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了句什么,她没有听清楚。
梦有些长,后来她记不清了,但是再回想起来,总能记起那些仿佛不停止的风浪。
而夏季的夜里,月光总是格外的让人心醉,那艘小船最终还是没有像她想象中一样四分五裂,反倒在浩瀚无边的大海之上,在皓月之下,盛了一船银白色的月光。
翌日。
沈至欢缓缓睁开眼睛,昨晚打开的窗不知什么时候被关上了,日光透过窗纸被柔和了许多,房内并不热甚至有些清凉,她扫了一下眼前这相对有些陌生的环境,昨天晚上的惊险和混乱的记忆才慢慢的,重新灌入她的脑海。
后知后觉的,她的脸又红了起来,从耳根一下蔓延到脖颈,她微微抓紧了被子,试图坐起身来,但酸痛感又让她躺了回去。
随着记忆回笼,她才慢慢意识到,这房间里此时只有她一个人。
她特地看了看四周,确定陆夜的确不在这里。
她有些不满,慢吞吞的从床上坐了起来,昨天晚上她隐约记得陆夜凌晨的时候好像又给她清洗了一遍,然后便抱着她睡下了。
她身上没有穿衣服,垂眸看了看自己的手臂,却发现连自己的胳膊上都是被他啃出来的痕迹,脸色越发的红,不禁在心里又骂了陆夜一句狗奴才。
她张了张嘴,嗓音有些沙哑,喊道:“…陆夜?”
房门被打开,沈至欢以为陆夜进来,即便哑着嗓子也要开口斥责,“谁让你先出去的,你应该等我醒过来。”
然而她的话才说完,便发现进来的人并不是陆夜,而是一个看着只有十三四岁的小丫头。
小丫头只匆匆扫了她一眼就慌张的收回目光,脸色有些发红,声音软软的:“姑娘,您醒了。”
沈至欢上下扫了一眼这个小丫头,敛了敛神色,恢复了以往冷淡的模样,问她:“陆夜呢?”
小丫头答:“主子今天早上出去了,特地嘱咐奴婢来伺候您穿衣洗漱。”
“他什么时候回来?”
小丫头摇了摇头,道:“奴婢也不知。”
沈至欢没再多问什么,关于她醒过来第一眼没看见陆夜这件事情让她觉得心情很不好,她看了眼小丫头端进来的东西,她还是不习惯让不太熟悉的人伺候自己,便道:
“把东西放下,你出去吧。”
小丫头面色有些为难,道:“可是主子说您的手受伤了,不能……”
沈至欢冷着脸打断她:“我让你出去,听不见吗?”
小丫头被沈至欢吓得一抖,连忙道:“奴…奴婢知道了。”
待到那小丫头走出去关上门,沈至欢将自己身上的薄被掀开,她的胸口,小腹还有腿根都是那个臭男人留下来的痕迹,她慢慢的动了一下身体,待到适应之后才下了床,赤脚踩在地上,拿起了那小丫头方才拿过来的衣服给自己穿上。
而等到她重新打开门时,恰巧看见了站在门口准备进来的陆夜。
沈至欢清楚的看见,他原本的脸色并不好,在看见她之后才缓缓的扬起笑容来,他说:“欢欢。”
上药
沈至欢承认自己有那么一瞬间要绷不住自己的表情。说不上来是个什么心情,她觉得自己的脸颊有些烫,心里也微微一跳,然后再看陆夜时,就不那么生气了。
但是她还是冷着脸,无动于衷的样子:“不准这么叫我。”
陆夜靠近了些她,沈至欢被迫往后退了两步,陆夜反手关了门,继续朝她走过来。
沈至欢微微睁大眼睛,目光里透出几分慌张来:“你做什么?”
陆夜又笑了起来,他站在沈至欢面前,道:“小姐,不要紧张。”
沈至欢向来嘴硬,明明嗓子在昨晚都喊哑了,却仍旧嘲道:“你未免太看得起自己了,我为何要对着你紧张?”
她大概是没有用他给她准备的小丫头,一头及腰长发被她随意的盘起,露出曲线柔美的脖颈来,日光从纸窗透进来,照在她身上,温和又柔美。
他一点也不觉得沈至欢那样倨傲的表情冷淡,他只觉得好想就这样把她藏在这里。
他看着沈至欢那张分外艳丽的小脸,目光逐渐从她仍有些红肿的唇下移到了她的脖颈,他脸上的笑意加深了些。
沈至欢抬了抬下颌,问:“你笑什么?”
陆夜道:“回来能看见你,奴才很开心。”
这人惯的会甜言蜜语,沈至欢轻哼了一声,说出了自己的不满,“我今天早上醒过来没看见你,你不能比我先起,你要躺在我旁边。”
陆夜温声哄她,“是奴才错了,下次一定睡您身边。”
他说着又从自己的腰封里拿出了一个粉色的小瓷瓶,这样的嫩粉在他手里格外不相称,沈至欢成功的被这个小瓶吸引了注意。
陆夜适时道:“小姐,这个是奴才为您找的药,听说会很有用。”
沈至欢有一瞬间的迷惑,她看着陆夜手里的小瓷瓶,道:“为我找的?可我又没有受伤,而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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