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孩子早熟的很,十三四岁便要上战场建功立业。而如今荆白玉不过八岁年纪,已经要带兵援助离国,说起来着实为难辛苦了荆白玉。
厉长生低声说:希望这一仗能快些结束。否则这小孩子天天睡不好觉,怕是真的要长不高了。
厉长生说罢了,忍不住无声一笑。
荆白玉入睡的时候,天边已然开始蒙蒙发亮。不多会儿就听到大公鸡的叫声,吵的人头疼欲裂。
荆白玉翻身爬起,往灰扑扑的窗外一瞧,有气无力的道:冬天公鸡也会叫的吗?他们不怕冷吗?天分明还没亮,为何公鸡就叫了?
皇宫里面是没有公鸡的,荆白玉头一次被公鸡叫声吵醒,心中真是气得要命。
荆白玉被吵醒的时候,厉长生已然不在屋内,也不知这般早去了何出。
外面有些个阴沉,冬日本来天色就亮的较晚,再加上阴天云厚,就更是压抑不已。
离缨赶了半夜的路,后半夜也是不曾闭眼,他眼睛里充斥着不少血丝,整个人有些失魂落魄。
离缨从屋里走出来,眼看着破败的院落,心中亦是破败的厉害。
若是无有粮饷,他们就算有军队,又能硬撑到几时?
离缨从怀里拿出灰色的瓦片,轻轻的摩挲着。
他幼年丧母,父皇并不宠爱与他,离缨作为一个皇子,活得是提心吊胆。他一直将这瓦片戴在身上,一直告诉自己,自己其实有个舅舅,自己其实是有亲人可以依靠的,虽然
他与舅舅素未谋面,从未见过
但离缨在心中幻想过很多次舅舅的模样,应该与母亲的画像差不多,一样的让人亲近温暖。
今日离缨的所有幻想,啪嚓!一下子皆被无情的击碎,让他心里空落落的。
离缨站在院子内,低声呵呵的笑着,止不住自然自语说:荒唐
若是自己回不去离国,可怎么办呢?
若是自己能回去离国,那里又有什么人,是他想见的呢?
啪嗒
灰色的瓦片落地,离缨手上失了力气,瓦片瞬间掉在地上,他却仿佛全然不知。
不只是瓦片
随即离缨的身体前后晃动了两下,整个人趔趄的向前倒去,竟是如瓦片一般,眼看着就要落地。
离缨?!
自从离缨从屋里走出来,站在庭院之时开始。远远的便有个黑影在四周逡巡着,一直暗中瞧着他。
离缨并无有发现他的存在,而此时离缨突然倒下,那人则再也忍耐不住,连忙从黑暗中窜身而出。
来人大步跑过来一把搂住了离缨的肩膀,以免他直接磕在地上会头破血流。
离缨额头滚烫,原是染了风寒正在发高烧,才会突然晕倒失去意识。
离缨?离缨?!
来人焦急万分,眼见着离缨紧闭着双眼,脑袋一偏昏死过去,便更是焦躁的厉害。
梁二爷放心,只是普通的发热而已。
背后突然响起说话的声音。
那抱住离缨之人,可不就是梁风鹤?
梁风鹤满脸焦急的转头去瞧,就看到缓缓走来的厉长生。
厉长生见离缨昏倒,全不似梁风鹤那般焦急,反而四平八稳,脸上还挂着淡淡的笑意,说:上路的时候,二皇子就有些发热。冯先生已经给他诊过脉,只是普通的伤寒,并无大碍,请他多休息两日便能好。不过二皇子不愿意休息,执意想要亲自来寻他的舅舅。
梁风鹤见到厉长生有些惊讶,他敛去脸上焦急的神色,露出一个有些勉强的轻佻笑容来,道:嗨,我这不是怕你们有人死在我府上,我这就有理也说不清了,是也不是?
厉长生道:梁二爷无需担心,眼下四周并无眼线细作,若梁二爷担忧离缨,不想笑,大可以不笑。
梁风鹤仿佛被他戳中了痛楚,脸上的笑容变得僵硬起来,最后被一阵冷风彻底吹散。
梁风鹤抱着离缨站了起来,目光不善的盯着厉长生,仿佛再也伪装不下去,道:无有眼线细作?厉长生,你自负是个聪明之人,可我告诉你,你们这些之中,就有离国的细作!就有上柱国派来的奸细!
梁二爷此话可有凭证?厉长生听了梁风鹤惊人之语,却不见有太大的惊诧表情,问的也是冷冷淡淡。
梁风鹤被问的一时没有回答,他干脆抱着离缨转身离开,进了自己的房间。
厉长生跟在他身后,瞧见梁风鹤进屋后未有关门,便同样抬步进了梁风鹤的房间,将房门关好。
厉长生走进来,道:看来梁二爷是有话想对我说。
你果然是个聪明人。梁风鹤将离缨放在榻上,伸手去探离缨的额头,滚烫滚烫的着实吓人。
他忙端来了水盆,将帕子打湿,给离缨轻轻擦拭着额头。
梁风鹤手中动作不停,开口于厉长生道:我说的并不是谎话,你们这些人中,的确有个离国的细作。只是我并不知道那细作到底是谁。
厉长生与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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