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系,祖母这些年为了政事操心太多,早该歇歇了。”
恰逢这时,外头有人敲了门,很轻缓的三声。
“进。”
进来的是个一身素衣的美人,妆容很淡却精致无比,看向周誉时目光里尽是爱意,卷翘的睫毛一敛,垂眸时显出几分冷淡来。
美人款步走进来,手里端了个托盘,盈盈服下身子,道:“殿下,这是膳房刚熬好的雪梨汤。”
周誉脸上的笑敛了敛,淡声道:“放着吧。”
李书锦早已习惯周誉的态度,眼底也不见多少受伤,温声提醒道:“殿下,你要注意休息。”
陈之临目光从李书锦身上淡淡扫过,继而又道:“那…殿下您先忙,老臣就先退了。”
周誉站起身来,道:“孤送送您。”
李书锦站在周誉旁边,一句话都没有多说,跟着周誉一起送陈之临。
“不必劳烦殿下了,殿下还是……”
门外忽然传来一阵匆忙的脚步声,进门的是个蓝衣的小太监,额上带着细汗,“殿下!”
“殿下!殿下!奴才……”
周誉不着痕迹的蹙了下眉,道:“慢些。”
小太监站在周誉面前,喘着气道:“殿下,安庆候府的四小姐…回来了!”
此言一出,房间陡然间陷入了死一般寂静。
隔了好一会,周誉才问:“…至欢回来了?”
“是!是的殿下,就是刚刚才传过来的消息,是四小姐自己走进候府的,好些人都看见了!”
陈之临亦是一脸震惊:“回来的只有她自己吗?”
周誉的表情一时有些空白,反应过来后,他快步走了出去,甚至没有理会陈之临的话,而是沉声吩咐道:“去安庆候府。”
转眼间,只余李书锦一个人站在原地。
她整个人都是愣的,就这般站着显得有些无助,也有些傻,她掐了自己一下,这才开始明白。
啊,是沈至欢回来了。
一个本该死了的人,在她嫁给周誉的前一天,回来了。
殿下
简单的沐浴更衣过后,沈至欢坐在正堂里,刘管家站在沈至欢旁边,简要的同沈至欢说了些她离开的这几个月里的事。
沈至欢的失踪可不仅仅只是一个普通的世家贵女失踪那么简单。她是沈家留在京城的唯一嫡系女眷,是朝廷制约远在边陲的沈长鹭的一大利器。她在,沈家与皇室的那种微妙的平衡还能勉强保持,可她一失踪,局势就全然变了样子。从沈乐然宁愿违旨也要从边陲回来便看出沈家人对沈至欢的重视。
其实沈乐然回来的时候,沈至欢已经消失了一段时间,但凡是该找过的地方全都找过了,沈乐然归程时带了一万重骑回来,找了数十天,硬是没有沈至欢半点消息。
这还只是明面上,暗地里他几乎把与沈至欢相关的人扒了遍,却仍旧一无所获。
但沈家目前仍旧未曾表露出什么,边患未绝,战事紧绷,为了女眷而弃国家于不顾也难免叫人失望。朝廷也不敢在这个时候轻易的去削权,否则难保不会适得其反。沈至欢失踪一事不管怎么看朝廷都没有立场去做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周誉是个聪明人,在沈乐然还没回来的时候,也是尽心尽力的在找。所以事态未明时,还是仅以边患为重,双方都默契的没有提及此事。
但沈家如今还立场不明,不管怎么都是个隐患。
更有甚者,居然还有传言称当今的皇帝并非是真正的皇帝,这种传言在前段时间才如雨后春笋一般快速四散,到这段时间才有所平息。
刘管家谈了口气,嗓子有点干,继续道:“不过,依老奴看,还是觉的皇后娘娘的病实在是太过蹊跷。”
沈至欢皱眉,问道:“什么?”
管家这才道:“小姐您有所不知,在您失踪的几天后,宫里边忽然传来皇后娘娘突染重疾的消息,没过几天就薨了。”
沈至欢不确定皇后的死跟她有没有关系,但是既然她的父兄都不知他是为何失踪,那做下这些的便只有……
沈至欢没有在这个问题上多想,她下意识想要逃避与陆夜有关的话题,转而问道:“那周…太子殿下同李书锦又是怎么回事?”
沈至欢一问起这个,管家便哽住了。
沁兰此前听说一些传言,但因为她也不知这些传言是否可信所以从来没有跟沈至欢提过,但很久之前,她知道家小姐其实自己也有所感觉。
管家一不说话,沈至欢便蹙起了眉,冷冷的看着他:“说。”
“……”
管家清了清嗓子,声音很低,道:“…不是奴才不说,主要是奴才也不知这是不是真的,将军也没有亲口承认过,谁知这上京城怎么就突然有这个传言了。”
沈至欢不想跟他说这些废话,静静地看着他。
管家知道躲不过去,这才缩写脑袋继续道:“奴才听说…表姑娘可能是将军的女儿。”
最后一句细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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