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补给一早就准备了出来,然后亲自送杜义出城十里。
“老杜啊……”
刘茂张了张嘴,后面的话还是咽了下去。杜义在军事上的才能毋庸置疑,但是在揣摩别人心思上却稍微的欠缺一点火候。他和刘茂在玉州之战中彼此都很欣赏,所以后来也就渐渐成了好朋友。虽然玉州和应州相隔数百里,但两个人时常都有书信来往。他是个军人,不喜欢文人那些弯弯绕的东西所以直接问刘茂道:“有话你就说,吞吞吐吐的可不像你的风格。”
刘茂叹了口气道:“若是王爷推测的不错,京城里只要一闹起来,欧阳专肯定在庆州坐不住。庆州府里可最少还有五十万石的存粮,一旦欧阳专狗急跳墙……”
杜义也想到了这一层,他跟着叹气道:“也不知道欧阳家的那些家伙打算干什么!明明知道根本不可能成功,还跟扑火的蛾子似的往上撞,这不是自寻死路吗?”
刘茂道:“欧阳家有大图谋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欧阳仁和那个家伙还好些,没有那么大的志向,只不过是想能重新恢复他们欧阳家在朝中说一不二的地位而已。而欧阳专这个人则不同,他可是整天想着自己做皇帝呢。”
杜义看了看左右没有外人苦笑道:“王爷这次让咱们主动出击,是不是有点不妥?欧阳专不可能没对咱们有所提防,一旦大军开过去他就是不反也被逼反了。到时候若是看不到希望他一把火烧了庆州仓拼个两败俱伤,就算影响不了大局也够人恶心好几年的。”
刘茂道:“这事王爷确实有些草率了,若是派人暗地里拿下欧阳专远比派大军征讨要稳妥些。只需派遣二三百亲卫潜入庆州府,找准机会拿下了欧阳专其余的人还能蹦跶起来?”
杜义道:“王爷如此安排肯定有他的道理,王爷比咱们站得高看得远,他不会想不到这一层。我等只需遵命行事就对了,另外……周延公大人好像离着庆州府并不远,我想顺道把周大人接到大营里,万一欧阳专派人为难周大人咱们要是眼睁睁的看着,还不寒了王爷的心?”
刘茂道:“我刚才也想到了这一节还打算提醒你呢,既然你想到了倒也不用我再多嘴。周延公现在陛下那里也是红人,进军机处是板上钉钉的事。苏秀已经倒了,估计着接下来就该轮到周延公一飞冲天了。”
杜义道:“不过你还别说,周延公这个人确实了不得,反正要是让我去兴庆府做嵬名曩霄的说客,说来的肯定不是四十万大军,弄不好是架在自己脖子上的弯刀。”
刘茂道:“还不是嵬名曩霄自己看上了周国那三个肥的流油的郡?”
杜义道:“我怎么闻着一股子山西老醋的味道?”
刘茂呸了一声道:“行了行了,送君千里终须一别,我先回去,等你回军的时候我再给你摆酒。”
杜义应了一声,催动战马加快了速度。他不管这一次出兵不管是不是会打草惊蛇,但是庆州府里那七千护粮兵还真就没放在眼里。若是两万刚从战场上拉下来的精兵灭不了七千基本上没有什么战斗力的护粮兵,那他这个抚远军指挥使还不如自己找块豆腐撞死算了。
看着朋友渐行渐远,刘茂深深的叹了口气。有一句话他想提醒杜义,只是憋了半天还是用另一个话题转移了过去。他想提醒杜义,王爷让他北上,目的不一定就是庆州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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