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怕沈至欢不信,李书锦又继续道:“有了我之后,母亲才回去的。”
李书跟着沈至欢说了半天当初沈长鹭是怎么见到李书锦的,又是怎么救他的,这些年是多么隐忍委屈。
沈至欢默不作声的听着。
李书锦说的故事,同她想像中的差不多,且不说是不是编的,倒还是比较合理的。
但说句实话,她,还有她的姐姐,她的哥哥,都不会信。虽然她目前仍不知道还有什么内情,但这事绝不会就这么简单。
沈至欢配合性的嗯了一声,评价道:“那我们日后可以好好的做亲姐妹。”
李书锦料定沈至欢是打碎牙齿往肚子吞,笑着道:“当然会啊。”
李书锦还在为气到沈至欢添砖加瓦,可沈至欢同李书锦说着说着,却有些困了。
大致知道了在李书锦口里当初是个什么故事,也就没必要再陪她说道下去了,她打了个哈欠,道:“嗯,说完了就回去罢。”
她顿了顿,又补充道:“殿下他不准你来我这,若是被他知晓,他会生气的吧。”
李书锦方才才觉得自己心里顺畅一些,这会又怨恨起来,“可姐姐你若是不跟他说,他又怎会无故不准许我来呢?”
沈至欢道:“你心中应当有数吧,他知晓你是什么样的人,善妒狠辣,自然要防着你。”
所在的院子是在西苑,宽广的院子里种了许多桃树,有鸟儿现在枝丫上叽叽喳喳的叫唤。
“善妒狠辣…?姐姐你何必编出这样的谎言来骗我。”
她垂着眸,道:“姐姐你来东宫才不过一月,怎么这么快就怀上了,姐姐你的孩子当真是殿下的吗?”
可沈至欢却在这极不合时宜的时候,再次察觉到那种被窥伺的感觉,熟悉感一寸又一寸的蔓延。
沈至欢一时没有回答,她放下交叠的腿,目光不经意的扫向院子,春意盎然,日光明亮。
她知道,她所在的这间院子,外围有数十名精兵围守,寻常人根本进不来,就算进来了,但凡有什么动静,就会被立刻围攻。
可是这种窥伺感如影随形,就像一双眼睛粘在了她身上一样。
霎时间,沈至欢的心头狂跳起来。
李书锦却全然不知,她心里憋着气,道:“姐姐,你肚子里的孩子,当真是殿下的吗?”
“可你之前不是…不喜欢殿下的吗?”
李书锦等了沈至欢半天也不见她回应,她望向沈至欢,见她就像是在发呆一般。
“姐姐?”
沈至欢终于回过神,她将手放在这里的小腹上:“当然是殿下的。”
“我同他本就少时相识,他这样的人,很少有人会不喜欢罢。我回来也是他接我回来的,我们久不相见,难免情难自禁。”
李书锦其实一早就接受了沈至欢怀的是周誉的孩子这个事实,只因周誉是不可能随便揽下这个名头的,他再喜欢沈至欢,他也是当朝太子,孰轻孰重他不可能分不清。
李书锦离开以后,沈至欢遣走了身边的人,独自一人待在空旷的房间里。
房里静的出齐,沈至欢如往常一般躺在塌上,身上盖了一层薄薄的绸缎。
她闭上眼睛。
时间一点一点的流逝,沈至欢一直在听着房里的动静,可这么长时间,她只听见了轻柔的,和风掠过树梢的声音。
约莫有一刻钟,沈至欢翻了个身,心里有些不耐烦,她仰面躺着,然后睁开眼睛。
陡然便对上了一双漆黑的双眸,藏着寒冰一般,像出洞的阴冷毒蛇,紧紧的盯着她。
沈至欢心头一跳,看清了陆夜的脸。
他瘦了很多,俊美的脸庞显得废颓又阴冷,精瘦的腰似乎比以往更细了一些,浑身竟显得落拓清瘦,就这样站在沈至欢的榻边不知站了多久。
见他仍好好的站着,沈至欢暗中松了一口气,这么多天心里那种说不上来的憋闷就像是终于找到了一个宣泄口一样,一下子消散干净。
可随之而来的,又是另一种的怨恨。
她避开陆夜的目光,道:“你想做什么。”
陆夜仍旧在紧紧的盯着她,答非所问道:“你怀孕了?”
沈至欢闻言用手放在了自己的小腹上,不知为何竟有些心虚,可她面上为表露丝毫,而是道:“关你什么事?”
陆夜的目光跟随沈至欢的手一同移到了她的小腹上,他一时间未曾答话,久到沈至欢以为他就要一直这般下去时,他才放轻声音,轻到沈至欢都有些听不见了,“是我的孩子吗?”
沈至欢看着他削瘦的侧脸,不知他这不过一个月的时间到底经历了什么,她没有问,她跟陆夜之间就算有了孩子,也不会改变什么。
而沈至欢最不喜欢这样拖泥带水的感情,她扯了一下嘴角,语调嘲讽:“你觉得呢?”
陆夜动了动手指,道:“…是我的吧?”
沈至欢往后退了一些,道:“如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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