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本将手下第一勇士。”虬将军死死盯着那倒崎岖狭窄的山道,“今日正是你建功之时,你率五百人,杀出一道血路,将道路给本将打通,本将随后带领弟兄们杀进主寨,夺回旭日寨。”
卢峰主当真勇悍,二话不说,握紧手中的巨斧,厉声道:“弟兄们,与其在这里被官兵困死,不如放手一战,都跟我上,夺回主寨。”从石头后面跳出来,呼喝着一马当先,向山道冲过去。
身后一大群山匪叫喊着跟随冲了过去。
在那边守卫的官兵对于山匪的出现,并无任何的意外,倒似乎是在意料之中,眼看着群匪不顾死活冲过来,两排箭手一排蹲在屏障之后,一排则是站在后面,弯弓搭箭,拉满弓弦,并没有着急射箭,只等到众匪冲劲过来,一声令下,两派箭手齐齐放箭。
嗖嗖嗖嗖!
箭矢刺破空气之声不绝,冲在最前面的卢峰主步伐慢下来,挥舞着手中的巨斧,将迎面而来的箭矢纷纷打落,却兀自有两支箭矢射在他的身上,他却似乎浑然不知,一面挥动巨斧,一面向前尽可能冲过去,当真是悍勇异常。
他身后的众匪却没有这等身上,惨叫声中,已经有十数人中箭倒地。
“弟兄们,都不要怕,跟老子冲过去,杀他个仙人板板的。”卢峰主粗须绽开,大踏步前行,身后的众匪却也是悍不畏死,快步冲过去,渐近屏障。
官兵冷漠无情地射出一轮又一轮箭矢,还未冲到一半,已经有数十名山匪惨死,卢峰主身上又是中了数箭,只是庆幸没有伤到要害,他人高马大,粗壮无比,乃是虬将军手下最为悍勇的部下,只是此刻他的高大身形,反而成了最显眼的箭靶子,如果不是他舞动巨斧,只怕早就被万箭穿心。
“峰主,不成了……!”看着身边匪众一个接一个倒下,这群山匪固然都是亡命之徒,却也是心惊胆战,如此冲下去,如同自杀无疑,已经有人惊呼道:“他们的箭矢不断,这样下去,咱们都要死……!”
卢峰主眼见得距离屏障越来越近,厉声喝道:“谁要是敢临阵脱逃,老子必定杀他全家。”瞧见对面箭矢如同蝗虫般飞过来,猛然间弯下腰,竟是从地上拎起一具刚被射死的匪众尸首,将尸首挡在自己身前,作为屏障。
后面众匪见此情景,有些惊讶,可是危急时刻,也实出无奈,便有几名身强力壮的匪众学着卢峰主的样子,也都抓起已死的同伴尸首。
“排成一列……!”虽然是在危急之下,这卢峰主却也不只是有勇无谋,沉声道:“用尸首做挡箭牌,挺过去……!”
众匪与卢峰主连成一线,在狭窄的山道上往屏障推进,数百名山匪跟在后面,步步紧逼。
虬将军居高临下看着,一开始见到卢峰主等人向前猛冲,眼神阴霾,等见到卢峰主等人用尸首作为挡箭牌,眼中才显出一丝光芒。
官兵箭矢不断,虽说卢峰主等人用尸首作为挡箭牌,但是乱箭之中,见识是不是透过缝隙射进来,却还是有匪众倒下。
不过一人倒下,立刻便有新人上来顶住。
这帮人俱都是卢峰主的手下,相较其他的匪众,配合的更为默契,却也都是悍不畏死,异常生猛。
那些作为挡箭牌的尸首上,很快就被乱箭布满,如同刺猬一般,官兵见到群匪逼近,后面的长枪兵已经是握紧长枪,随时准备上前。
群匪越来越近,一声令下,弓箭手已经迅速后撤,一排盾牌手率先上前,在屏障之上,列成了一道盾墙,后面跟着上来两排长枪兵。
这山道确实狭窄,一列也只不过并站十二三人而已。
间的已经靠近屏障,卢峰主厉吼一声,将手中的尸首狠狠地往官兵人堆丢了过去,尸首飞在空中,早已经有长枪探出来,将那尸首挑中,然后丢到了一旁。
其他众匪也学着卢峰主的模样,将手中的尸首纷纷丢出,盾牌兵紧握盾牌,盾牌与尸首撞在一起。
趁这时机,卢峰主已经如同一头下山猛虎,往屏障只扑过去,手中的巨斧如同洪荒战将的上古神兵,临空照着一名盾牌兵砍了下去。
那盾牌兵见到此人身中数箭却浑然不知,身上兀自流着鲜血,却依然如此勇悍,有些吃惊,见到巨斧劈下来,抬起盾牌迎上去,“砰”的一声响,那巨斧狠狠砸在盾牌之上,那盾牌手只觉得握盾的手一阵酥麻,盾牌竟是被这重重一砸,往下压过来,正压在盾牌手的头顶上,那盾牌极重,撞击在盾牌手脑袋上,顿时便是脑浆四溅。
卢峰主一斧砸下去,两只长枪已经从盾牌后面往他刺过来,他身形虽然粗壮,但是动作倒也灵活,闪过一枪,一只手探出,竟是生生抓住了另一杆长枪,一声厉喝,猛力向外一来,那长枪兵的一时间来不及松手,整个人竟然连着长枪被生生从人群之中拽出来。
后面早有匪众一刀劈过去,将那拽出来的兵士一刀砍死。
群匪蜂拥上前,官兵盾牌在前,长枪连刺,冲在最前面的匪众顿时被长枪刺穿,一时间血雾弥漫,惨嚎不绝。
楚欢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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