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字很重要,这事不比其他,谁也不知最终结果如何,找得到固然好,找不到却又传了出去,满江湖才不会信你真的没有找到,到时群起而攻之,我们得不偿失。”
苦一师太:“弟子也不宜多,一到两名即可,否则队伍太醒目,难免惹人怀疑。”
圆真大师:“依老衲看,赶紧选定弟子,近日便出发吧。”
房钰:“在下觉得此事不宜操之过急,别的不讲,单这水路一道,就需要从长计议,路线,船只,甚至口粮,都需要时日准备。”
裘天海:“房帮主所言极是。万川先生的地貌图诚然精妙清晰,但实地情况往往瞬息万变,需做足准备,才能万无一失。”
靳夫人:“我一个妇道人家,不懂这些,诸位掌门定好时日,天然居派人便是。”
夏侯正南:“就三个月后吧,八月十五,别人家中赏月时,我等雾栖启程日。”
所谓江湖分量,就是要么不说话,一旦说完话了,这事儿就定了,再无可探讨的余地,而且更重要的是,这规则已被所有人默认。
接下来就是散局回去挑弟子了,其实也没啥可挑的,春谨然有些无聊地想,八成就是来夏侯山庄贺喜时,各掌门带的谁,这回去雾栖大泽就是谁,毕竟天大的事,一定是最亲近的弟子,甚至是至亲,才信得过。
“谁!”
就在春谨然准备各回各家时,圆真大师忽然一声怒喝,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扯下身上袈裟,疾风般甩向身后紧闭着的窗子,窗格应声碎裂,随之而来的还有一声惨叫——
“哎呦!”
众掌门大惊,青长清一个飞身过去将窗外偷听之人直接拎了进来!
随着青长清手掌一松,祈万贯扑通一声摔到地上,标准的狗吃屎。
“说,你都听到了什么!”青长清厉声质问。
祈万贯挣扎着艰难起身,一只眼睛已经成了乌眼青,配上楚楚可怜的声音和表情,简直闻者伤心见者流泪:“呜,我啥都没听见……”
就是编瞎话的水平太让人着急!
春谨然心中捏把汗,毕竟是兄弟啊,虽然“关系确立”这一段的记忆依然空白,但他总不能眼看着……
“干嘛都欺负我啊……”就在春谨然绞尽脑汁琢磨怎么帮自家兄弟开脱时,人家自己找到了通路,“屋顶上还有郭判呢!”
哗啦——
随着议事厅屋顶被戈松香的不知名暗器打破,郭大侠咣当一声,摔到了屋内正中央的地上。
“祈、万、贯!”郭判杀人的心都有。
“哼。”祈楼主捂着乌青的眼睛,毫无罪恶感。
夏侯正南倒不急,反而先对戈松香的暗器起了兴趣:“戈楼主,我记得进山庄时,兵刃似乎要先卸下由老夫的人统一保管。”
戈松香低头致歉,虽然脸上实在看不出多少表情,声音也仍阴恻恻的:“暗花楼做的什么营生庄主清楚,实在结怨太多,留些小玩意儿防身罢了,还望庄主理解。”
夏侯正南破天荒的善解人意了:“算了。”
春谨然有些意外,但转念想,可能眼下屋中央这俩家伙更拉仇恨。
果不其然,放过戈松香的夏侯正南很快看向他们:“祈楼主,郭大侠,烦请给老夫一个解释吧。”
祈万贯:“夏侯庄主,其实是这样的,我真没想……”
郭判:“背人没好事,好事不背人,我就是要听听你们在说什么,我想祈楼主也是这个心思。”
祈万贯:“完、全、没、有!”
郭判:“我是跟着祈楼主来的,他还让我小心点,别坏了他的事。”
祈万贯:“……”
夏侯正南:“祈楼主?”
祈万贯:“杀我的时候能一刀毙命吗,我怕疼……”
“判官”郭判,江湖人送四个字,嫉恶如仇。但这个“恶”的范围,显然郭大侠自己说了算。
出乎众人意料,夏侯正南不仅没动杀机,反而春风和煦:“既然都听见了,要不要一起来?”
祈万贯和郭判面面相觑,都怀疑自己出现了幻听。
夏侯正南笑:“万川先生说了,江湖事,江湖人解决,二位难道不是江湖人?”
祈万贯:“是倒是……”
郭判:“多一个人,就要多分一杯羹。”
说话婉转一点你能死啊!!!
祈万贯和春谨然不约而同在心中怒吼。
夏侯正南却摇头,然后意味深长地看向杭匪:“要是怕分羹,杭老弟直接自己带人去就好了,根本不必来到夏侯山庄,更不必找来诸位掌门。”
杭匪欣然点头:“夏侯大哥所言极是。”
夏侯正南收回视线,重新看向两位不速之客:“所以,二位既已知晓,就是有缘人,像万川先生说的,很多事情看似巧合,实则天意,况且此去西南路途凶险,多个人,就多一分力量,也便多一分安全。”
祈万贯心里没底,有些犹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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