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他们或许猜到,我们是准备从正面直接进攻。”伊布冷着脸道:“我不相信前面会有一道那么长的壕沟,如果我没有猜错,在两翼方向,很可能会有缺口,要冲到他们的营地,并不是必须要从正面发起攻击,我们可以绕行到两翼,从两边发起攻势。”
“究竟有没有壕沟,还是派人先去查明才好。”旁边蛮将道。
伊布微微颔首,低声嘱咐道:“只要两侧有道路,我们大可以以五人为一排,连成长龙冲过去,就算前面有陷阱,我们并非一拥而上,损失也会很小。只要被我们冲到营帐,他们就无计可施。”
其他人也都是点头。
伊布做事十分干脆,并没有耽搁,立刻派出骑兵绕行到两边去勘探,没过多久,派出去的骑兵立刻返回来。
“情况如何?”伊布迫不及待。
骑兵禀报道:“我们绕到了山脚下,顺着山脚往西北军营靠近过去,并无陷阱。”
伊布眼眸中显出光彩,拍手欣喜道:“我就知道西北军不可能挖出这么长的壕沟。咱们日夜行军,他们知道我们的行踪,定然是因为在半道上被他们派出的游骑兵发现了我们的踪迹,所以他们就算知道咱们杀过来,但是时间仓促,他们根本没有太多时间挖掘壕沟。”
听伊布这样一分析,众人纷纷点头,心想伊布与西北军有过接触,看来最了解西北军的还是伊布。
“既然如此,咱们现在就分兵从两边绕行过去。”立刻有将领建议道。
伊布却是往望着远方的西北军大营,摇头道:“不急,既然要将他们一网打尽,咱们就该有耐心。”说到这里,抬头向天空望了望。
“耐心?”有人疑惑道:“这是什么意思?”
伊布轻声道:“中原人诡计多端,咱们也要让他们知道我们的智谋。咱们现在先不要急着进攻,等到天黑之后,咱们再瞧瞧派出两支兵马从左右两边绕行过去,他们现在一定是在监视着我们,我们就让他们看着,夜晚分兵之时,咱们依然在这里留一部分兵马迷惑他们,让他们以为咱们束手无策,如此一来,两边的骑兵杀到,他们一定毫无防备。”
众人立时明白了伊布的意思,纷纷点头,心想让伊布做这支兵马的统帅,果然没有选错人,中原人既然能够施展诡计,咱们自然也可以故布迷阵。
当下伊布下令全军原地歇息,却还是派出少部分游骑在附近游弋,以防西北军突然从大营之中冲杀出来。
好在西北军似乎知道力不能敌,西北军大营始终没有什么动静。
等到天黑之后,伊布这才分兵三路,留下一部分兵马依然在原地,当作幌子,此外却是分出两路兵马,左右绕行,为了不让西北军发现,伊布更是不惜拉开距离,绕一个大圈子,自己亲率一路兵马从左边绕过去。
冬夜寒冷,四下里一片昏暗,伊布率领着六七千兵马悄无声息地绕到山脚之下,为了以防万一,前面却还是派出少量游骑兵探路,大队人马跟随在后面,这一路上,倒还真是畅通无阻,顺着山脚往西北军大营摸过去,竟是没有丝毫阻拦。
伊布顿时意气风发,隐隐发现前方出现点点火光,火光很是稀疏,伊布知道那里便是西北军的大营,再不犹豫,握刀在手,双腿一夹马腹,骏马如闪电般朝向大营直冲过去,身后数千兵马如狼似虎,以排山倒海之势迅猛冲击,冰冷的马刀都已经出鞘,在空中飞旋。
渐近大营,便听到对面传来喊杀之声,正是另一路兵马的声音,伊布精神一振,知道另一路兵马也是及时赶到,放声大叫:“孩儿们,都给我奋勇杀敌,拎着脑袋回去请功!”一马当先,骏马如同闪电,已经冲到了大营边上。
两边夷蛮骑兵的喊杀声地动山摇,而西北军大营之内却是一片死寂,竟似乎都已经睡着。
伊布放马冲入营内,举起弯刀,已经率先冲入一支帐篷内,正要举刀砍杀,可是入帐之后,却发现帐篷之内空空荡荡,并无西北军人影,顿时变皱起眉头,调转马头出了帐篷,只见到夜色之中,西北军大营到处都是冲锋而来的夷蛮骑兵身影,许多骑兵冲入帐中,却根本听不到任何的厮杀之声。
“没有人,帐篷里没有人!”有人大声叫喊,很快这种声音响成一片。
“人呢?”
“西北军去哪里了,帐篷里没有人!”
伊布顿时感觉事情有些不妙,催马冲到军营身处,上千支帐篷错落有致地连绵起伏,可是整座大营之内,竟然没有发现任何西北军的踪迹,数万西北大军,就似乎是凭空消失。
伊布当然不相信这里本就是一座空营,白天的时候,他眼瞅着十几名西北游骑兵回到了大营之内,而且从西北大营还有巨石抛射而出,以当时的情况估算,对方至少是数十架抛石车一起发动,攻打武平府城的时候,蛮兵动用过抛石车,他知道要操作一架抛石车,前前后后至少要七八个人,几十架抛石车便要好几百人来操作。
但是现在的西北军大营,到处只听到蛮骑的呼喝之声,却根本听不到半丝西北军的动静,伊布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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