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尽头,发现已经无路可走,大可以调转回头,再走另一条路。”毗沙门道:“心宗自创立至今,在西域挣扎多年,最终还是通过鲜血安顿于西域。自此之后,再无征伐,心宗也再无进展。无论是天竺还是中原,心宗排除众多弟子传法,却终无所获,亦可见只靠几名佛徒传法,毫无用处。既然当年已经证明以鲜血可以让心宗立足,这条道路自然就是对的……!”
“佛门有好生之德,严禁刀兵,远离杀戮。”楚欢冷声道:“你的所言所行,已经与佛家弟子背道而驰。”
毗沙门摇头道:“你错了。心宗生死一战,佛宗天龙显身,神鸟下凡,死伤无数,血流成河,可是后人只记得他让心宗留存至今,佛宗天龙的金身法相,如今还矗立在佛殿之中。”淡然一笑:“本王如今所做的一切,或许有你们这样的人无法理解,但是百年之后,当心宗遍布天下之时,人们定然都会明白本王所做的一切都是对的,而本王的金身法相,或许也将出现在佛殿之内。”
楚欢只觉得背脊发寒,这毗沙门固然是狂傲至极,其野心之大,让人毛骨悚然,忍不住讥讽道:“毗沙门,你扪心自问,无论是天竺还是中原,你可有实力对付?即使真的有一天,你将西域诸国尽数归于自己控制之下,难道真的便可以凭借西域之兵横行天下?”他双目盯住毗沙门:“中原虽然征战多年,但是幅员辽阔,地大物博,而且居住着一群不屈服的人们,多少人也曾想过征服他们,却从无人可以做到。便是天竺,我虽未亲自前往,但相比起西域实力,只强不弱,你痴想妄想要利用西域之兵征服天下,实在是有些不自量力了。”
金冠
毗沙门立刻笑道:“阁下似乎忘记,就在数年之前,西梁大军横扫秦国西北,若非西梁储位内斗,今日的西北,恐怕早已经是西梁的国土。”
楚欢一怔,立时便明白了毗沙门的意思。
“西梁秣兵历马多年,虽然经过这一番内耗,但是涅磐重生之后的西梁,必将更是所向披靡。”毗沙门含笑道:“西梁王已经击败了叛逆,摩诃罗不久前已经兵败被抓,与他那些谋逆的党羽悉数被斩,古萨部族丢失了黑山,古萨大妃如今也是丧家之犬,放眼西梁,西梁王再无敌手。”
楚欢其实之前也已经知道西梁战事风云变幻,如今的西梁王摩诃藏取得了连续的胜利。
此前摩诃藏曾经一度在摩诃罗和古萨大妃的两路夹击之下,岌岌可危,甚至出现了严重的盐荒,为了平衡西梁的势力争斗,楚欢开通了盐马贸易,让摩诃藏不至于在短期内覆灭。
只是摩诃藏的能耐显然超出了楚欢的预料,又或者说,楚欢高估了摩诃罗与古萨大妃联军的实力,如今西梁的战事已经是接近尾声,摩诃藏已经成为了西梁大草原名副其实的西梁王。
楚欢很早就有预料,一旦摩诃藏最终取胜,利用数年时间休养生息恢复元气,一旦中原还处于混乱状态,摩诃藏绝不可能无动于衷。
毗沙门今日所言,倒更加应证了楚欢的猜测。
毗沙门与摩诃藏私下达成了怎样的交易,现在也已经是不言而喻,楚欢甚至怀疑,今夜围攻的这些兵马之中,只怕就有不少西梁人在其中。
罗多怒极反笑:“毗沙门,你异想天开,心宗数百年立下的法规,岂是你三言两语就能改变?”扫视不远处黑压压的人群,冷笑道:“这些人无非是被你所蛊惑,只是害群之马而已。心宗八部弟子无数,到最后又有几人当真会追随你作乱?”
毗沙门笑道:“提多罗吒,本王先前便已经说过,他们不是效忠于本王,而是效忠于佛母,佛母法旨,又有谁敢不遵?”神情一凛,“便是你提多罗吒,只怕也不敢违抗佛母法旨吧?”
“佛母岂会任由你胡作非为。”罗多冷笑道。
毗沙门叹了口气,道:“看来你是不入六道不死心。”转过身,冲着身后的罗怙罗微微颔首,罗怙罗转身向后方做了一个手势。
楚欢和罗多对视一眼,随即向那边瞧过去,很快,便见到从人群之中缓缓走出一群人来。
前面两人身穿紫色长袍,头卷紫纱,行走之时,身姿婀娜,一瞧便知是女子,前后四名紫袍女步伐都是十分轻盈,而且步伐统一,四人之中,拥着一人,身形不高,却是一身色彩斑斓的袍子,头上更是戴了一顶金光闪闪的金冠。
“那是……那是佛母?”罗多瞧见那身影,失声道:“那是佛母的孔雀霓裳!”
“孔雀霓裳?”楚欢一怔。
罗多解释道:“孔雀霓裳是佛母的盛装,普天之下,只有佛母才能穿戴此袍……那头上是孔雀冠!”
楚欢盯住那边,只见到那头戴孔雀冠的女子脸上蒙了紫纱,但那金冠造型精致,正中间倒似乎真是孔雀式样的装饰。
瞧了两眼,楚欢的眉角收缩,瞳孔微微扩张,禁不住道:“是……是小妹……!”
他却是看出那女子行走的姿势,正是如莲。
“你是说……?”罗多瞧向楚欢。
楚欢点头道:“不错,绝不会有错,
草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