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太子谨慎的摆摆手,跟着侍卫与亲随,立刻躲避在旁边的营帐之后。那三个人目光死死盯住越走越近的离缨。
离缨一身荆国侍从的衣衫,虽未十足华丽,却也比旁人穿的好上许多。
他并未向着离太子藏身的地方走来,中途转了个弯,往其他方向而去。
然而
嗬!离太子瞪大眼睛,狠狠抽了口冷气,不敢置信的道:真的!真的是老二!你们可瞧见了。
侍卫与亲随瞧得真真切切,的确是二皇子无疑,但衣着却是荆国的。
侍卫低声道:太子殿下所料无错,这二皇子果然狡诈,竟是掩藏了身份,藏身在荆国会盟大营之中。
好你个老二啊。离太子目光狠呆呆的,冷笑说:就算你藏得再好,也逃不出本太子的手掌心去!
离太子说罢了,对侍卫与亲随招了招手,示意他们附耳过来。
离太子眼中闪着精光,一看便知,对离缨是起了杀心的。但说到底,离太子也不敢过于嚣张,这众目睽睽之下,他并不好叫人上去直接杀了离缨。所以便叫那两人附耳上前,吩咐他们找到机会,悄悄做掉离缨这心头大患。
侍卫与亲随领命,那三个人很快离开,消失在营帐附近。
等所有人都离开,荆白玉这才呼出口起来,说:他们走了。
姜笙钰笑着说:这离国太子,傻了吧唧的,还当是自己真的聪明,一下子便发现了离缨的存在呢。
谁说不是呢。荆白玉难得同意姜笙钰的说法。
若不是厉长生将瓦片偷来,离太子仍不知道,在他营帐外面转了好几圈,又是送水又是送茶的侍从,便是他二弟离缨。
厉长生伸手在荆白玉与姜笙钰肩膀上拍了一下,道:走罢,好戏还在后面。
离太子发现离缨的存在,心中咬牙切齿,更是忐忑难安,若是不除了离缨,他恐怕是无法安然入睡的。
离太子派人前去暗中刺杀,一旦抓住机会,定然要将离缨一刀砍成两节才是,决不能叫他还有一口活人的气息。
只是这里乃是荆国的营地,想要在小太子荆白玉眼皮子下面刺杀,着实不太容易。
但这说不容易,其实也是再容易不过的事情。毕竟
厉长生已然给离太子创造好了机会,一步步设计的天衣无缝。
离缨寻了一下午,瓦片还是未有寻到。他着急上火,却只能自己一个人咬牙闷着,决不能叫旁人知道那瓦片的用处。
离缨有些个心不在焉的,手里活计做的也不怎么麻利。
荆白玉托腮瞧了离缨一会儿,只觉得越瞧越是有意思,故意咳嗽了一声,道:阿离呀!
太太子殿下!离缨吓了一跳,赶忙道:小人在。
阿离啊,本太子可是吓着你了?荆白玉眨了眨纯良的大眼睛,说:你是不是身子不舒服?看着没什么精神头呢。
不离缨忙道:就是
算了。荆白玉摆摆手,说:厉长生去给本太子取东西,怎么的还不回来。这样罢,阿离你去瞧瞧,是不是东西拿不过来了?
是,小人这就去。离缨如蒙大赦,恭敬的点头站起来,快步出了营帐去。
他前脚方才离开,就有人从营帐的大插屏后转了出来,可不就是荆白玉口中提到,一直未有归来的厉长生?
厉长生!我们快走!该本太子上场了!荆白玉拉着厉长生的手就要往营帐外面跑。
厉长生道:且慢。
怎么了?荆白玉好奇的抬头瞧他。
厉长生单膝跪在地上,给荆白玉整理了一番因跳起来甩乱的头发,道:一会儿太子可要注意安全,万勿受伤才是。
放心罢。荆白玉点点头,伸手拍着自己的小胸脯子,说:我的武艺可是很好的。快走罢,不然赶不及了。
好。厉长生道。
且说离缨掀开营帐走了出来,他未有离开多远,不远处黑影一闪,那黑影急急忙忙一路狂奔,立刻入了离太子营帐。
太子!黑影乃是离太子的侍卫,跪在地上道:太子殿下,那离缨终于落了单,听说是要去仓库取些东西,只他一个人。
太好了!离太子兴奋的坐起,道:还等什么,给我将离缨的人头,摘下来!
是!侍卫沉声说。
离缨往存放物品的仓库营帐而去,这一路上只觉得有些个奇怪,可又一时说不出哪里奇怪来。
今儿个夜里,荆国营地里分外的安静,万籁俱寂,死一般的沉默。
巡逻侍卫似乎比平日里少了一半,火把的光亮也变得暗淡了不少,四周黑漆漆一片。
小太子荆白玉已然下了命令,今日夜间巡逻减少一半,为的自然是给离太子一个刺杀离缨的良好机会。
离缨行到仓库跟前,发现仓库外面无人,一个守卫士兵也是未有。
他心中止不住好奇,低声说道:怎么回事?好生奇怪
厉大人?厉大人您可在?
离缨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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