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如何应对?”看向马宏,道:“马宏,你说!”
马宏身体一震,出列道:“圣上,这……臣以为应该迅速调兵加强河西走廊的防守,一旦被楚欢控制河西走廊,进退自如,后果不堪设想。”微抬头看了定武一眼,才继续道:“恕臣直言,燕山战况正炽,这时候想要……想要收复西山,困难重重,为今之计,只能是先守住河西走廊,待得击溃辽东军,再调兵攻打西山……!”
定武闻言,脸色微缓,道:“这话倒是有些道理。”
听定武这般说,马宏有了一些精神,继续道:“臣以为楚欢刚刚打下云山,就算要进军河西,也必然要等到后方稳固之后,想要完全控制西山,楚欢还要一些时间,而且据臣所知,他手下的兵力也并不多,应该不敢轻易出兵河西,朝廷正可趁此机会,布防河西走廊,利用河西走廊的地势,做好防御准备。”
“朕知道你的意思。”定武颔首道:“河西走廊一带,尚有各类哨站,也有两千兵马防卫在那一带,只是这点兵力,自然不够,朕想问你们,要增兵河西走廊,该怎么办?”
马宏似乎早就想到,道:“回禀圣上,燕山的兵马自然是不能抽调,卫戍武平府城的这一万人马,也不能轻举妄动。不过圣上之前就已经下旨训练青壮,天宫那边,还有几万青壮劳力,如今到了用人之时,臣以为已经到了他们上阵的时机。”
“姚冲,马宏的话,你可听见?”定武抬起头,瞧向一名武将。
那武将出自皇家近卫军,也是帝国一员悍将,为了训练数万青壮,定武特别奖姚冲调派过去,今日朝议,却是派人将他传召回来。
姚冲并非笨人,今日朝议,定武特别派人将他召回,已经暗示了皇帝的意图,上前拱手道:“启禀圣上,臣训练时日尚短,这些青壮尚未形成战斗力,仓促上阵,恐怕……!”犹豫一下,终是道:“可是只要圣上一声令下,臣自当率领这些人赶赴前线。”
在场不少人心中其实很清楚,此时让那群人上阵,无疑是赶鸭子上架。
真正的军人,不但要久经训练,而且还要有搏杀的经验。
且不说那群人没有任何上阵搏杀的经验,甚至连最基本的训练也没有完成,恐怕如何使用大刀长枪都不会,更不必说阵型配合等等。
说起来是数万之众,但是在真正的军队眼中,不过是一群乌和之众而言,这群人如果当真上阵厮杀,一旦遇上悍勇的西北军,无疑是羊群送入虎口。
更有人心中暗想,与其让这些人出阵,还不如抓紧训练,在西北军杀到之前,多掌握一些战斗技能,一旦西北军真的杀过来,大可以让这些人入城守卫,武平府城庞大坚固,又拥有庞大的守城兵力,未必不能击退西北军。
只是这种时候,谁又敢多说一句。
定武尚未说话,姚冲却是话锋一转,道:“只是出兵之前,臣有一事还要恳请圣上恩准。”
“何事?”
“臣请圣上能够拨下一笔安家费。”姚冲面露为难之色:“其实这些日子,那些人私底下已经多次吵闹着要回自己家中,就在前几日,更有人要偷跑离开,是臣斩杀了几名逃走的兵士,这才让他们安稳下来。他们都是征召过来修建宫殿的青壮,此前……!”说到这里,犹豫着却不敢说下去。
定武抬手道:“有什么话,你但说无妨,就算说错什么,朕也赦你无罪。”
姚冲这才壮着胆子道:“回禀圣上,这些人此前修筑宫殿的时候,冯元破一日三餐不缺,而且向他们许诺,一旦宫殿修筑完成,每人都能领到一份工钱……只是圣上早已经下旨停下天宫的工程,而且下旨遣散了不少人回家,他们私下还在抱怨,说……说……!”
定武淡淡道:“但说无妨。”
姚冲道:“他们私下抱怨说朝廷言而无信,不但没有发下工钱,就是连一日三顿如今也变成了一日两顿……!”
马宏是户部尚书,就怕事情扯到自己身上,忍不住道:“姚将军,你也该知道,户部钱粮有限,而且要以前线战事为主,前线将士浴血厮杀,户部自然不能少了他们的钱粮。至若天宫那群人,如今停止修筑天宫,也用不了多少体力,一日能够供给两顿,已经是消耗了不少储粮,至若工钱,如今到处都是用钱的地方,哪里还有多余的银钱给他们发工钱?更何况当初是冯元破对他们的承诺,尽管让他们找冯元破去,总不能冯元破的承诺,要让朝廷来偿还。”
“马部堂的意思,我自然明白。”姚冲面现为难之色:“只是最近这些时日,那些人私底下抱怨越来越多,据臣所知,许多人都在说,要让他们上阵卖命,总要先让他们将家眷安顿好,吃不饱且不说,忍一忍饿不死倒也罢了,可是总不至于连家中老小都不顾,就这样拿着大刀去拼命送死……!”见定武脸色不好,忙拱手道:“臣……臣失言,请圣上降罪!”
定武微微摇头,并无责备之意,问道:“你觉得要多少银子才能安抚这些人?”
姚冲想了一下,才道:“那里有近三万之众,如果要安置家小,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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