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道。
冯破虏整理了一下衣衫,才道:“本来一开始听说你乔总督要为我们接风设宴,本侯还当真以为你乔总督幡然醒悟。我只以为你是担心事情闹大,本侯会带兵入城征粮,所以才退了一步,要借酒宴和解,本侯是个爽直的人,没那么多花花肠子,幸亏肖主事提醒,今日这宴会,恐怕有诈。”
“有诈?”
“肖主事告知卫天青突然从狱中逃走,这种时候,你乔总督又突然设宴,乍一看去,这两件事情似乎没有什么联系,可是肖主事却说,卫天青是你的死忠,你当初对他有救命之恩,这卫天青是个愚忠之人,你便算让他去死,他也不会皱一下眉头,绝不可能轻易越狱。”冯破虏含笑道:“虽然肖主事提醒,可是本侯却并不想将你想的那般阴险,不过小心驶得万年船,无论今日这酒宴是接风宴还是鸿门宴,本侯当然都要做些准备。”
乔明堂目露寒光,看向肖默云,冷声道:“肖默云,你这个吃里扒外的小人……!”
“总督大人千万别生气,而且你这话说的也不对。”肖默云却是得意洋洋道:“本官吃的是大秦的俸禄,效忠的是大秦,是圣上。如果你没有恶心,今日酒宴安然度过,一切自然都好,可是你若当真设下鸿门宴,要谋害侯爷,就只能是自食其果。”
冯破虏笑道:“乔总督,你故意在城中张贴卫天青的通缉令,说到底,只是让人以为你与卫天青再无瓜葛,至若你肩头上的这一刀,也不过是做给别人看的,如果今日本侯真的死在这里,你大可以说刺客不但要行刺本侯,而且还要刺杀你,在场这么多人亲眼看到刺客刺伤你,自然不会再怀疑这些刺客是你在幕后安排。”
卫天青一手握刀,一手握拳,他本以为乔明堂一切都安排得天衣无缝,却万没有想到肖默云竟然里通冯破虏,让冯破虏有了准备。
肖默云也是乔明堂一手提拔起来,一直以来对乔明堂也显得忠心耿耿,可是到头来,却是毫不犹豫出卖了乔明堂。
“卫天青,乔明堂阴险毒辣,你莫以为他的目标只是我。”冯破虏淡淡道:“你也没有必要为他掩饰,今日如果你真的得手,本侯死后,接下来要死的定然是你,他不会留下你这个活口,而且你已经成了被通缉的叛贼,他若是杀了你,谁也说不出话来。”指着乔明堂,含笑道:“只要你亲手杀了他,本侯保证向圣上上书,只说前番战败和今次行刺,全都是乔明堂一人之责,本侯还可以向圣上请命,让你在本侯身边杀敌立功,你看如何?”
乔明堂瞳孔顿时急剧收缩,猛然间伸出一只手,竟是往肖默云手腕抓了过去。
杀出重围
肖默云虽然是兵部主事,年轻的时候也曾上过战场,但是武功确实不怎样,他万没想到乔明堂被自己制住之后,还有胆量出手,慌乱之下,也不犹豫,将大刀向前送了过去。
乔明堂虽然一介文人,但是平日里还真是抽时间练功,倒也不是真的想与人动手,只是想强身健体而已。
虽然武功也不如何,但是长期习练之下,那反应速度倒也不慢,探手已经抓住了肖默云的手腕,只是这时候却也感到胸口一阵剧痛,肖默云的刀子已经没入少许,好在乔明堂动作倒也迅速,探手之时,已经侧身闪躲,虽然刀刃没入,却也没有伤及要害。
卫天青陷入困境,他自然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乔明堂被杀,正自为难,突见乔明堂出手,卫天青知道时机已到,再不犹豫,厉吼一声,已经将手中的大刀投掷了出去。
大刀如同流星一般,划破空气,“噗”的一声,已经贯穿了肖默云的身体,肖默云本就没有想到乔明堂会出手,更没有想到卫天青会抓住杀机对自己下死手,大刀飞过来之时,他根本没有察觉,等到反应事情不对劲,那柄大刀已经灌入了他身体。
肖默云瞳孔扩张,扭过头来,乔明堂却已经顾不得胸口伤势,已经将肖默云的大刀抢夺在手,一脚踹出,正踢在肖默云的胸口,肖默云顿时便翻倒在地,乔明堂却已经厉声叫道:“杀出去!”
卫天青见乔明堂脱离肖默云的掌控,精神一振,此时楼梯口都是冯破虏的人,而且不少人已经护在冯破虏身前,在楼下,依旧听到杂乱的脚步声,卫天青心里很清楚,以目前的情况,想要斩杀冯破虏,已经没有任何可能,当务之急,却是要从酒楼杀出去。
虽说现在全聚盛里面都是冯破虏事先安排好的人,但是冯破虏的兵马如今也都还在城外,冯破虏在这酒楼之中占有明显的优势,可是只要能够杀出酒楼,云山府城内还分布着两三千兵马,这却都是乔明堂的人,只要杀出去下令封锁城门,冯破虏想要逃出城去自然是不能。
乔明堂和卫天青心里的想法都是一样,知道既然暗杀已经失败,冯破虏对内情已经清楚,那么已经是彻底撕破脸,变成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局面,如此情况下,也没有什么好犹豫的,只能点起兵马,就在城中发动兵变,将冯破虏斩杀在城内。
一旦被冯破虏出城,他手中有上万兵马,后果不堪设想。
乔明堂虽然身处险境,计划完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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