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得如常,只是越发觉得金陵雀的架子实在是大得很,这走了六七天,金陵雀白天在车内,晚上在帐篷内,虽然她是孔雀台之主,但是却似乎是一个隐形人,哪怕是出了毛人驹这么大的事情,这位金陵第一舞姬却已然是没有抛头露面,也没有对众人就此事多说一句话。
雨势虽然没有变大,却也没有停歇的意思,毛毛细雨一直下个不停,好在是夏季,天气已经颇为炎热,这场雨倒是让空气更为清鲜,而且气温也是十分的舒适。
晚饭时候,伍士昭亲自拿着酒菜过来,在楚欢帐篷摆好,笑道:“竹大侠,再有一天咱们就能转危为安,这一路上多亏你,能够遇上您,是老朽和孔雀台的幸运,略备薄酒,喝上几杯。”摆好酒杯,斟上了酒。
楚欢也不客气,伍士昭显然对楚欢十分感激,一面陪酒,一面道:“竹大侠,你行走江湖,行侠仗义,让人钦佩,只是不知竹大侠是否想一直如此,莫非没有想过找一处落脚?”
“伍总管的意思是?”
伍士昭犹豫一下,才道:“竹大侠,你觉得孔雀台如何?”
“大家都很善良,也很和气。”楚欢含笑道:“伍总管,听你的话意思,总不是让我留在你们孔雀台吧?”
“正是这个意思。”伍士昭拍手笑道:“竹大侠,如今正是乱世,孔雀台生存不易,而竹大侠独行江湖,只怕更不易,所以老朽想请竹大侠就留在孔雀台,就担任孔雀台的领队,至若报酬,绝对不低,竹大侠衣食无忧。”
楚欢笑道:“这个我倒还真是没有想过。”
“那竹大侠可以考虑一下。”伍士昭含笑举杯,“如果大侠能够留下来,那才是孔雀台真正的运气。”
吃过晚饭,楚欢依然在帐篷之内修炼《龙象经》,刚刚收功没多久,隐约之间,忽然听到天边似乎隐隐传来雷声,楚欢拉开帐篷,外面依然是淅淅沥沥的小雨,却见到一道人影飞奔过来,那人见到楚欢站在帐篷前,已经叫道:“竹大侠,你听!”
其实他不必说,楚欢也能够听到,声音是从南边传来,一开始声音颇为隐约,宛若天边似起未起的惊雷,但是声音渐大,楚欢已经知道那绝不是雷声,而且已经判断出来,那是马蹄声。
密鼓般的马蹄声已经十分清晰,甚至传来马嘶之声,楚欢回手拿起了包着刀的包裹,窜出帐篷,向南边奔过去。
过来那人却是丁淼,跟在楚欢身后,楚欢到得营地南边,只见到周雄已经带着手下几个能打的已经到了南边,全都握刀在手,见到楚欢过来,周雄脸色凝重,道:“竹大侠,盗匪看来是要动手了,他们跟到这里,终于要出手了。”
楚欢站在众人前面,皱起眉头,紧握包裹,周雄跟在楚欢身后,手握大刀,问道:“竹大侠,咱们怎么办?”
“不必轻举妄动,看看再说。”楚欢道:“现在我们想走也来不及了,都不要慌,看看他们到底想干什么。”
细雨之中,前面竟是飞驰而来十几匹骏马,全部都是黑衣黑裤,身披大氅,头戴斗笠,如同黑暗中的幽灵,手中都是出鞘的闪亮亮的长形马刀。
“他们有十几号人,咱们也有九个人。”周雄冷笑道:“怪不得他们迟迟没有动手,原来人数不多,对咱们有顾忌,竹大侠,咱们足可以和他们一拼!”
他话声刚落,忽地见到楚欢身体一震,眼见得楚欢竟然是身子一软,一条膝盖已经软下去,单膝跪倒在地上,周雄立刻惊声道:“竹大侠,你……你怎么了?”
楚欢回过头来,周雄见到楚欢脸色十分难看,便是其他几名武师见楚欢如此,也都是吃了一惊,楚欢拿着包裹,一手却是捂在胸口,气息似乎粗重起来:“我……我透不过气来……我……我好像中毒了……!”
雨夜凶光
周雄闻言,骤然变色,便是他身边的武师,一时间也都变了颜色,周雄已经蹲下身子,扶着楚欢手臂,道:“竹大侠,你……你不是在开玩笑吧?”
楚欢苦笑道:“大敌当前,我又怎会开这样的玩笑。”
“可是……可是以你的身手,谁又能给你下毒?”周雄皱眉道,“竹大侠,我先扶你起来。”将楚欢扶起,但是看楚欢身形晃晃悠悠,似乎站立不住,随时都要倒下去,周雄焦急万分,道:“竹大侠,盗匪都已经来了,咱们都指望着你,可是……这可如何是好?”
此时伍士昭闻到盗匪前来,已经是招呼孔雀台的女人和那六名中毒的武师都躲到马车后面,马车摆成一道墙,看上去倒也像防护层,只是这样的防御,盗匪骑马真要杀过来,根本不可能抵挡得住,一时间孔雀台上下都是惊慌失措,金陵雀的帐篷里本来点着灯火,盗匪杀来之时,那帐篷的灯火忽然熄灭,里面一片漆黑,金陵雀和身边的两名婢女却并没有从帐篷之内出来。
马蹄声声,距离不过十多步远,盗匪纷纷勒马,呈扇形分开,细雨如丝,众匪都是手握大刀,一个个目露凶光,就宛若看着一群羊的一群狼。
“竹大侠,你撑着。”周雄在楚欢身后低声道:“你名头响亮,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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