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陌笑着说:“你还知道碱面儿?你知道碱面长什么样子吗?”
苏久兮:“……”
两人跟说笑着,北堂第五突然皱眉说:“水……”
卜凡“啊?”了一声,说:“你渴了?我给你倒杯水?”
北堂第五脸色沉下来,敲了敲桌子,说:“或许是水有问题。”
他的话一出,众人都一惊,吃的东西有问题还好办,不吃就行了,如果是水有问题,那怎么办?
他们喝的水,种菜的水,喂牲口的水,全都是一种水,如果是这个原因的话,所有村民都成了病原携带者,可能随时发病,而且那些已经发病过的人,也可能再次中毒。
苏久兮刚才喝了水,顿时一脸菜色,何止是苏久兮,叶一夏和肖瑾然刚才也喝了水。
陈陌站起来,拍了拍手,说:“这里的工具不齐全,我没办法检查水质,为了安全起见,刚才喝过水的,自动过来找我催吐。”
卜凡松了口气,幸亏自己没喝,简直要命,他可不想吐一晚上。
其他几个人就惨了,苏久兮叶一夏和肖瑾然三个人吐得脸色苍白,站都站不起来了,有点脱水的感觉。
卜凡赶紧把行李里的水拿出来,那是火车上发的水,一人一小瓶,有人喝了,有人没喝剩下来了,这个时候就显得非常宝贵,赶紧给几个虚脱的人喝了些水。
卜凡说:“可是还有一点很奇怪,为什么大家都喝了水,有人发病,有人却没发病?”
陈陌洗了手,说:“可能跟体质有问题,还有潜伏期,谁知道呢,反正邪性的厉害,今天不行了,他们这样子没办法出门,先休息,明天一大早咱们去看看水源。”
众人都点了点头,赶紧扶着“伤员”躺下来,叶一夏本身就瘦,吐过之后更是满脸苍白,都是虚汗,祁戌给他擦着脸上的汗,用被子把他裹紧了,像哄孩子一样轻轻拍着他,说:“睡吧。”
叶一夏没力气点头,直接闭上眼睛就睡了,苏久兮也是,平时一副少爷样子,现在乖得头上的黄毛都趴下来了,一脸憔悴。
肖瑾然虽然没说什么,但是也是一脸憔悴,卜凡扶着他躺下来,给他整理好,其他人也准备睡觉了。
这一天也够折腾的,累的众人躺下就想睡,卜凡看了一眼用被子堵上的窗户,好像确定没人来敲窗户,才闭上眼睛准备要睡了,又觉得有点冷,蜷缩起来紧了紧被子。
这个时候北堂第五突然翻了一个身,后背一下靠在了卜凡的背上,两个人的后背紧紧贴在一起,北堂第五的体温总是比他低一些,然而现在却有一股热流源源不断的传送过来。
卜凡舒服的喟叹了一声,不由又往北堂第五身边蹭了蹭。
北堂第五躺在被子里,藏在被子的手上掐了一个诀,一个很简单的小术法,其实他的体质偏寒,虽然身为男性,但是北堂第五身体里阴气很足,所以体温偏低,不过这些难不倒他,一个很小的术法,就让北堂第五成了天然的暖气。
卜凡挨上了热源,困得睁不开眼睛,立刻翻过身来,搂住了北堂第五的后背,还用脸颊蹭了蹭他宽厚的脊背,伸手搂着他的腰。
北堂第五不喜欢别人的接触,不过卜凡似乎是个意外,接触起来也没什么让人厌恶的感觉,反而有一种莫名的……熟悉感。
北堂第五也闭上眼睛,很快呼吸就捋顺了。
夜黑静悄悄的,外面又飘起了雪花,因为北堂第五也睡下了,手上的术法就给撤掉了,卜凡后半夜被冷醒了,迷糊的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躺在北堂第五的怀里,还伸手搂着他的腰,北堂第五则是环住他的肩背,将下巴放在他的头上。
卜凡迷迷糊糊的,脸上就一红,这个睡觉姿势太诡异了,他也不知道是自己睡到北堂第五怀里去的,更要命的是,两个人的腿还缠在一起,北堂第五结实有力的小腿夹着自己的小腿,稍微一动,就带起一股战栗的摩擦感。
卜凡一动,北堂第五就醒了,眼睛“唰”的一下就睁开了,挣开的一霎那,黑色的眸子在黑暗中绽放出一种淡紫色的光芒,那目光非常凌厉,吓了卜凡一跳。
就在卜凡尴尬的想要退出北堂第五的怀抱的时候,北堂第五双臂有力,将人箍筋,头向下低了一下,嘴唇几乎蹭在卜凡耳朵上,声音沙哑,压得极低,说:“嘘。”
一股热风吹在卜凡耳朵边,卜凡差点打一个摆子,半边儿都酥了,这要怪北堂第五的声音太苏了。
卜凡不敢动,不敢出声,瞪大了眼睛,就听到……
“叮铃——”
“叮——”
“叮铃……”
在狂风中,好像女人的娇笑声,声音很细很尖,很微弱,似有似无,缥缈不真实。
然而卜凡不只听到了一声,是盘铃的声音!
大半夜的,突然传来盘铃的声音,随即是“吱呀——”一声,有开门的声音,而且开门的声音离他们不远,似乎是什么人走出去了。
北堂第五立刻放开卜凡,悄无声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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