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非空穴来风,此人只怕是真的要取梅督而代之,日后以湖津与人做谈判的本钱。”
梅陇皱眉道:“文普是轩辕绍手下的人,他手中有好几千兵马,咱们的兵马如今大都在南线,真要是翻脸,咱们可未必是轩辕绍的对手。”想了一下,才道:“你现在就回去,与楚欢的使者先联络,本督今晚去你府中饮酒,也好摸摸楚欢的底,此时一定要做的隐秘,万不能让轩辕绍知道。轩辕绍手下那上百人之中,还有神衣卫在其中,绝不能掉以轻心!”
韦樊低声道:“楚欢的使者并没有准备与梅督直接接触,未必敢见梅督!”
“楚欢如果当真聪明,就不会只做一道选择。”梅陇道:“他定然已经做好本督要见使者的准备,如果连这个准备也没有,楚欢也不过如此。”
韦樊笑道:“梅督所言甚是,下官这就去安排。”
梅陇抬手轻轻拍了拍韦樊肩头,道:“老韦,刚才的事情,可不要怪本督,你也是糊涂,如此大事,怎能瞒着本督?”
韦樊心生寒意,知道梅陇看似低调,但却是一个极为精明之辈,带着敬畏勉强笑道:“是下官的错,梅督不要怪罪才是!”
暗谋
寒夜冷风如刀,屋内却是温暖如春。
梅陇晃着手中的茶盏,听到屏风后面传来脚步声,这才放下茶盏,抬头瞧过去,便见到韦樊从屏风后走出来,在韦樊身后,跟着一名身形魁梧的大汗。
“梅督……!”韦樊脚下加快,轻步上前来,凑近梅陇耳边,“这位便是楚欢派来的使者。”
梅陇却正在打量着那大汉,见那大汉其中一条衣袖空空荡荡,皱起眉头,那大汉却已经上前来,也是上下打量梅陇一番,笑道:“想必这位就是梅督,鄙人仇如血,从何而来,梅督一定已经清楚。”
梅陇却忽然沉下脸来,冷声道:“仇如血,你真是好大的胆子,你可知道,本督一声令下,你便要人头落地。”
“仇某如果害怕,也就不会来见梅督了。”仇如血毫无惧色,云淡风轻道:“倒是梅督,要见仇某,却不敢在总督府相见,反要躲躲闪闪来到韦大人的府邸,由此可见,梅督现在的处境实在不是很好,至少在自己的地盘上,并不自在。”
韦樊急道:“仇如血,休要胡言乱语,梅督……!”
梅陇却已经抬手止住,盯着仇如血眼睛,仇如血却也是盯着梅陇眼睛,丝毫无惧。
“好,果然有胆识!”梅陇忽然笑道:“坐下说话!”
仇如血这才上前,在梅陇对面坐下,开门见山道:“梅督既然见我,想必也是知道,你现在的处境,已经是十分凶险了。”
“本督问你,圣上当真驾崩了?”梅陇也不拐弯抹角。
仇如血道:“这一点千真万确,绝不会有假。其实以梅督的精明,应该已经猜到。湖津是秦国最后的一块地盘,定武如果想要东山再起,也只有这最后一块地方可以借助,自然不可能轻易放弃。只是现如今,定武却依旧没有抵达……当然,他也永远不可能来了。”
梅陇冷笑道:“本督凭什么相信你的话?”
仇如血倒也不犹豫,独臂塞入怀中,取出一件东西,丢了过去,梅陇探手接过,细细看了看,脸色微变。
“梅督应该认识此物,这是皇家信物,只有皇子才能拥有这样的玉佩。”仇如血道:“上面刻有东宫字样,是定武做太子的时候就拥有的信物,但是一直带在身上,虽然自称为帝,却并没有抛弃。”
梅陇皱眉道:“这是从圣上身上得到?”
“如果他没死,又怎能让这块玉佩落入我们手中?”仇如血道:“有这件东西,不知道梅督是否相信定武已经死了?”
梅陇将东宫玉佩握在手中,沉思半晌,终于问道:“楚欢派你前来,到底是为了什么?”
“楚王的目的很简单,让双方将士少流血,让百姓少遭罪。”仇如血道:“楚王手握十万雄兵,所向披靡,天下动荡,但凡有志之士,自然不可能眼看着这天下一直动荡下去,一统四海,让天下太平,自然是楚王的目的。”
“倒是野心勃勃。”梅陇淡淡笑道:“楚欢有这个本事吗?”
“西北军自楚王开始,上下都有此心。”仇如血正色道:“就算前面是刀山火海,楚王也会带着十万西北将士踏平过去。梅督,恕我直言,一旦北方初定,西北军自然要南下,首当其冲的,便是湖津道,是要血流成河,还是共举大义,便在梅督一念之间。”
梅陇冷冷道:“听你的意思,倒似乎是在威胁本督!”
“仇某是粗人,有话直说,快人快语,不会拐弯抹角,可正因如此,所以所言都是大实话。”仇如血道:“楚王不会威胁梅督,其实在我看来,如今真正威胁梅督的,绝不是楚王,而是……轩辕绍!”
“哦?”
“此番前来,我路途之上,恰好看到过文普的驻军。”仇如血道:“虽然是从燕山退下来的败兵,但是平心而论,文普手下的兵马,装备精良,人强马壮,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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