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人真是,她脖子上为什么为什么会有这样的痕迹啊!还不是因为他像条狗似的啃起来就没完没了!
她想了想还是觉得心里很气闷,道:“以后不许你再在我身上留下痕迹,如果你不听,你就不能再碰我。”
陆夜笑不出来了,他收回手,认错道:“小姐,是奴才错了。”
沈至欢不搭理他,随手将瓷瓶搁在桌上,坐在了一旁。
陆夜若是不提药还好,他一提沈至欢就想起另一件事来,她开口道:“帮我把药端来吧。”
陆夜目光顿了顿,问:“什么药?”
沈至欢歪着头看他,道:“避子汤。”
房内的气氛莫名凝滞了起来,不远处模糊的蝉鸣声不知倦怠的响着。
沈至欢自己其实并不觉得有什么,在她眼里这是很自然的事情,她虽然对男女之事并不过份的在意,心里也没有和谁睡过觉了就要跟那人一辈子的想法,可是难道她真的要给陆夜生儿育女吗?这怎么可能呢。
陆夜就算再厉害,也不过是个来路不明的人,她又不是真的喜欢他非他不可,还不至于为了他去承担同他真的在一起之后的后果。
她见陆夜沉默,皱了皱眉道:“你怎么了?”
陆夜道:“没怎么。”
沈至欢眯了眯眼睛,从陆夜尤其明显的情绪变化中发现:“你不会生气了吧?”
陆夜抿了抿唇,没有出声。
沈至欢见他不出声,又问了一遍:“难道你不想让我喝避子汤吗?”
他靠在桌边低下头,默默拿起沈至欢搁在桌上的小瓷瓶,蹲在了沈至欢面前用指尖沾着乳白色的药膏轻轻的涂抹在沈至欢脖颈上的红痕上。
沈至欢也没有反抗,她稍稍扬起脖颈方便他动作,心里对陆夜的心思摸了个七八分,无非就是觉得她的话过于冷漠了些,但是她说的东西一开始陆夜就应该知道。
有什么好难过的,再说了,她都跟他行那种事了,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陆夜否认道:“没有。”
陆夜当然不想要小孩,他讨厌小孩子,可是沈至欢口里的避子可并不只是不要小孩,而是不想要跟他又联系的东西。
沈至欢才不信他的鬼话,但是嘴上继续道:“你也没有立场生气。”
“快端过来吧。”她顿了顿又补充道:“不能用什么别的药汤替换,不然有你好受的。”
其实如果陆夜真的惹到她了她也没有办法,陆夜这么厉害,连皇宫都敢闯,杀了那么多人居然还能全身而退,又怎么可能被她一个候府小姐左右呢。
心里知道归知道,她是绝不可能说出来的。
陆夜又沾了点药,轻轻叹了口气,有点无奈道:“奴才会吩咐人去熬的,小姐您还是先吃饭吧。”
沈至欢半眯着眼感受着陆夜的动作,道:“你在这里还有别的事吗?”
陆夜问:“怎么了小姐?”
沈至欢道:“如果你没什么事了的话,一会就跟我回府吧。”
她话音刚落,忽而想起一件事来,低头来对陆夜道:“我昨天同沁兰说,如果我亥时还不回来,就让她去太子那边寻我,她还不会真的去了吧?”
陆夜给她上完药。将小瓷瓶放在旁边,道:“奴才带您回来前,已经叫人去通知她了。”
沈至欢站起身来,陆夜也跟着她站了起来,他拉住了沈至欢的手,道:“小姐,还是先用膳吧。”
沈至欢却站在原地没动弹,抿了抿唇欲言又止的看着陆夜。
陆夜问:“怎么了?”
沈至欢看向陆夜的脸,他这样的长相虽然好看,但是沉下脸的时候会很冷叫人看着就想远离,陆夜好像也并不是一个好惹的人,但他几乎从来没有跟她冷过脸,那么凶的一个人,也没有跟她说过一句重话,而且他还三番两次的救她,沈至欢如果说心里没有一点触动是不可能的。
不管怎么说,在沈至欢父兄都不在京城的时候,还是多亏了有他。
这个来路不明的,有点奇怪的人。
沈至欢别扭了半天,然后有些认真的同他道:“…谢谢你。”
“你救了我好几回,你有什么想要的吗?”
“如果我可以做到,我都会尽力满足你的,你也不必同我不好意思,尽管说就好了。”
陆夜对沈至欢的道谢其实一点也不意外,因为他的小孔雀就是这样的一个人。
沈至欢见他想的认真,便没有出声不想去打扰他,隔了半天,这人道:“小姐可以亲奴才一下吗?”
沈至欢:“……”
“我在跟你好好说话,谁让你说这些了。”
陆夜面色无辜,目光移到了沈至欢的唇上,暗示意味格外的明显:“可是奴才就是这么想的。”
沈至欢有些恼怒,道:“…你怎么整日都这么不正经!”
她不想再搭理他,走在了他的前面,率先打开了门,陆夜跟在沈至欢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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