吓人。
祖母这里如何会有哀嚎声音?太后笑道:可是玉儿午睡未醒?
荆白玉摇头道:是真的祖母。玉儿亲眼所见,祖母身边一个吓人的宫女,竟是将一个小宫女,着人压在地上,砍掉了她的双手,那血呼啦的一大片,吓死玉儿了!那宫女还说,要将那小宫女送给众多寺人顽去,玉儿也不知是怎么个顽法,好生奇怪。
这
荆白玉说的一脸天真无邪,可把太后的鼻子差点气歪了。
太后气得就想骤然拍案,只是生怕再把荆白玉给吓着,硬生生止住,道:玉儿告诉祖母,是谁这般大胆!敢在这里无法无天!
是啊祖母,荆白玉还在火上浇油,道:昨个儿才是父皇的寿辰,理应大赦天下不可见血的,今儿个却有宫女随便砍掉旁人的手,着实大不吉利,着实吓人呢!
小太子说的在理,太后从未想过,自己身边竟有如此嚣张跋扈之人,定是要问出个所以然来。
荆白玉道:玉儿也不太记得那个宫女长得什么模样,太过吓人,玉儿不敢多看。哦对了!
荆白玉像模像样,仿佛这才想起,道:听那些寺人说,那宫女好似叫采采
采蘩?!太后惊得一跳,道:可是叫采蘩?
荆白玉立刻点头如捣蒜,道:是了,便是叫做采蘩的!
采蘩,好啊太后喘着粗气儿,道:是哀家平日里太过惯着她了,还以为她是个温婉贤淑的,没想到如此恶毒。哀家这简直便是养虎为患!不可放了她这一次!
小太子在太后面前哭了一遭,被温言软语的哄了半晌,又在太后这里吃了些个点心,这才笑逐颜开蹦蹦跳跳的出来。
门口宫人见太子殿下哭着进去,笑着出来,都觉有些不可思议,恐怕真是小孩子心情,三两刻便将烦恼抛之脑后。
他们可不知荆白玉此时想些什么,那小心思简直多不胜数。
哼哼哼哼
荆白玉哼着小调子,心说看那采蘩还敢欺负厉长生?
荆白玉一窜窜的大步而出,像极了一只小兔子。
似是跑调了,太子殿下。
嗬!吓死人了!
荆白玉突听有人在旁耳语,登时一个激灵,回头才发现是厉长生。
荆白玉拍着小胸脯,道:你如何在此?吓死我了。
厉长生笑眯眯的道:长生自然是专门候着太子殿下的,等太子殿下一起回宫去。
等我?荆白玉道:我还以为你与灵雨一同先走了。
嗯?厉长生淡笑一声,发出轻微的鼻音,道:太子殿下是如何知晓,小臣方才与灵雨在一块的?
这是当然,我还知道荆白玉一时口滑,差点便说出自己在一旁偷窥之事,话到嘴边又觉不体面,硬生生住了口,道:我不告诉你。
厉长生也不追问,道:太子殿下不愿说便不说。那太子殿下怎么又入了太后殿中?是有何事,可否告知小臣?
也不告诉你!小太子丢下这么一句话,蹦蹦跳跳便走,道:我回宫去了。
厉长生无奈的摇摇头,赶上荆白玉,一并子回了寝殿。
荆白玉眼眶还红彤彤,脸上却挂着得意之色,仿佛捡了天大的便宜。
他方才在太后面前告了采蘩的状,这采蘩稀里糊涂便算是完了,这等子人便不能心软,毫不值得怜惜。
荆白玉心中欢喜,只觉自己做了大事儿,回了寝殿便扑在榻上,道:厉长生,我要喝水。
太子殿下,请用水。
一个娇俏软糯的声音响起,愣是将荆白玉吓了个哆嗦。
荆白玉登时翻身坐起,眼见跪在跟前的并非厉长生,反而是个陌生宫女,下意识道:你是何人?
他问完了不需旁人回答,自己心中也有了底儿,可不就是方才被采蘩女官欺负的小宫女灵雨吗?
之前远远瞧着,也看不出个所以然来,这会儿灵雨便跪在面前,年纪虽小,那模样不赖,果真是个小美人胚子,日后定然千娇百媚。
厉长生就在旁边,道:回太子殿下的话,这是
不许你说。小太子荆白玉突的从榻上跳了下来,道:我知道,灵雨,是也不是?
嗯,正是。厉长生颔首道。
灵雨赶忙恭敬的垂头,道:婢子灵雨,拜见太子殿下。
荆白玉小大人一般,在灵雨身边走了两圈,摆摆手道:你下去。
灵雨不敢有违,道:是,婢子告退。
灵雨复又端着茶水离开,独留下厉长生和荆白玉两个。
荆白玉垫着脚探着头,瞧灵雨走远,这才仰头瞪了一眼厉长生,道:我不要贴身宫女,你在我身边伏侍,不就行了?莫不是你想偷懒?
厉长生被他逗笑,道:太子可冤枉长生了,长生如何敢偷懒?今日为了太子之事,长生从一大早便忙前忙后,昨夜不曾合眼,今日不曾用膳,着实累的够呛。只是太子身边唯有长生贴身伺候,那怎可行?还需找几个得力之人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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