持稳定,因为多处出现险情,西关军必须迅速调动人手补充,如此一来,整条防线的防守有强有弱。
狄人杰毕竟是朱凌岳手下有名有号的战将,西关军防线的弱点,他当然不可能察觉不到,在防守严密的地方与西关军绞杀之时,找寻防守缺陷,以骑兵的高速机动性随时转移到防守薄弱之地发起攻击,即使西关军调兵补充,但是在十里战线上,步兵不可能有那么高效的增援速度。
即使西关军真的可以做到,但是用不了多久,就会陷入疲于奔命的状态。
听到南面的状况,朱凌岳的眉头终于是微微舒展。
他只觉得自己先前还是想得太多,无论如何,这是一场事关西北霸权的决战,也是自己在西北最强大也是最后一个敌人,是自己称霸西北的最后一个考验,当然不可能那般轻松,虽然死伤了不少将士,但是战争本身就是要死人的。
现在南面已经取得了进展,即使北面和正面还能挺到底,可是只要难免被突破,整个马场的西关军就会完全陷入混乱状态。
“朱督,候将军手下有一万多骑,全都用来攻打西面,拥挤得很。”旁边盛宣同肃然道:“是否调集一部分兵马,转移到马场东面,不必发起攻击,但是要作为牵制东面的西关军。马场东面,也有好几千西关兵马,如果他们没有防守有压力,看到南面压力太多,会不会派人去支援?只要调集一部分兵马到东面牵制,他们就不敢轻举妄动,如此一来,南面的西关军很快就支持不住。”
朱凌岳闻言,微微颔首。
侯金刚率领骑兵主力从正面的十几里长战线对西关军的正面防御进行攻击,队形无法完全展开,只能积压在木栏垒墙厮杀,前面的骑兵突进不了,后面的骑兵只能干着急,与其让骑兵们干耗着,还不如调动一部分人马往东面去牵制,天山军并不缺少人马,朱凌岳本阵这边,还有两万步兵,只要前面侯金刚率军突入,步兵随时都可以冲上去。
当下朱凌岳派人传令,从前面调集三千骑兵,快速转移到东面,可以发起几次伪攻,无需全力攻打,只需要牵制住东面的西关军不敢动弹便大功告成。
朱凌岳又煎熬了大半个时辰,北面没有好消息传过来,倒是南面连续传来消息,“我军又连续数次突破了敌军防线,但是被对方的骑兵杀退,目前处在胶着状态,不过西关骑兵也受到了不小的损失。”
“报,启禀总督大人,候将军所部,已经在防线打开了几处裂口。”一骑飞驰而来,“敌军防线岌岌可危,候将军令小人禀报总督,不用到天亮,便可突破西关军的正面防线。”
“好!”朱凌岳长叫一声,浑身通泰,喜道:“告知候将军,全力攻打,本督在后面随时接应,一旦突破,全线出击!”那兵士正要调转马头离开,朱凌岳又道:“告诉侯金刚,南面防线很快也会突破,不要落在狄人杰的后面。”
“小人遵命!”
朱凌岳一直握着战刀刀柄的手终于松开,此时才发现,自己的手心之中,竟然都是汗水,他虽然极力在面上保持镇定,但是手心的汗水,终究还是出卖了他内心的紧张,毫无疑问,他十分明白这一战的意义,也实在太过在乎,即使在人多势众的绝对优势状态下,依然是心存紧张。
感觉到手心有汗,朱凌岳自然不可能在盛宣同面前表现出来,在他的部将面前,他从来都是尽可能表现的淡定自若,游刃有余,所以抬手整了整衣襟,却已经不动声色将手心的汗在衣襟上擦拭干净,这才向盛宣同笑道:“宣同,你之前说的不错,金刚的脾气却是傲慢了一些,但还是有真本事的。”
盛宣同笑了一笑,终于道:“朱督,厮杀到现在,咱们的人马伤亡也不小,西北军始终没有动弹,是否也该让他们上去厮杀一番?”
“他们是否已经到达既定位置?”朱凌岳一直关注前面的战事,倒是忘记甘侯对此战也是十分积极,早已经分兵助阵。
盛宣同立刻道:“甘侯部将穆冬青早已经抵达北面,在后面策应顾良尘,陆稻也到了南面,两人手上都有五千人马,随时可以下令攻上去。”
朱凌岳抚须笑道:“宣同,你觉得这时候该让西北军杀上去?”
“我军苦战到现在,死伤不小,也该让甘侯出出血了。”
“正因为苦战到现在,反倒不宜轻易让西北军出马。”朱凌岳轻声道:“甘侯穷怕了,心存贪婪,他既想少损失兵马,却又想在战后狮子大开口,他要了金贺二州作为他的封地,那只是土地,你当真以为他这样就知足了?”
盛宣同似乎明白什么,“朱督是说,战后论功行赏,他还要大开狮子口?”
“你觉得呢?”朱凌岳冷冷一笑,“打下西关,装备、财物、粮食、马匹,甚至还有食盐,你觉得他会老实在旁边看着?”
“末将明白了。”盛宣同恍然大悟,“我们已经胜券在握,如果此刻让他的人出战,战后他必然会将这事大肆宣扬,搞不好到时候都要说西关军是他们西北军击败,有恃无恐,自然敢向朱督狮子大开口。若是让他按兵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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