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戏弄自己,而是看好荆白玉,想要收他为徒那自己方才岂非一直自作多情?
姜笙钰这般一想,整个人又是面红耳赤,着实多一句话也是说不出。
厉长生一瞧,那冯陟厘虽板着嘴角颇为严肃模样,但眼中尽是笑意,十有八九就是在作弄姜笙钰。
还真别说,姜笙钰性子火爆,为人又直得很,一旦生气起来,仿佛火上浇油,噼里啪啦响个不停,的确是有些个意思的。
冯陟厘瞧着温温吞吞,实则性子颇有些个恶劣,与动物为伍许久,难得遇见姜笙钰这般有趣儿之人,止不住便想要多欺负两回。
厉长生虽看了出来,却也未有点破。毕竟冯陟厘提出让荆白玉拜师,可算是天大的好事儿了。
荆白玉也兴奋的心中狂跳不止,心思千回百转,冯陟厘的医术这般出神入化,若是自己能学得真传,日后定然大有用处。
以后若是厉长生再受了什么伤,自己也可以为他诊治,不必像现在这般只能干着急。
荆白玉当下道:冯先生,你莫不是在开顽笑?你真的愿意收我为徒?
冯陟厘点点头,道:就看你愿不愿意磕头拜师。
拜师还磕头?姜笙钰在旁边听不过去,道:你可知道他是谁?你叫他给你磕头?简直天大的笑话
姜笙钰话都未有说完,就瞧那荆国小太子荆白玉,毫不含糊,咕咚一声竟真的跪在地上,朝着冯陟厘磕了个头。
荆白玉声音洪亮,奶声奶气的道:师父在上,受徒儿一拜。
有勇有谋,能屈能伸,聪明机敏。冯陟厘煞是满意的点点头,道:做我的徒弟,的确再好也无有。
厉长生也未有料到,荆白玉拜师拜得如此干脆利索,不过这般也好,冯陟厘的确是有大能耐之人,若是有个懂医术之人在荆白玉身边辅佐,日后的确可省去不少麻烦。
姜笙钰一连挫败几次,着实觉得脸皮生疼,干脆灰溜溜的垂着头离开了房间,也不知一个人去了哪里。
荆白玉瞧姜笙钰离开,有些不确定的道:他不会又去惹什么麻烦了罢?
厉长生道:放心罢,应该不会。
荆白玉撅着嘴巴说:我觉得他本身就是个天大的麻烦。
厉长生的手臂恢复了一夜,第二日起来,竟真的不再疼痛,仿佛彻底痊愈一般,拿着东西之时也无有颤抖不稳。
冯陟厘叮嘱他近日莫要拿重物,过个十天八天,也就彻底痊愈,再无须担心其他。
他们一行人已然在这里耽搁了时日,眼看着会盟之日便要临近,再不赶路恐怕真要叫詹国拿了他们的短处。
大家伙准备着上路的事情,姜笙钰骑在高头大马上,就瞧旁边冯陟厘上马的动作有些不熟练。
姜笙钰终于瞧见了冯陟厘的短处,立刻催马过去,冷笑着说:瞧瞧,一个大男人的,你莫不是不会骑马?
不会。冯陟厘坦然的点点头,说:我未曾有骑过马匹。
哼,姜笙钰讥讽道:我就说罢,不过一个乡野村夫,能有什么大见识?
冯陟厘并不理会他的讥讽,道:平日里我只骑过狮子或者老虎,这马匹跑得太慢,倒的确适合你这样乳臭未干的孩子。
你说什么?姜笙钰哪里料到冯陟厘又反将了他一军,气愤愤的瞪着他。
冯陟厘道:听不清?我可以给你瞧瞧耳朵。
你姜笙钰着实气得要死,道:你这猘儿,你可知我到底是什么人?你竟敢这般与我说话!若不是看在你治好了我叔叔手臂的份上,我早
早便砍了我的头?冯陟厘慢条条的道:你们姜国人,都这般喜欢砍人脑袋?
你姜笙钰纳罕的道:你知道我是谁?
姜国太子。冯陟厘仍是慢条斯理的说:厉长生已经与我交代过了。
你知道我是谁,还敢对我如此无礼?姜笙钰呵斥道:你忒也大胆!
冯陟厘侧头瞧他,说:也不见你三头六臂,或者比谁更厉害一些,我为何不敢如此对你?
他说罢了,催马慢慢往前而去,似乎懒得与姜笙钰再说话。
姜笙钰眼睛瞪得老大,脸都给憋红了去,一肚子气劲儿无处发泄,着实就要气炸。
厉长生,你快看呀。
荆白玉已然在后面暗搓搓的瞧了好半天,实在是忍不住笑出声来,说:你快看,姜笙钰又吃瘪了,我师父果然厉害的很呢。
厉长生无奈的摇摇头,说:小声些,若是让姜笙钰听了去,恐怕又要与你吵架。
我才不怕他。荆白玉道:师父已经交给许多防身的方子了,若是姜笙钰敢过来,我便叫他上吐下泻。
秋风冽冽的吹动着会盟营地里的旗帜,日头已然升到了最高处,陵川王荆博文在营帐内走来走去,一刻也是闲不住的。
大王
谋主孟云深掀开帘子入了帐内,就瞧见陀螺一般的荆博文,道:会盟马上便要开始,大王如何还不动身前往?
荆博文一脸焦急,道:是啊是啊,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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