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手中连一架云梯也没有,此时攻城,只是白白送死……”
“如果徐庆他们置之不理,又该如何?”许劭道:“是否就一直等下去?”
楚欢笑道:“不必心急,就算他们真的沉住气,咱们就该比他们更沉住气,目下主动权在咱们手中,不在他们手中……许邵,你说徐庆是否已经派人将求援信送出去?”
许邵道:“咱们故意晚来半天,就是让他们有时间将求援信送出去……楚督,徐庆定然知道以通州现有的兵力,只要我们真的强攻,他们肯定是守不住,派人求援,那是他们唯一的选择。”
楚欢微微颔首,便在此时,忽听帐外有人禀道:“总督大人,有人求见!”
楚欢眼角一跳,许邵已经问道:“是何人?”
“没有说,只说事关机密,一切要等见到总督大人才可以说。”
楚欢已经道:“让他进来!”
片刻之后,帐门掀开,一人身披黑色大氅,带着一顶斗篷,进入到账内,许邵盯住那人,楚欢也是上下打量一番,才问道:“是你要见本督?”
“正是。”来人拱手行礼道:“徐海见过楚督。”
楚欢淡淡笑道:“徐海?本督并无听过这名字,你是从城里来的?”
那人一怔,随即笑道:“楚督英明,徐海乃是奉了兄长之命,特来密见总督大人。”
“兄长?”楚欢摸着下巴道:“令兄是?”
“家兄正是通州知州徐庆。”那人上前一步,拱手笑道:“家兄不好亲自前来,所以特命在下带他前来拜见楚督。”
楚欢冷笑道:“你是徐庆的兄弟?好得很,徐庆冥顽不灵,他既然想要通州城血流成河,本督就成全他。本督说过,给他半天的时间,到现在也没有给本督答复。”
“楚督息怒。”徐海忙道:“在下前来,正是奉了家兄之命,给楚督答复。”
许邵冷冷道:“徐大人今日在城头之上真是好威风,看他样子,是想抵抗到底,楚督喜欢这样的人,可是我西北大军兵临城下,只能一猎于此。”
徐海摆手道:“误会了,误会了。”拱了拱手,正色道:“楚督,其实贵军抵达城下,家兄心中已经有了计较,只是当时情况不便,所以才不好正面作答。”
“哦?”
徐海叹道:“楚督比我们更清楚,秦国已经是分崩离析,半壁江山沦陷,连京城都已经失陷,这样的秦国,已经没有存在下去的必要。更何况秦国残暴,百姓食不果腹衣不蔽体,家兄私下里对我说过,他出仕为官,就是为了让百姓过上好日子,看到百姓如今的惨状,真是心如刀割。”
楚欢淡淡道:“既然如此,他为何还要助纣为虐,听从秦国的命令?”
“这也是无奈。”徐海苦笑道:“家兄手中无兵无权,又能如何?”顿了顿,目中显出希冀之色,道:“楚督,家兄派在下过来,便是告诉楚督,楚督在西北施行仁政,乃是为民做主的好官,家兄对楚督十分钦佩,也愿意开城投降,弃暗投明。”
许邵笑道:“果真如此?”
“千真万确。”徐海正色道:“其实今日贵军兵临城下,家兄恨不得就要大开城门,迎楚督入城,只是……!”皱起眉头,脸上神色变得凝重起来。
“只是什么?”
徐海犹豫了一下,才道:“只是通州千户胡鑫,此人顽固不化,不识大局,通州虽然兵力薄弱,但是兵权却控制在他手中,家兄……家兄自然不想两军厮杀,血流成河,可是……可是胡鑫一意孤行,非要死守通州,家兄……家兄也是焦急万分。”
楚欢和许邵对视一眼,才缓缓道:“你的意思是说,徐大人想要归顺本督,但是忌惮胡鑫,不敢轻举妄动?”
“正是如此。”徐海点头道:“所以家兄才心里着急。”
许邵在旁冷笑道:“你这般说,岂不是废话,徐庆想要归顺,却又不能打开城门,岂不是还要我军攻城?”转身向楚欢道:“楚督,末将愿亲帅大军,立刻攻城!”
不等楚欢说话,徐海已经叫道:“且慢,楚督,请听在下细言。”
“哦?”楚欢淡淡道:“徐海,在本督眼中,徐庆要归顺本督,若是没有拿出实际行动,不过是空口白牙而已,本督自然不能相信。”
徐海忙道:“楚督误会了,家兄已经有了计划,所以才派在下秘密前来。”
“计划?”
徐海左右瞧了瞧,楚欢已经道:“你有话尽管说,真要是机密事情,不会外传。”
徐海这才道:“楚督,开城归顺的最大麻烦,只是胡鑫而已,只要除掉胡鑫,通州城便完全由家兄做主,到时候家兄自然会打开城门,恭迎楚督。”
“除掉胡鑫?”楚欢身体微微前倾,“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徐海往前凑近两步,才轻声道:“胡鑫知州为虐,家兄已经秘密联络了几位官员,准备除掉胡鑫,只是需要一些时间,所以这才派在下前来,恳请楚督能够通融两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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