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手的血迹都是假的,不过是悄悄拧了一只血浆红唇釉冒充罢了。
荆白玉目光有些迷茫不解,眼泪还挂在他的面颊上,已经不再呼喊什么,低头去瞧自己染了厉长生血液的手。
太子不如先听我把话说完?厉长生神态还算是淡定的。
荆白玉充耳不闻,食指和拇指轻轻一搓,感受着黏糊糊的血液
唇釉与血液怎么可能是一种质地,不过是颜色有些个相似罢了,仔细辨认绝对不难分辨。
荆白玉杏眼慢慢的眯起,低声道:这血液之中,为何还有细密的闪点?
这厉长生有些不太清楚,自己现在是否要回答荆白玉的话。
tofeur色号,乃是昔日的老网红,血浆红第一号,曾经一支难求。这唇釉的确是血浆红的颜色,不过
其间有很细的金闪
厉长生!厉长生!
这个时候宛阳郡主急匆匆的跑了过来,看来周围的刺客已然被击退,再无什么危险可言。
宛阳郡主跑过来,乍一瞧这满眼的红色,倒抽一口冷气,说:厉长生你怎么了?别吓唬人啊!
厉长生一瞧,眼下怕是要瞒不下去了
他干脆像模像样的捂住心口位置,然后缓缓的站了起来,说:嘶心口好疼,但好像没什么大碍
怎么会没大碍呢!宛阳郡主惊慌的说:都是血啊!
厉长生保持微笑,说:并不是血,是我怀中的口脂被打碎了。
嘎巴
一声脆响,是太子荆白玉手指关节咯咯作响的声音。
荆白玉本来吓得惨白的脸色,瞬间殷红了起来,并非因着害羞或者赧然,而是因着恼怒。
厉长生倒是恶人先告状,一脸坦然又无辜的样子,真诚的道:方才太子殿下可能是误会了。其实,长生方才想说的正是这个。
方才厉长生一脸奄奄一息的模样,还说什么若是不说恐怕日后无有机会,正常人瞧了,十个有九个会觉得厉长生是重伤要不行了,谁会想到,他是要说这样的话?
荆白玉全然不信,目光阴测测的盯着厉长生,一言不发。
口脂?宛阳郡主大着胆子摸了摸那黏糊糊的血迹,惊讶的说:好像真的不是血,摸起来感觉不太一样,黏糊糊的呢。
若不是关心则乱,荆白玉碰触到这血浆第一刻之时,便应当发现其中的端倪。然而荆白玉当时脑子一懵,竟是什么也分辨不出。
宛阳郡主一脸好奇,还闻了闻,道:有股奇怪的味道呢。
这颜色!也太好看了罢!血红色的,肯定超显白啊!
哇,里面闪烁的是什么?迎着阳光一亮一亮的。
厉长生继续保持尴尬又不失礼貌的笑容,淡淡的说:是挺好看的,就是不怎么成膜,持久性差了点。
没关系!好看就得了!宛阳郡主倒是豪爽,道:厉长生,你在哪里买的?给我来十个行吗?不不,要二十个!囤起来才叫人安心。
好你个流安世子。
荆白玉眯眼瞧了厉长生半晌,这才突然开口说话。
他一开口,宛阳郡主立刻感觉到一股凉飕飕的阴风,吓得抿着嘴巴往后缩了缩,识趣儿的想要拉开一个安全距离。
荆白玉咬牙切齿的说道:竟敢蒙骗本太子!
荆白玉想起来便后悔不迭,自己着实太过失态,见了那样的场面,一时晕头转向,不只是认错了人,还痛哭流涕
哗啦!
荆白玉狠狠的一甩袍袖,转身便走,留下一句颇为阴冷的话。
别让我再看到你!小心你的狗命!
荆白玉大步离开,厉长生站在原地未有追上,只是瞧着他的背影,嘴角露出一丝笑容来。
厉长生你疯了!宛阳郡主这才悄悄贴过来,压低了声音,生怕太子会听到,说:你是不是故意欺负太子?你真是疯了,太子会拧掉你的脑袋的!
不会。
厉长生说的十拿九稳。
宛阳郡主送了他个大白眼:怎么不会?
厉长生笑着说:若是太子想要我的命,方才就不会误会我要死,哭得肝肠寸断了。
什么?!宛阳郡主纳罕的说道:太子刚才哭了?我怎么没注意?你骗人罢!
荆白玉的确是哭了,哭得好像回到了十年前八岁的时候
荆白玉毅然决然的离去,心中还残留着挥之不去的慌张。
他虽然愤怒至极,却不知道怎么的,总觉得
总觉得更多的是庆幸
幸亏这一切是假的。
荆白玉伸手压住自己的额角,低声道:我这是怎么了
宛阳郡主才不相信太子殿下会因为这个哭,毕竟太子仿佛很厌恶厉长生的样子。
宛阳郡主说:你就说大话罢!依我瞧啊,太子殿下恐怕更讨厌你了,已经讨厌的要抽你的筋,扒你的皮了!
是吗?厉长生不作一回事的反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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