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笙钰顿时来了底气,说:你想去姜国?
嗯,想。冯陟厘诚实的说。
姜笙钰笑的有些眉飞色舞,说:那还不好办,你求我啊,求我我就带你去。
我求你。冯陟厘说。
我姜笙钰瞪眼。
旁人遇到这种事情,难不成都求人求得这般干脆利索?
姜笙钰一口气差点把自己憋死,想要发难找茬,却瞧冯陟厘一脸真诚,尤其那双桃花眼,满满都是期待,看的姜笙钰心中罪恶感徒增,嗓子眼里拒绝的话,根本不好开口。
咳咳姜笙钰咳嗽两声,眼珠狂转,心说不能便这样答应,需要整一整冯陟厘才是。
冯陟厘见他不言语,道:可是需我对你跪下?
什么?姜笙钰吓了一跳。
下一刻,冯陟厘还真要对他下跪,姜笙钰想也不想,赶紧伸手托住他,呵斥说:你是不是呆子?跪什么跪?谁叫你跪了?你不知道男儿膝下有黄金,这般随随便便跪了,你的尊严何在?
冯陟厘不作一回事,淡淡的开口说:我这等贱民,从未有尊严可言。若是我坚持那不能当吃不能当穿的尊严,怕是早便死了百遍,也无法苟活到眼下。
姜笙钰听得心中一拧,他忽然想起冯陟厘脸上那些墨字,想必当年冯陟厘受了太多的苦楚,他明明还是个孩子,却要遭受这等灭顶之灾
而自己
姜笙钰心中更是忐忑不安,曾经还当着冯陟厘的面,笑话他是丑八怪。
现在想想着实心中难安,姜笙钰恨不得给自己一个大耳刮子。
姜笙钰一瞧,冯陟厘那桃花眼中满是落寞,瞧得人心神具碎,说不出来的凄凉。
姜笙钰赶忙说:草药!草药而已!我带你去瞧瞧便是,让你长长见识!我姜国什么草药没有?遍地都是珍惜的草药,就连牛羊吃的,也都是大把的草药,你想要多少,我叫人给你寻。再不行,我亲自给你寻,也不是什么事儿,你
那太好了,一言为定。
冯陟厘说罢了,桃花眼中哪里还有一丝一毫的悲伤,笑的温柔似水,然后转身离开,准备往自己营帐而去。
冯陟厘
姜笙钰眼见冯陟厘大变脸,他着实有些反应不过来。
方才方才冯陟厘是不是在假装可怜。
而自己偏偏一时心软,上了当!
冯陟厘!你给我站住!听到没有!站住!
你这卑鄙小人!
亏得我还可怜你!
那面詹无序才和殷棋说了两句话,众人就听到营帐外面狼嚎鬼叫的声音。
荆白玉惊讶的说:咦,姜笙钰怎么回来了?
是啊厉长生有些个头疼,还以为能安静一小会儿,没成想姜笙钰回来的这般快。
会盟已然结束,不多日众位使臣就要离开会盟之地,赶回各自国家。
当然在大家离开之前,还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便是筵席。
会盟顺利结束,为了庆祝成功,筵席是一定要大摆的。作为主人家,这次筵席理应由小太子荆白玉这面来负责。
筵席不只是要庆祝会盟成功,其实最主要的用途,是酒后的应酬。这一点古代与现代,其实并无太大的区别。
只要喝上一点酒,活络活络气氛,平日里谈不拢的事情,指不定就能谈得拢。
虽说筵席是由大荆来主办,但其他各国使臣,都趁此机会,想要与其他国家搞好关系,亦是在积极准备之中。
小太子荆白玉已然不是第一次主办宴席,所以说起来有些经验,将人叫来一吩咐,便等着监工就是。
厉长生!荆白玉跳窜窜的跑来,神神秘秘的说:走!咱们去膳房瞧瞧。
去膳房?厉长生有些奇怪,道:太子为何想着要去膳房?
因为姜笙钰他肯定不会去的。荆白玉眨了眨眼睛说。
厉长生一阵哭笑不得,随即便被荆白玉拉着,真的往膳房那面跑了过去。
自从姜笙钰出现以来,真是无时无刻不在纠缠厉长生,对此荆白玉非常不满,每日里想的都是如何将姜笙钰赶走,如何才能与厉长生独处。
姜笙钰这个人毒舌的厉害,而且自视甚高,比荆白玉的洁癖还厉害,是绝对不会去膳房这种鄙陋之地的。
荆白玉左右这么一寻思,便决定带着厉长生往膳房那面去巡视一圈,姜笙钰肯定抓不到他们。
荆白玉笑的偷了腥一样,拉着厉长生就跑。
两个人出了营帐不久,那面姜笙钰果然来寻厉长生,却扑了个空。
厉长生劝道:膳房那种地方,太子殿下还是莫要去了。
怎么了?荆白玉纳罕的说:你也觉得膳房是鄙陋之处?好生奇怪,做饭鄙陋,吃饭便不鄙陋,这是什么道理。
厉长生笑着摇头,说:不是什么鄙陋不鄙陋的问题,而是怕太子殿下伤着。
膳房里又是油又是火的,还有刀子,而且鱼龙混杂,万一荆白玉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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