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灼灼,“否则你又为何佯装不敌,退到殿门?”
赤炼电双眸生寒。
“电帅,如今的形势,你我和楚总督都是境况相同。”冯元破缓缓道:“我本想除掉昏君,但是功亏一篑,他是放不过我的,你手握重兵,瀛元对你心存忌惮,你想离开天道殿,也是痴心妄想……!”看向楚欢,“风寒笑是被神衣卫所害,这幕后主使,当然就是瀛元,楚大人既是十三太保的血狼,而且还存着为风寒笑报仇雪恨之心,瀛元自然也不会放过楚大人……如果到了这种时候,我们三人还要各自为战,那么一个也别想走出天道殿,可是我三人联手,瀛元也未必能奈我们何!”
他当着皇帝之面,毫不忌言,而且将其中厉害,也是一针见血道来。
周廷等人都是微微变色,他们心里自然清楚,冯元破所言,固然是想在绝境之中求得生机,可是其言在当前形势下,也确实是事实。
有人先前还不大明白,此时听冯元破之言,便也发现赤炼电只怕真的心存他念,故意退到殿门前,恐怕当真是为了找寻机会逃出天道殿。
冯元破话一说完,本来退到两边的四名神衣卫,立时警觉起来,往前靠了靠,逼近殿门,殿中其他神衣卫也都是全神戒备起来。
皇帝目光阴寒,声音低沉:“冯元破,看来你真的是想株连九族!”
冯元破冷笑道:“你机心深沉,风寒笑为建立大秦,立下汗马功劳,你连他都不放过,难道还能放过我们?既然横竖都是死,我们自然不能坐以待毙!”
皇帝斜睨了楚欢一眼,道:“楚欢,朕只问你,常天谷一战,如你所说,你并没有亲眼瞧见岳冷秋的面容,此番又缘何如此肯定岳冷秋当时在场?”
“我先前说过,二哥跳下悬崖之前,在西梁兵内发现了一群带着面具之人。”楚欢缓缓道:“当时我并没太过在意,但是中间一人或许是心虚,闪躲了一下,我也是瞧见了那人的身形,他的轻功很是了得,而且身形我也是记得十分清楚……!”双眸盯在青龙的侧脸上,“你扮成长生道徒,混迹人群之中,我第一眼瞧见你的背影,就有熟悉之感,却还不敢确定……!”
“哦?”青龙面不改色,依然是气沉如水。
楚欢继续道:“直到先前你从大殿离去,那闪动的身法和动作,与我当初所见一模一样……你的身形,深刻我脑中,也直到先前那一刻,我才终于明白二哥当初的那句话……!”
“哦?”
“虽然二哥当初提到神衣卫,我也一直怀疑神衣卫与常天谷一战有牵连,可是一直不曾确定。”楚欢缓缓道:“我倒是想过,如果有机会,进入白楼,查阅白楼档案,或许能够找出常天谷之战的真相,只是没等我找到白楼,却先找到了你,我今日才确定,当年那场血案,不但与神衣卫有牵连,而且还是你青龙千户亲自带人设下了陷阱……!”
周廷等人心中各有疑问,但是神衣卫属于皇帝直接统管的暗黑衙门,便是朝廷重臣,也不得对神衣卫指手画脚,更不得有任何的干涉,所以事关神衣卫,周廷等人却也不敢多说。
青龙只是冷笑,并不说话,皇帝的神色却是变得阴沉起来,似乎在想着什么,片刻之后,终于道:“岳冷秋,楚欢所言,是否属实?你等当真与西梁人勾结在一起,刺杀了风寒笑?”
皇帝这般说,众人又是一惊。
毫无疑问,皇帝这样说,显然是对常天谷血案的真相并不清楚,并不知晓青龙率领神衣卫与西梁人一起刺杀风寒笑。
太子眉头也是一紧,看了皇帝一眼,见皇帝神色冷峻,感觉皇帝并不是在故弄玄虚,心下亦是骇然,暗想如果连皇帝都不知道常天谷血案的真相,那么神衣卫又是如何卷入到常天谷血案之中,没有皇帝的准许,神衣卫又怎敢擅自行动?
青龙听得皇帝质询,神色变的凝重起来,犹豫了一下,终是道:“圣上,臣不敢欺君,只是……!”顿了顿,终是坚定道:“常天谷一战,臣当时确实在场!”
青龙当众承认,众人又是一怔,皇帝声音已经冷厉起来:“如此说来,风寒笑是你带人所杀?”他身体微微前倾,苍老的脸上显得阴沉可怖:“朕并无听你向朕禀报,朕也并无这般旨意,你是瞒着朕,诱杀风寒笑?”
青龙道:“圣上,臣罪该万死!”
“你是罪该万死!”皇帝冷声道:“你与风寒笑并无仇怨,也无朕的旨意,当然不是奉旨杀他,更不是因为私人恩怨,朕问你,常天谷之战,你当真是与西梁人在一起?”
青龙朗声道:“圣上,臣虽然有罪,但是臣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尽忠圣上,圣上若要降罪,臣甘愿受死!”
“为朕尽忠?”皇帝淡淡道:“与西梁人勾结,背着朕诱杀帝国上将军,这就是你对朕尽忠?”
青龙并无回答,斜眼看了楚欢一眼,淡淡道:“楚欢,你本不该活下来……你可知道,你活下来,已经是坏了大事……!”
“哦?”楚欢冷笑道:“是因为你的奸谋败露?事到如今,究竟是谁在背后指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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