都有这个烙印。”
楚欢点头道:“我知道,也就是说,这帮刺客之中,还有军人?”
仇如血和白瞎子此时又去检查其他几具尸首,很快便道:“大人,这里有六名箭手的尸首,被逃走了两个,这六人之中,有四人都有充军的烙印。”
“数量不少啊!”楚欢目光冷厉,“难道这都是从军中出来的刺客?”
仇如血兀自还在检查,片刻后才道:“大人,六名箭手,四名是充军的,不过其他刺客之中,倒没有几个……!”
“这几名军人善于箭术,所以才被招拢。”楚欢道:“发配充军的,都会送入西北军中,充入先锋营,也就是敢死营……西北军队敢死营的管束素来非常严格,他们的装备不是军中最好的,但是他们的训练却是军中最为残酷的。”
轩辕胜才颔首道:“不错,末将听说过边军敢死营的事情,发配充军的犯人,要么发往辽东,要么发往西北,这些人要么做苦力,要么就被编入先锋营,一旦有战事,就是让他们冲在最前面。据说先锋营的训练十分严酷,一来是为了锻炼他们的战斗力,二来也是因为他们都是犯人出身,用训练来打磨他们身上的戾气,无论是辽东,还是西北,对他们的管束素来都是十分严格……这几个人都是先锋营的人,怎么会突然到这里行刺大人?”
白瞎子皱眉道:“轩辕将军,你是说……西北军中有人想要害大人?”
轩辕胜才正色道:“只是几个散兵,不能就这样说是西北军想要害大人。这样的烙印,谁都可以假作,未必没有人故意这样做,假扮成先锋营的人。”
“他们的箭术很好,而且先前的配合也十分的默契,看上去确实是训练有素的军人。”仇如血缓缓道:“至若假扮,我倒不觉得他们有这个必要,我也听说过,一旦被发配到边军充军,进入先锋营,便只有用鲜血洗清自己的罪孽,普通将士立下战功可以受赏,加官晋爵,但是先锋营的人就算立下天大的功劳,最多也就只会得些银钱赏赐,不可能谋得一官半职,也永远无法脱除军籍,只能一辈子留在军营里,直到战死,而且先锋营的人应该都会受到歧视,所以如果不是真的先锋营的人,谁也不会将这耻辱的烙印主动烙在自己的身上。”
白瞎子点头道:“仇大侠,你这话有道理,如果这几个人根本不是先锋营的人,就根本没有必要假作烙印,难道他们还想故意诬陷西北军?而且他们根本想不到轩辕将军会带人及时赶到,如果不是将军及时抵达,杀了他们一个屁滚尿流,咱们也根本不可能发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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