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恶
一个人影隐蔽在远处,萧拓被血迹吸引了注意力,并无发现有人在背后。
而那人影瞧见了大片的鲜血,他咬牙低声说了一句,随即快速转身离开,一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时辰慢慢的从指缝间流失不停,眼看着天色昏暗下去,最后一丝日光消失不见,四周黑得阴沉压抑,叫人几乎无法喘息。
树林深处的木屋,乃是为猎人准备的避难之所,若是有个刮风下雨,也不至于风餐露宿,冻死野外。
然而这木屋看起来荒凉破败,显然已废弃许久,没有猎人进入。
但此时此刻,木屋里面有隐约的烛光闪烁着,竟是有四五个人聚集在木屋之中,低声议论着什么。
吱呀
木屋的房门被从外面推开,咚的撞在墙上,发出一声重响。
屋内四五个大汉立刻持刀站起,呵斥道:是谁?
有人从外而入,但烛光不明,隐隐绰绰的着实瞧不清那人的面相,只大体瞧见一个略显消瘦,并不如何健壮的轮廓。
那人沉着声音,阴冷的开了口,道:是谁叫你们贸然动手的?
原来是你,吓了我们一跳,你怎么的这时候来了?
屋内大汉听到声音,似乎煞是熟悉,松了口气。
那人并不回答大汉的问题,继续道:我们事先可是说好的,不可伤了那太子荆白玉,只是活捉。
屋里大汉你看我我看你,脸上都是有些不解模样。
其中一个走出来道:大人,瞧您这话说的。您可是侯爷面前最信任之人,我们哪里敢不听您的吩咐?这不是一切都按照你说的去做,我们全无有自作主张。
放肆!
那人呵斥一声,打断了大汉的话头,道:事到如今,你还在我面前说这些没用的!太子荆白玉眼下被押在何处!带我去见他。若是荆白玉真的死了,我们的计划便要功亏一篑!你们谁能担待的起?
大人,大汉道:我们一直在这里等着您的信号,并无离开半步。
呸!大哥,咱们跟着小子好言好语的,他倒是不把咱们当个人瞧!跟他废话什么!不过是侯爷身边养的一条狗罢了!另外一个大汉恼怒的呵斥说。
不得无礼。那大哥赶忙劝阻。
嗤的一声,就在这电光石火的一刻
只见门口身材瘦弱,并不高壮之人,突然踏前一步,他动作快得仿佛鬼魅一般,长剑出鞘,银光一转,烛火随着剑势亦是一晃。
方才出言不逊的大汉疼得惨叫一声,他的右手竟是硬生生被砍了下来,咕咚一声就掉在了地上。
一时间鲜血迸流,屋内充斥着浓浓的血腥味儿。
其余大汉都慌了神儿,喊道:你敢动手!
你别太嚣张了去!
我们根本无有瞧见那太子人影!
大哥赶紧站出来,说:大人!您这是做什么?我们敬重尚南侯才听你调遣,你却无端伤了我的兄弟,着实也太说不过去!除了客栈之外,我们并无再次动手。全是听从您的调遣,眼下难道设计不成,无法与侯爷交差,你便要拿我们做替罪羔羊?
消瘦之人皱了皱眉头,眯着眼睛低声道:你们当真无有袭击太子荆白玉?
真的无有。大哥坚定的说。
糟糕
那人快速回身,低声道:中计了!
他说着便要快速撤离木屋,然而就在这一瞬间,木屋外忽然亮起一片火把之光,数量虽并不算太多,却也将他们团团围住。
木屋之内不过五个大汉,外加那消瘦之人,一共也就六人,屋外来人足足多了他们几倍,若想强行突围,决计是无有可能。
你冤枉他们了。
一个声音温和的笑着,说:他们并未对太子殿下动手。
消瘦之人后退两步,握紧手中佩剑,他垂着头,似乎并不想叫来人瞧见自己的面容。
哒哒
随着清晰的脚步声,厉长生出现在木屋之外。
喻风酌、喻青崖与萧拓等人跟随其后。
厉长生脸上依然是胜券在握的笑容,仿佛与平日无甚么区别,平静的道:驺虞,你在太子殿下身边待了这么许久,等的便是今日罢?
竟然是你!喻青崖不敢置信的说:驺虞?你不是太子殿下身边的侍卫吗?怎么会而且你竟然会说话!
那些个大汉口中的大人,还有厉长生口中的细作,竟是小太子荆白玉身边的贴身侍卫驺虞。
当初皇上秋猎之时,驺虞还是邹家猎场中的一个下等奴隶,差点被几个纨绔子弟一箭射死,还是荆白玉撞见此事,心中不忍,出面救了驺虞一命。
因着驺虞着实可怜,荆白玉便求了厉长生,将不会说话且力大无穷的驺虞带在身边,当做贴身侍卫。
谁也未有料到,这平日里对小太子荆白玉唯命是从的小侍卫,竟是个细作。
驺虞死死抿着嘴唇,目光在众人身上一扫,最终盯着厉长生,低声道:你难不成
草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