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沈至欢便忍不住觉得隔应,露出厌恶的神色来。
“你知道的,当着他的面,我无法拒绝。”
沈至欢实在不想听他的辩解,便道:“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意义吗。”
周誉继续道:“所以当时你吸入的药,还有候着的那些人,都是一早安排好的。”
“你还…”
“就像当初你来东宫,彼时那间寝殿里随侍的人全都是父王安插在东宫内的。”周誉继续道:“但那天晚上,就算没有那场刺杀,就算你没有被那个人救走,你也不会有事的。”
沈至欢:“……”
“你信我吗?”
沈至欢当然不信。
事情已经过去了,她并不了解当时的情况,现在他不该是想怎么说就怎么说。
周誉自嘲道:“你定然是不信的。”
“但我还是想跟你说,那天晚上他是不可能过去的,因为马上就会有人过来禀报,说仄洲任务失败。那件事是他的逆鳞,是他决不允许出一点差错的存在,所以他不会过去的。”
“可是……”
可是禀报的人还没有过来,陆夜就先一步带走了沈至欢,以至于时至今日,所有的解释都像是一场苍白的伪装。
大抵命运如此。
沈至欢问:“那件事是哪件事?”
周誉好像并不避讳她,答非所问道:“至欢,皇后的死应当同你有关吧。”
“我想你应该是明白的。”
你愿意跟我回东宫吗……
沈至欢惊诧于周誉的坦然,毕竟若是老皇帝是假的,那他这个太子,也不会真到哪里去。
沈至欢笑了起来,道:“你为什么觉得我会知道?”
周誉道:“至欢,你太小看自己了。除却这件事,我实在是想不到还有什么可以让皇后这样对你赶尽杀绝的。”
沈至欢没有回答,周誉大抵也觉得这个话题实在是过于敏感,没有再继续说下去。
隔了一会,他才开口道:“你能回来,我很开心。”
沈至欢又不知道该怎么回复了,她并不喜欢这样暧昧不清的氛围,尤其对方还是曾经伤害过她的人。
看见沈至欢面色不虞,周誉弯了一下唇角,轻声道:“我就知道,你还是不信我的。”
沈至欢忍不住道:“可你我之间,信与不信并不重要。”
这俨然是要与周誉划清界限的意思了,周誉今日过来的时候,设想了许多沈至欢见他的场景。
沈至欢不待见他不过是意料之中,可周誉还在想,他好想知道沈至欢这段时间过的好不好,如果她愿意跟他讲一讲这段时间都发生了些什么,她可有受什么委屈那就再好不过了。
可是他跟沈至欢,的确没到这份上。
自作多情这几个字,他认得很清楚。
沈至欢自觉已经说的很清楚了,她不想再跟周誉在这个问题上多做纠缠,率先站起身来,看了一眼周誉,不知突然想起了什么,突然主动道:“听说你要娶李书锦?”
周誉自然听说过沈至欢与李书锦的关系,他如实提醒道:“至欢,娶为妻,纳为妾。”
这两者在沈至欢眼里并没有什么关联,她扫了一眼周誉的脸,道:“看来在你眼里,婚姻,情爱都是不太重要的东西,所以可以随意利用。”
沈至欢说的是实话,他身为太子,婚姻大事本就身不由己,但这却不止在告诉周誉他在李书锦这件事的随意,更在嘲讽他,明明口口声声说喜欢她,当初却又把她送给老皇帝。
只不过沈至欢还顾及着他是太子,说话还留了三分。
周誉一哽,面色变的有些难看起来,他的解释实在是太过苍白,明明知道沈至欢是不会信的,可是当那种讽刺□□裸的劈头盖脸的过来时,他还是会有一种羞辱感。
他跟着站起身,清瘦的手指搭在桌角,淡声道:“可我觉得重要的,并不属于我。”
“至欢,你又怎么知道,我只会随意的利用而不会去保护呢。倘若我说我愿意为了所谓的情爱奋不顾身,你相信吗?”
“……”
话都说到了这份上,两人也没必要再隔着那层心知肚明的窗户纸说话,她道:“你跟我说这些有什么用?”
她直言道:“你跟我本就没有可能,实话说,你的解释于我而言没有丁点意义。你不懂吗,就算你说的真的,那又如何?我跟你算起来。”她看着周誉白皙如玉的脸,似乎在斟酌一个合适的措辞,然后继续道:“其实并不相熟吧。”
沈至欢这人,她总是能一下击中别人的痛点,当她想要伤害某个人的时候,总是能把最真实,最丑陋的那一点拿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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