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了!
“大裴!”
“大裴?”
“大裴……”
春谨然喊了不知多少声,可男人再没反应。
春谨然无助地看向郭判,后者也一脸蒙圈,不知如何是好。
忽然,一抹惊讶闪过春谨然的眉宇,他重新坐回去,轻轻拾起裴宵衣的手,凑近对方的耳朵,试探道:“我以后还要继续夜访……”
手上毫无回应。
春谨然不气馁,继续如法炮制,一连说了好几十遍同样的话。结果发现,基本上说十次,裴宵衣总会给一到两次的反应,有时候握手的力气大,有时候力气小,但无一例外,都显示了主人无可撼动的坚定立场。
春谨然想笑,可眼睛一弯,漫上来的却是水汽。
“行,不访了。你个小心眼儿。”
郭判不知道春谨然这是高兴还是伤心,就像他听不懂这最后三个字是呢喃还是骂人。他觉得自己陷入了一种十分微妙的氛围,他不知道这个氛围是什么,但本能地想离开。
就在郭大侠准备用“我去看看丁神医的药煎好没”这一非常没创意的借口时,小筑外面忽然传来敲门声。
那声音不大不小,正合适,并且只敲三下,然后便静静等待,再不叩门催促,让人尚未应门,便已对来客心生好感。
丁若水这会儿正在后面煎药,想来是听不见的,春谨然便松开裴宵衣的手,起身准备去应门。可他还没走出屋子,便觉出哪里不对劲,一回头,果不其然,仍坐在床边一动不动的郭判,已经变了脸色。
血色天然(九)
“郭兄?”春谨然一时拿不定主意,万一门口是郭判的仇家,他这么热情好客恐怕不妥。
郭判忽然站起身,无奈叹了句:“我去吧。”之后越过他,走出屋子。
春谨然连忙跟上前去一探究竟。
来到大门口的郭判稍作迟疑,才不大情愿地打开了门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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