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不用,又是何故?”
“先生的意思是?”
西门毅却是抬手,指着几坛酒,“既然你尚不知,咱们将这些酒全都饮完,然后再说,你意下如何?”
楚欢见西门毅胸有成竹,知道他已经有了准备,心下虽然好奇,却也十分欢喜,双手捧着酒坛,一时间意气风发,满腔豪情,朗声道:“来,西门先生,不醉不休!”
第十六卷 御龙策马横天行
老树鬼影
茂县位于西山道东部的汉州境内,距离云山路途并不算太远,而忠义庄便是在茂县境内的一处荒野之地。
夕阳西下,昏暗之下忠义庄,更是鬼气森森,毫无人烟。
整座忠义庄,看上去倒像是一座停尸的义庄,毫无生气,残砖断瓦之间,鼠蚁横行,围墙内外,杂草丛生,墙壁之上,已经生出厚厚一层青苔。
一匹骏马沿着一条几乎被野草完全覆盖的小道,缓缓来到忠义庄正门前,大门也已经被杂草青苔所覆盖,隐隐显出里面的大门来。
马上乘者一身灰布长衫,戴着一顶布帽,看似一个男子,但是眉清目秀,肌肤娇嫩,却是一个女扮男装的姑娘。
这姑娘,却正是从甲州不告而别的莫凌霜。
凌霜下了马来,苍茫天地,昏暗一片,一个身着长衫的弱女子站在阴暗的忠义庄前,显得落寞而脆弱。
从马上拿下一只包裹,凌霜这才上前去,伸手推了推大门,门却是从里面锁着,凌霜微蹙柳眉,退后几步,绕着院墙转了小半圈,便瞧见一处已经出现塌陷,便即从塌陷之处翻进到院内。
院子里面,一片死寂,几只耗子嗖嗖跑过,凌霜贝齿轻咬红唇,四下里扫视,随即从包裹里拿出一把匕首,小心翼翼穿行在庄内的回廊小道之间。
忠义庄面积不小,不过却没有一处生机,庄内甚至散发着一股子阴腐的气息,这里多年不见人迹,藤蔓缠绕在房舍之间,屋角檐边结着厚厚的蜘蛛网,走动之时,时不时地有耗子突然窜过,凌霜俏脸颇有些苍白。
如此阴森之地,天黑之后,便是一个大男人心里也会瘆的慌,生出恐惧之心,凌霜却也是颇有些害怕。
在庄内绕行了小半日,天色早已经完全黑下来,月亮已经升起,借着月光,凌霜来到一处房舍外,见到这房舍颇为宽敞,屋门却是半敞着,里面漆黑一片,紧握匕首,轻步走进去,幽冷的月光从门外投射进来,一时间却也看不清楚整间屋子的全貌,倒是瞧见边上有一张小桌台,上面竟然放着一盏油灯,油灯边上,还有打火石。
凌霜凑近过去,却发现油灯中的煤油已经干涸,蹙起柳眉,扫了一下左右,却是发现不远处有一只坛子,走过去,打开坛子,一股味道冲鼻而来,凌霜捂住鼻子,却已经知道这坛子里面倒还真是装着油,当下将油灯盛了油,点燃灯火,火光亮起来,凌霜这才一手拿着油灯,一手拿着匕首,举了起来,转头看了看,脸色顿时大变,轻声惊叫了一声。
灯火之下,却是见到眼前竟是出现几排密密麻麻的灵位,在这阴森可怖的庄内,本就让人瘆的慌,陡然瞧见这上百只灵牌,任谁都是吓个一跳,凌霜不自禁后退两步,瞧着那无声的灵位,便宛若眼前突然出现了上百亡灵一般。
一阵死寂,凌霜见到这些灵牌有大有小,居中几尊灵牌明显大出其它,轻步上前,细细看了看,却见到最中间那最大的令牌之上,霍然写着“大华孝仁灵皇帝之位”,凌霜全身发颤,看边上几尊灵位,却都是华朝的皇族灵位。
凌霜自然知道,孝仁灵皇帝,乃是华朝的末代皇帝,亡国之君,也便是自己的祖父。
她收起匕首,后退几步,跪倒在地,泪水从眼角滑落,哽咽道:“不肖余裔一直不知道自己的身世,也一直不曾敬拜先祖,只盼列祖列宗原谅余裔。”将油灯放到一旁,恭恭敬敬拜了下去。
屋内一片死寂,上百灵位寂然无声,就似乎都在静静凝视着大华王朝硕果仅存的皇族后嗣。
凌霜连拜九下,这才起身来,见到灵位之上,也都遍布着蜘蛛网,许多牌位上的字迹都被遮掩住,苦笑摇摇头。
见到这里存着华朝皇族的灵位,先前那种恐惧之感,竟然消散大半,当下出了门去,找了一只木桶,打了一桶水,又找了抹布,这才回到灵堂内,上前将中间几只灵牌拿下来,摆放在边上的桌案上,轻声自语道:“这里尘灰太多,亵渎了先祖,余裔动手除尘,先祖们不要怪罪。”当下先将桌椅擦拭干净,这才坐在桌边,小心翼翼将布满尘灰的灵牌一个个擦拭。
她动作轻柔,小心翼翼,倒不似是在擦拭灵牌,宛若是在为长辈擦拭身体一般。
火光跳动,凌霜眼眶之中,却是沁着泪水。
静夜幽静,凌霜的心情却也是平复不少,将灵牌擦拭干净,小心翼翼摆上去,尔后又换了一批,这上百灵牌,想要擦拭干净却也不是一时半会便能完成,中间倒是换了几桶水。
凌霜知道,这上面供奉的灵牌,每一个都是与大华王朝有着极深的渊源,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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