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了沈至欢的小腿。
沈至欢挣扎了一下,没有挣脱的掉:“把你的手拿开!”
陆夜握着她的力道并不大,他抬眸对着沈至欢,那双曾经让沈至欢亲吻过无数遍的眼眸里藏着期待,乌黑的瞳孔里带着真挚,好像能把这个东西送给她,本身就是让他觉得很幸福的事情。
“…就带一次好吗,很好看的。”他轻声道
沈至欢其实还有很多讽刺他的话,这的确是个好时机,他这么期待,只要她说了就能完美的击碎他的期待,多好的报复方式。
可是那些话却一下子卡在沈至欢的喉咙里,她看着他认真的目光愣了下,什么都没说。
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陆夜已经捏着那条细小的链子为她戴上了。
冰凉的金属贴在她的肌肤上,殷红莹润的宝石在雪白的肌肤映衬下显得妩媚又诡魅,那个小巧的,骨白色的小葫芦滚在脚踝处,亲热的贴着她。
的确很好看,可爱的小葫芦和圆润的红宝石不知怎么,竟然出奇的搭配。
是个脚链,金属圈住了她的脚踝,就像是一个小孩捉住了一只漂亮的鸟,他舍不得它走,所以翻遍了家里,找了一条特别好看的绳子,缠在了小鸟的脚上一样。
然后把它关笼子里,驯养它。
沈至欢陡然清醒了过来,她猛的收回了脚,她的动作实在是太突然,陆夜一时间还没反应过来。
沈至欢紧抿着唇,伸手动作很粗暴的将那条已经扣好的脚链拽了下来,白皙的肌肤上因为力道太大甚至被划出了红痕,细小的链条陡然断裂,圆润通透的宝石四散外地,就连那个小葫芦也掉在了地上。
在空旷又寂静的房间里滚啊滚,滚到了黑暗的,见不到太阳的地方,沾满了灰尘。
沈至欢的动作太快,一点都没犹豫,陆夜的目光里甚至还残存着方才的欣喜。
沈至欢呼吸有些粗重,指着他道:“滚。”
陆夜定定的看着她,动作有些僵硬。
沈至欢将手里的链子扔到了陆夜的脸上,陆夜下意识的侧头闭上了眼睛,然后又睁开,小小的链子已经掉在了地板上。
小葫芦不见了,宝石也不剩几颗。
沈至欢前后推了推,道:“把你的脏东西拿开。”
陆夜喉结滚动,半跪的时间久了,腿有些痛,尤其是弯曲着的这条腿,他的脚背曲着,脚趾抵在地上。
伤口其实已经很久都没有感觉到痛了,可是此时此刻却突然疼了起来,他平静的想,可能是伤口又裂开了,四根脚趾还是不抵五根,一会要去找盛白胡。
他默默的捡起地方那根并不完整的脚链,在初春的日光下忽然间恍然想起了桐洲。
那天的阳光比今天的好多了,沈至欢在葡萄架下乘凉,蒲扇有一下没一下的晃着,她主动吻他的脸颊,问他:“陆夜,你今天为什么回来的那么早呀?”
她亲昵的靠在他身上,在斑驳的日光下跟他说:“我好想你多陪陪我啊,你昨天回来没有带礼物,你是不是忘记了,我不管。你要赔我。”
残缺断裂的链子被陆夜握在手里,又叫他放了回去,在胸口的位置。
时至今日,很多事情都不一样了,恰如沈至欢再也不会那样看他,他们再不会有那样毫无保留的亲昵。
沈至欢只觉得给的按暗示太明显,明明都已经这般做了,却连送个东西都要对她进行这种暗示,这对于沈至欢来说并不是警示也不是威胁,而是一种侮辱。
陆夜走了以后,沈至欢独自一人待在房间里,她的呼吸仍旧没有平复下来。
心中有一种说不出来的说不出来憋闷感,她也不知道是为什么,陆夜的离开并没有让她觉得畅快,她甚至并不觉得开心。
可是她的每一次心软都会让她有一种自我厌弃的感觉,以前她从来没有怀疑过陆夜对她的爱,甚至有些可耻的不想回应却享受其中,如今这种爱变的令人窒息的时候,她却连割舍都轻易割舍不下。
隔了好半天,沈至欢走下了床,看见床边散落了几个小珠子,她弯腰捡起来用指腹擦了擦,目光定定的看着,最后却又轻轻放下了。
陆夜是个不会爱人的人,或者说他的心里,根本就没有真正的爱。
他根本不值得别人对他抱有期望。
像往常一样,陆夜他们刚刚在客栈住下的时候,就包下了整个客栈,沈至欢的门口总是守着人,没有丁点放松。
那次之后,沈至欢一直都不想看见陆夜。
好多回陆夜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过来了,沈至欢都会冷着脸让他出去,如果他不出去,沈至欢就不会上床,他们就那么耗着。
陆夜基本不会对她动粗,所以每次都熬不过她自己走了。
况且陆夜比她预想中要不要脸的多,不管他们经过了多惨烈的争吵,他再次从外面过来的时候都能像没事人一样。
这样的情形下,沈至欢实在不懂囚禁还有什么意思。
可在陆夜眼里,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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