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夜依旧道:“不会。”
盛白胡问:“为何?”
“她厌恶我,我知道。”
以前他就不配待在她身边,更遑论如今了。
“如果她知道了…”他的声音很轻,散在房间里。
“她不会知道的。”陆夜又道。
“这个药需要喝多久。”
盛白胡道:“日日都喝,少说要三个月。”
“如果不是每日都喝呢。”
“不是的话,也得半年左右。”
沈至欢拉了拉陆夜的袖子,又问了一遍:“陆夜,这个要喝多久?”
陆夜道:“先喝一个月,到时候再让盛白胡过来给你诊脉。”
沈至欢不太开心:“怎么需要那么久?”
陆夜没有立即回答,他拿出帕子极是温柔的帮沈至欢擦了擦唇,看见她肩颈处的伤痕,才道:“不久的,到时候冬天就过去了。”
这一场雪一连下了有两三天,时大时小的,沈至欢这段时间就一直待在家里没有出去。
自从有了上次苏桐的事,沈至欢连出房门都少了,她真的不想再看见那种审视的,轻蔑的目光。
其实她并不觉得出身低微就如何,一介孤女也没什么,可是现在的她,什么都没有,处处都要依靠陆夜,一开始她并不觉得有什么,毕竟她们是夫妻,可来到这里,一切都变的不一样了。
这样一无是处还贫贱的她,在旁人的眼里同陆夜并不相配。
除了有时候落云会来院子里跟她嘻嘻哈哈的说几句话,沈至欢就很少出去了,就连遛沈摆摆的次数也少了。
但是那些东西,她从来没有跟陆夜提起过。
陆夜比她想象中的要忙,有时候甚至会从庄子里出去一天都不回来,沈至欢有时候会觉得孤单,可是她又不能去怪陆夜。
因为她能感觉到,陆夜在尽他所能的快速处理那些事情,然后回家陪她。
这样的日子过了有半个月,沈至欢最终还是在某天晚上跟陆夜提了要求。
但是陆夜的神色有些为难:“一定要是明天吗?”
沈至欢不开心起来,她戳了戳陆夜的胸口,道:“你知道我已经多久没有出门了吗?”
陆夜道:“欢欢,后天好吗?后天我可以陪你就去一整天,明天那群老头——”
“打住!”沈至欢制止他,道:“我才不要听你明天都有什么事,反正我就要明天出去。”
陆夜道:“可是我想跟你一起,我不放心把你交给别人。”
沈至欢别开脸不看他,气鼓鼓的道:“你是要囚禁我吗?你凭什么不准我出去。”
陆夜道:“…不是。”
沈至欢道:“如果你实在是不放心的话,就让连尤和落云跟着我,我再带一个小丫头,这样行了吗?”
陆夜拧着眉,问:“为什么是他俩?”
沈至欢简直服了他,脱口而出道:“因为我认识他俩啊,你身边的人还有谁跟我说过话吗?”
沈至欢说这话时并没有想那么多,她也没想过跟陆夜陆夜告状什么的,但陆夜的脸色脸色还是沉了沉,问:“没人跟你说过话吗?”
沈至欢怔了一下,道:“…不是,我只是说我跟连尤和落云熟悉些而已。”
其实陆夜身边的人并不是不跟她说话,大多数人偶尔碰见了都会恭恭敬敬叫她一声夫人,只有一部分会像是没看见一样与她擦肩而过。
这也没什么的。
但兴许是她的错觉,自从那个苏桐对她表现出不满之后,好像就是有一部分人跟苏桐一样,也不太满意她。
他们眼里的轻视有些明显,她想忽略都难。
沈至欢转而又晃着陆夜的衣袖,道:“反正我明天必须出去。”
陆夜还是拗不过她,像是有些无奈的笑了笑,笑意却不达眼底,怪不得他最近总觉得沈至欢过的好像没有以前开心。
他抚了抚沈至欢的头顶,温声道:“好,那就依着你,可你要注意安全。”
小姐
自从沈至欢来到这里开始,她几乎就没有出去过,所以得知今天可以出去走走的时候,她惊心给自己挑了一件好看的衣裳,还上了妆,然后才开开心心的出门。
陆夜今天有事出去了一趟,他把连尤留了下来。
从院落里走出去时,落云远远的就在门口等着她,一看她出来就冲她挥了挥手,道:“夫人。”
沈至欢走近,道:“其实我自己也能出去,如果你今天忙的话就不必陪我了。”
落云全然没在意这些,虽然陆夜曾经警告过他,但是夫人长的实在是太美了让人完全忍不住。
他紧紧的盯着沈至欢的脸,从前沈至欢不特地打扮的时候,就已经足够惊为天人了,如今一打扮,更是殊绝。
他道:“我才不忙,夫人我愿意陪您,天天陪也行!”
紧接着他又摸着脑袋补充了一句:“就是主上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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