钰被他狂妄的话语激怒,呵斥道:你可知道我是谁?竟然对我如此无礼!
你是谁不重要。冯医生道:重要的是,你现在在求我。
厉长生一听,这冯医生怕不是好对付之人,一副油盐不进的模样,恐怕若是不想个像样的办法,是决计无法让他回心转意的,多说无益。
厉长生拍了拍荆白玉的肩膀,道:今儿个夜了,我们先回去,好吗?
荆白玉垂着头,攥着小拳头,心中纠结万分,已然无计可施,只好点点头。
用荆白玉一条手臂去换厉长生一条手臂,这事情不只是厉长生不同意,荆白玉自己也下不得这个决心。
倒不是荆白玉怕疼怕死,亦不是他对厉长生不上心。
而是古人迷信的厉害,很多朝代都有法令,说残疾乃是上天的惩罚,因为身怀罪过,所以才会如此。
身有残疾的皇子,就算是长子嫡子,也无有继承大荆皇位的权利。
若荆白玉真的自断一条手臂,不说与皇位失之交臂,连太子这位置也就从此失去。
那么不只是荆白玉日后的日子不好过,站在荆白玉身边的厉长生,以后的日子也将毫无光明可言。
荆白玉答应暂时回去,但姜笙钰可不是轻易容易回头的性子。
姜笙钰怒目瞪着木屋前的冯医师,说道:你一个大男人,躲在一群野兽后面做缩头乌龟,着实叫人看你不起!你有种便走出来!
呵
冯医师平静到一成不变的语气,终于有所改变,愉悦的笑了一声,仿佛姜笙钰的话十足有意思。
冯医师说:我喜欢你的性子,倔强不服输,这样很好,我就喜欢折断倔强之人的骨头,通常这样的人,骨头脆响声要比普通人好听的多。
你!姜笙钰被气的已然不知道说什么好。
冯医师又道:我便是个没种的人,这也无有什么大不了的。若是你有种,你进来便是,我在屋里候着你。
他说罢了,果然转身进了屋内,将木门关闭。
嘎巴
姜笙钰气得周身骨骼皆是咯咯作响起来。
厉长生瞧了摇摇头,道:好了,钰儿,跟叔叔一道回去罢。那冯医师用的不过是激将法,你可莫要上了当。
姜笙钰望着野兽圈子里的木屋,道:可是叔叔的手
回去从长计议。厉长生道。
姜笙钰无有办法,回头欲要与厉长生一同离开。只是他一回头,便瞧见荆白玉正牵着厉长生的手,两个人仿佛煞是亲密的模样。
姜笙钰心中不是滋味儿,只觉得自己忒也太是没用了些。几年前自己年纪还小,无法保叔叔周全,而眼下自己扬言已经长大,只是治疗手臂,却无能为力。
若自己真的强大,叔叔也不用再留在荆国小太子荆白玉的身边,早已与自己一道回家去。
姜笙钰心中有气,当下一发狠,道:叔叔你放心,今儿个我定然叫姓冯的给你医病!
喂!你干什么去!荆白玉连忙喊了一声。
但姜笙钰动作极快,竟是嗤的一声,将佩剑引出,随即脚下一踏,展开轻功便窜了出去,眨眼之间几个起落,竟然入了那野兽遍布的圈子。
荆白玉吓得倒抽一口气,握住厉长生的手都紧了两分,说:厉长生!厉长生!怎么办啊,他疯了吗?他要硬闯吗?
厉长生自然瞧见了,但是此时此刻,厉长生也是毫无办法。他并不会什么轻功,若想要追上姜笙钰的身形,简直痴人说梦。
嗷!
姜笙钰倏然跑了起来,本来安安静静的野兽们仿佛被启动了机扩,皆是仰天咆哮起来,猛的也是一窜,尽数往姜笙钰身上扑去。
姜笙钰并不如何高壮,但身法着实灵动自如,眼看着一只白狼扑来,他在半空一个旋身,竟是精准避过,随即在那狼头上一踹,借力翻起。
黑夜无有星光,一切看得都不怎么真实,那面也不知道姜笙钰到底怎么动的,反正眨眼之间,姜笙钰已然出现在那木屋的房顶上。
众多野兽嚎叫着,却不敢扑上木屋,只得在木屋外面转来转去,静等着姜笙钰从屋顶下来。
荆白玉一阵惊讶,睁大了眼睛,道:哇,厉长生,他好厉害,竟然上到屋顶去了。
厉长生见姜笙钰无事,松了口气,却也摇摇头,道:进去也无用。
为什么?荆白玉道:难道屋里也有野兽?
屋里的人,比野兽难对付多了。厉长生说。
荆白玉道:你是说那个冯医师吗?
厉长生道:你难道未有瞧出,方才冯医师是故意激他进去的?
这荆白玉自然听出来了,便是厉长生所说的激将法。只是荆白玉当时以为,冯医师是想要激怒他,叫他送到野兽嘴里当盘中餐。
只瞧那面姜笙钰上了木屋房顶,干脆暴力的将小木屋房顶砸了一个豁口,肩膀一缩,直接就从屋顶而入,进了去。
然而姜笙钰进屋之后,屋内寂静无声,一点子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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